囈語

 

作者：周永

 

（一）

 

累了就睡吧，于是帶著所有的紛擾走進了夢……

 

阿波羅逃離了德爾斐，這神廟里駁不倒的神諭，比較著現世的智慧，聰穎或愚蠢。宙斯站在奧林匹斯的山上雷霆般咆哮，普羅米修斯還是義無反顧的做著他的選擇。我思考著雅典娜的善良還會一直存世嗎?在被自命為“神”稱道的人的國度里，這些人，那些人，我們這一類人，終究會被這樣禁錮。我明白了蘇格拉底的申辯是毫無價值的，他們說那是秉承著神的意志，這樣縱你歇斯底里的吶喊，在冷眼旁觀者眼里也是沙啞的掙扎。所以柏拉圖選擇了任由，筆下悲劇詩人，歌頌酒神的詩人，憑靈感以神的名義造就欺人的真實謊言。

 

啊！虔誠在此刻多么廉價，尊重在此刻多么卑微。

 

對神的敬畏并沒有錯，錯的是那些以神的名義站在道德制高點上胡為的人，自欺欺人說天賦神權，可笑，天賦予取予求，那是博愛的人權，可憐的人，你可知道，古城堡下站著的普眾，抬著頭不說話，那不是在仰視你，這是心靈上對你的憐憫，。可憐的人，黑色玄武巖早已刻滿了給你的所有罪名，你還在洋洋得意，有一天的你，或許連亞里士多德的哲學都辯證不了。

 

荒謬、逃避……多么可悲的人，你沒有靈魂的軀殼，像極了畢加索的畫，可惜梵高向日葵般的熱情也不能為你著色，灰冷、漸色、漠然……

 

那些默不做聲的人，勝有聲，他們存世的軀體有你看不到的靈魂，在光明中睡著，或在黑暗中醒著，他們沒有權欲的左右，沒有強控的想法，安靜的行走著，對于那些虛偽、虛渺、嘲笑、鄙夷……

 

清醒吧！那些假借神諭的人！坐在愛琴海邊礁石上聽浪的人，才是心底有海的人……

 

（二）

 

累了，就睡吧！把所有的紛擾都帶進夢里……

夢里那五彩的黑，或許能棲息一顆顆流浪的心……

 

天還沒有黑，不知道在那遙遠的奧林匹克山上的月亮女神阿爾忒彌斯會不會來，那遙遠的奧林匹克山上有她的神廟，她會被禁錮還是會被自由。黑暗之神厄瑞波斯還會還會把黑暗繼續到多久，仿佛他的唏噓聲早已來臨，但他在遲疑自己的步伐，因為黑夜女神尼克斯在趕來，她會帶來黑夜的黑 ，逼走黑暗的黑……

 

神廟里的還有多少朝拜，虔誠、虛假、祈福、自由、不知名的國度又有多少莫名的毀滅，那神祗早早的被破壞，斷壁殘垣，惡意、縱肆、妄為……

 

古希臘圓形的劇場，諷刺和幽默的語言像潮水一般地從阿里斯托芬的“云”噴射出來，斗牛場的斗士仿佛還在模仿斯巴達的勇士精神，安徒生的童話似乎也在嘲弄一個、一個、另一個世界，那些造福人類的善人和天才的殉道者在怎樣走著荊棘路?會不會也要我的腳痕踏過，也好吧！腳底早有了繭，只愿這銳利的荊棘別把詩中圣者的衣服撕的稀爛!

 

十四行詩那是一種怎樣的情感流露，字里行間有多少掩埋的故事，歌頌者哼著神曲裝飾著那些空乏的皮囊，潛行的民眾有過毀謗的“光榮”，卻在神的舊祗逃離，親民的神又告訴民眾真、美、善還在。

 

阿拉丁神燈點在真誠的心，丘比特的箭飛在傾心的城，在王宮的大理石臺階上，王與臣，面面相覷……

 

吶喊，吶喊，伽利略跺著腳高呼地球轉動的真理，客觀規律的理性認識在輕視中這樣掙扎……

多少、多少、多少人的申辯在現實面前被駁回，渴望的，追求的，有多少是從容的……

 

作者簡介：周永，甘肅武都人，漢族，文學愛好者，偶有文字發表于網絡文學平臺。

 

注：本文已獲作者授權發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