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花盛開時節(jié),清香飄逸,艷麗的花朵把這一院春樹打扮的花枝招展,樹兒在輕風(fēng)中盈盈起舞。落彩繽紛,花瓣灑落一地,伴著西子的舞蹈,和著伯牙的琴韻,更添了這吳宮的春色的風(fēng)韻。春秋是王侯們逐鹿中原的舞臺,春秋也是文人志士各展所長的時代,吳宮的風(fēng)花雪雪月與沙場上的金戈鐵馬,一個如閨閣中含羞玉容的亭亭少女;一個似市井中吆喝叫賣的粗獷漢子。這一年,吳王夫差依舊春游賞花,這一年俞伯牙依舊琴音優(yōu)雅,只是那手中的七弦琴不再是清歌雅韻,而是那鄭國之風(fēng)的靡靡之音。因為此刻的吳王身邊多了一位情動春秋的女子——西子。美人與琴音交相輝映,猶如花與月,光與影,清風(fēng)與漣漪,好一片風(fēng)情,好一派吳宮春秋。
從此,吳王喜歡上了鄭國之風(fēng)的靡靡之音,伯牙依舊心無旁駑的彈奏美妙的旋律。只是彈奏的曲子變換了色調(diào),吳王在聽琴時正含情脈脈的看著那位美人,伯牙知道此時的吳王已經(jīng)是不愛琴音愛玉顏,不愛江山愛美人。西子的沉魚之貌,贏得了吳王,變動了春秋。而伯牙的琴律從《陽春白雪》到《下里巴人》,他的心靈又該經(jīng)歷了怎樣的苦痛呢?
吳王是不懂琴的,吳宮的達官貴人也是,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于是他只得離開了,離開了吳宮的驕奢淫逸,富貴榮華,伯牙選擇了漂泊天涯。
那一夜,伯牙沒有睡,而是飄泊到海岸上,觀海聽濤。大海也讓他失望,除了幾只酣睡的海鷗,和四周黯然的高山,聽不見其他空靈的聲音。這里靈境的有些可怕。習(xí)慣了世俗的喧囂,對于寧靜還真不適應(yīng)。
月光灑落一地,海鷗偶爾撲動了幾下翅膀,一切又歸于寧靜。在高處,伯牙不覺感到幾分寒意,是的有一陣晚風(fēng)吹過,輕輕地不見一絲波瀾。月光突然變淡了,突然海鷗振翅高飛,瞬間朔風(fēng)凜冽。海波襲來,一浪高過一浪,終成驚濤拍岸。高山仿佛善男信女一樣虔誠地接受這海浪的洗禮,而海潮也因為高山的莊重而變得溫順,繞著它,終成涓涓細流。他們猶如夜空下的情侶,一個胸襟寬廣,一個熱情奔放。此刻伯牙的心情豁然開朗,體會到大自然和諧的韻律,融情于景,不禁撩撥自己手中的七弦琴,時而硁硁然,莊重威嚴,抑揚頓挫。時而節(jié)律輕快,宛如流水。猶如波濤聲聲刺耳,弦弦驚心。漸漸的伯牙的琴韻也隨著海水的消退終成涓涓小溪。
等他停下時,回過神來,只見一樵夫——鐘子期,站在他面前對他說了四個字“高山流水”俞伯牙喟然長嘆“知音也”,他們倆簡單的對白,卻成為了知己,好一幕情動的春秋的君子之交。
后來,伯牙彈琴,鐘子期作賦。兩人大都有相見恨晚的感覺,然而人事變遷,就猶如這春秋時代一樣,變幻莫測,俞伯牙因為母親病重,不得不與友人告別,回到家的一段時間里,慕名拜訪他的人絡(luò)繹不絕,伯牙忙于應(yīng)酬,漸漸淡忘了那位老友。直到有一天,一個年輕人拿著一封信給伯牙只見上面寫著四個字“高山流水”拆開一看原來是鐘子期為他寫的賦,信里是子期的絕筆,上面寫到:“我已經(jīng)病入膏肓,恐不久于人世,恐怕以后再也不能聽到你的琴聲,懇請你為我公子演奏這首《高山流水》吧,伯牙聽后頓時內(nèi)疚自責。有時候時間教會了人們健忘,多少養(yǎng)育之恩,手足情深,天長地久,都為時間所湮沒。這時人世間的大不幸。
那一年鐘子期逝世了,伯牙走到他的墳前,做出了一個驚人的決定,把自己心愛的寶琴摔在地上,以祭奠亡友。說道:“恐今后在無一人能明白我的琴音了”可是他不知道自己的《高山流水》終究聞名四海。
后來春秋中,留下了這個經(jīng)典的故事,讓人嘆為觀止,仰慕不已。
原來那動亂春秋中的風(fēng)情,不僅僅屬于王宮貴族的風(fēng)花雪夜,她屬于江湖中的平常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