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的美夢

 

作者：佘邦武

 

語文老師剛剛在課堂上介紹：《老貓》中季羨林先生讓貓睡在自己棉被上，和貓同床而眠，愛貓之心可見一斑；豐子愷先生曾在《貓是最可愛的》將貓描寫得活靈活現，對貓真是喜愛有加；鄭振鐸先生的《貓》寫出了人的恩怨情感，透過人的感情變化，極其自然地托出人生哲思；陳子善先生是一位愛貓養貓的人，講起養貓經，滔滔不絕，還專門編輯出版專著《貓啊，貓》；橫眉冷對千夫指的魯迅先生可不喜歡貓，認為貓有媚態也；徐悲鴻先生喜歡畫貓，他筆下的貓活潑可愛，機警敏捷；打太極拳時，要走貓步。很多同學，特別是女同學，希望身邊馬上有一只貓，想摸一摸貓的絨毛。

校園里真的來了一只白貓，全身看不到一根雜毛，雪白雪白的，兩只眼睛炯炯有神，漂亮極了，與其說是一只貓，還不如說是一只美麗的白狐。出于好奇，師生們，特別是女生，都來圍觀貓。仔細一瞧！太可惜了，貓的一只后腿竟然瘸了，拖著殘腿，走起路來一瘸一拐，女生們不由地可憐起貓來，用手愛憐地輕輕撫摸梳理貓的脊背和頭部雪白的毛。貓很溫順，伸伸懶腰，甩甩尾巴，不時在女生們的小腿間蹭來蹭去。女生知道，貓餓了，趕緊拿來面包喂貓，貓狼吞虎咽起來。看來貓餓極了，已經很久沒有吃到食物了，俗話說的“吃貓食”應該不是這個樣子。

貓很通人性，從此以后，不時地來到吃到面包的地方逗留，希望能再次吃上食物，女生們惦記著貓，吃飯時總要留下幾口喂貓。一次，有女生拿來飯菜，不見貓，女生就貓咪！貓咪！地叫喚起來，貓很快從大樹后面一瘸一拐地竄了出來。一段時間后，貓開始完全依賴女生，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女生們身上，放棄所有學習磨煉生存技能的機會，沒有半點長遠打算，不再去抓捕老鼠，也不再去別的地方尋找食物。歲月如流水，不知不覺有一個學期的時間了，貓被女生們養的肥肥胖胖，走起路來不僅一瘸一拐，而且屁股還扭來扭去，顯得很笨重。

天下起了鵝毛大雪，白雪皚皚，千里冰封，寒風刺骨，很冷，很冷。女生們已經放寒假回家了，貓不知道女生們已經放假回家，還天天蹲守在女生喂食的地方，貓以前最多等七八天，女生就會來，現在已經等七八天了，女生還沒來，看來是不會來了。貓不甘心，又等了幾天，還是沒有等到女生的到來，貓餓得不行，就無精打采地往學校食堂方向游走覓食，希望能找到食物充饑，只見食堂門窗緊閉，幾只老鼠在覓食。貓用盡全身力氣，笨拙地扭著屁股一瘸一拐地撲向老鼠，抓老鼠的技能早已忘得一干二凈了，老鼠輕易就逃之夭夭了。貓很不服氣，接著往師生宿舍區走去，門窗同樣關的死死的，看不到一個人，也看不到一只老鼠，只有雪在不停的下，北風在不停的刮。貓抓不到老鼠，又找不到任何充饑的食物，在本能的驅使下，不由自主地回到女生們喂食的老地方。貓又餓又倦，沒有一點兒力氣了，趴在地上睡著了，夢見女生帶來了很多美食，有雞﹑鴨﹑肉﹑魚﹑燒鵝﹑蛋糕等等，它狼吞虎咽，美美地享受了一頓饕餮大餐，真香！很撐！很撐！吃不完，還剩下了很多很多。

開學了，有女生從家里帶來了很多美食，來到喂食貓的老地方，有雞﹑鴨﹑肉﹑魚﹑燒鵝﹑蛋糕等等，沒看見貓，女生就象以前一樣叫喚貓咪！貓咪！貓也沒有出現，女生就在周圍仔細搜查，也沒有找到貓，女生就在整個校園里找貓，叫貓，也沒有發現貓的任何蹤跡。

貓去了哪里呢？天陰沉沉的，一場大雨就要來臨，整個校園靜悄悄的。

 

2005年3月18日于羊城

 

（注：本文已獲作者授權發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