大年二十七

作者：王軍

       今年是臘月二十九日過年，從農歷龍年來看，一年的時光離大年只剩兩三天時間。這個轉眼即失的日子，忽然覺得一天一天過得比嘀嗒嘀嗒的秒針還快。

       過了今天只差一天就要過年了，但對辛勤的人來說辛辛苦苦地還趴在工作上，那種想回家過年的滋味時時會涌上心頭，但是手頭的活兒還心無頭緒，辦公室的燈光日夜通明，領導還在那里翻閱著材料，似乎與平時一樣，沒有一點兒松口的意思。

       過年了，原只望回趟老家，早點兒與親人們相聚，聽著多年不見的鄉音，可它卻成了鄉愁，變成了白發爬在額角上不愿下來。

       我對著鏡子想把它薅下來，扔進紙簍里，摸了半天它依然翹在那里，向我示威。

     “今年不回去嗎？”朋友來電話問著情況。他聽著我還沒有走的意思，他說大年就剩一天了，回老家過年有點兒晚。

       在我的老家，灣里人不管在外多難多忙，多數人在小年前后都要回到家鄉做過年的準備。有閑著曬太陽聊起一年的忙碌，有大清晨起來趕集去臨近的村里磨著豆腐，還有扛著鋤頭去田地里看一看，望著麥苗和油菜，與鄰居欣喜地說著來年的豐收……

       這樣悠閑的情景，三十多年我還從來沒有按照灣里人的說法實現過，也從沒在大年的前一天回趟過老家，與親人們傾敘著人生的過往。偶爾回去，也多數在大年的早晨或半夜才趕到鄉情濃郁的灣頭，有時能做到這一點兒，已是很幸福的了。

       我還記得有些年大年三十還坐在辦公室里直到天很黑很黑了，我們才一個個陸續地離開……因為那些年，初一才開始放假。

       臘月二十七，有些地方磨刀、殺雞，說是大吉大利。其實，是備些食材讓過年吃上新鮮一點兒的食物。還有些地方，這一天趕集上街，剃頭理發、買鞭炮、采對聯，添些走親訪友的禮品等等。晚上洗個澡或把穿過的臟衣服換洗干凈，把一年中的晦氣清洗掉，祈求來年的幸福和健康，有人稱這一天叫“洗福祿”和“洗邋遢”。還有人給老人買點兒禮物，以示尊敬和關愛，習常叫做“慶老節”。      

       習俗中有“二十七，擦錫器”這一說法。其實，提醒人們過年講究干凈。要清掃家門口的垃圾、掃掃屋里各個角落的塵土、整理家中亂堆的物品。

       總之，年彈指即到。學會在傳統的氛圍中徜徉自己的快樂，生活會像春風一樣吹綠心岸，滋潤豐腴……

2025.1.26

（注：本文已獲作者授權發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