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此編者按為隨長詩來稿一個文檔發來,現作家網一并發布。
【編者按】: 這部“大型思想抒情史詩組曲”《行星·四重奏》,實質是當代詩人顧偕上世紀29歲完成了2400行的現代抒情長詩《太極》成名作后(92年由大型文學雙月刊芙蓉以二十個版的篇幅全文向文壇推出,后由中國文學出版社又以“熊貓叢書”形式,向海外發行中英對照雙語版單行本),就已開始構思的一部更大更高規模原題為《藍色行星》的“雄心大作”。作者經過近三十年陸陸續續不間斷的思考,現在這部四千行的長詩終于全部殺青,其中兩年前率先完成的“第一樂章”《我在太陽系》,還獲得了“第五屆中囯長詩獎·最佳文本獎”。
詩人深邃的詩性視野認識及廣博的思想開掘,對人類與世界行將面臨的諸多終極命題,無疑于這部巨制鉅獻中,基本做到了頗為豐富各種角度沉靜而磅礴的掃描,并能用浩漫思考獲得了一種尤為深刻的發揮。
作品保持了作者一貫具有的高度祈愿風格和意象張力隱喻的多彩多姿,以內涵邏輯的結合,同時較為極致地還為讀者打開了詩與美再將會是什么的窗口。
這種詩壇一直少有觸碰的主題,無論規模還是內容,當下于一定的揭示維度及展望的宏觀視域,應當算是均已構成了世界詩人的那類格局。所以對于這樣一部在高處俯瞰生命的不安之書,我們有理由相信,此類完全不屬于個人史詩的一種超越性文本的寫法,既用全球化的當代情緒,對詩中重組的人類經歷整體世相,賦予了人文生存價值上新的巨大評判與同情;在世界日漸衰退理想意義種種挫敗的象征鏈上,這部不妨堪稱是地球命運的史詩,幾乎以并不樂觀的沉痛詩學觀念,憂患意識較強的儼然也已說出了一直孤獨的人類與未來,尚剩多少不再顛簸的平衡距離。此外那種通篇無時不在宣示著一些根本性和實質性問題的文學認識,由于為現實創作強烈注入了深邃而通透的詩性思想,我們一樣可以欣慰的這樣講,終極關懷型作品,自當為當代精神長期較為匱乏的一種覺悟與悲憫之詩。它全景般絢麗的呈現了人性復雜且多面掙扎的無盡困惑,對自然崩潰及易變人生怎樣再能的繼續前進,尤其已然發出了哲學開闊層面震聾發聵的警喻。
人類歷經各不相同的瘋狂與苦難,時代的殘酷性以及歷史疊加的不幸和多少世紀仍然錯誤與荒謬的重合,仿佛總讓那些靈魂的高蹈者,極難有幸看到更多速度發展的幸運和真正創造的輝煌。而這些,今日于如此厚重的一部思想抒情史詩中,不僅頗為驚人的都已呈現了我們詩人罕見的探索勇氣,在詩歌的浪漫主義方面,想來對當今一切嚴肅的生命現象,更不失為一種力度飽滿的檢閱。
行星·四重奏
(大型思想抒情史詩組曲)
作者:顧偕
目次
第一樂章:我在太陽系
一、銀河鄰居
二、長夜后面的陽光
三、什么總在起死回生
四、錯誤與瑕疵的平衡
五、認識無法有任何回答
六、光年之外時間叫虛無
七、宇宙不是巧合
八、歷史引力是縹緲的
九、諸神的天空
第二樂章:消逝紀
序詩:命運舞會
一、沒有一種歌唱再是嘗試
二、海洋是泥土永不沉默的大地
三、我們一生都在學習逝者的東西
四、廢墟遲早是每個人的故鄉
五、挽歌的光早已穿透死亡
六、時間中的月亮
七、人類如少女
八、棄絕的憂傷
九、存在很長時間會突然永不再見
第三樂章:黑洞紀元
一、時空的波浪
二、生命故事最后的聚集
三、短暫閃耀后永遠的遺忘
四、星光時代均將結束
五、新的開始抑或就是黑暗未來
六、虛無的高歌環繞宇宙
七、走向終結是一切誕生的絕對規律
八、神也無法開啟永恒的窗口
九、人類往事·時間不再提供輪回圖
第四樂章:星辰之上
一、時空榮枯無關命運
二、想象的失敗
三、神界·并非文明的環繞
四、毫無目的的穿越與抵達
五、荒蕪內部全是生命的盡頭
六、自然秘密依舊籠罩世界
七、頭頂疆土空茫而堅固
八、腐朽也能照亮前程
九、宇宙終章:飄浮
第一樂章:我在太陽系
一、銀河鄰居
或許沉默本身一直在游動夢想
距離便是敞開的輪廓
真實是所有摸不著的結果
或許一生都無法拆開觀察的眼睛
思想通過琢磨
風光在抗拒道路的抵達
你在我身邊永遠是個波浪的舞臺
元素飄蕩著光亮
宛似長夜的飾品,和宇宙
無言的流淌
時時在將沒有游人的獨自閃爍
持久地變化著堅定的光芒
我重復地體驗到了你平靜的波濤
及其散開在天空之上
遺忘了大海透明的隊形
你的血液是變遷了億萬年的
無邊的仰望
那種人類根本不可企及的頑強
始終還在以神圣的締造
像是會讓所有的灰燼
用一種燃燒吞噬不了的游戲
最終又說出內涵的話來
黎明在低語某種高不可攀
夜晚撫摸著平原的呼吸
果實在方向中舒展真誠的軀體
風在地球封閉的石榴里
再不能動彈自由的音節
而你,什么也沒說
仿佛一切都成熟了
成熟或許仍是個謊言概念的開始
空間何其遼闊且生機盎然
我們的鄰居從不酣睡
始終在光明中沐浴
它盤桓在世界失明更遙遠的天上
整個照耀就是它的靈魂
量子糾結卻漫不經心
黑夜是它的起點
流淌的腳步瞬息又使
歲月歸來
璀璨是個最美的故事
優秀從不需要停頓
黑暗中有著
更多精采而閃光的重量
二、長夜后面的陽光
什么在轉動與火相似的河流
直瀉千里奔向萬物
又讓所有
黑暗中的故事開花
什么會是溫柔的刀劍
一直在自語明亮的心思
可讓枯萎逃離
陰暗嚇得一生說不出話來
如果黑夜是沉寂的山巒
山巒也無翅膀能使黑夜飛升
一種火的動靜,就必然
會帶向你看見眩暈的明媚
那是明鏡自然要張開的眼睛
那是火光仍還
愛著世界的一種表明
你怎么可能禁止光明的到來
生死通過創傷和病痛的維系
最終也要走出身體后
首先迎接自己
永恒的面容
你在燦爛中倒下
其實是在擁抱另一種變化
黑夜的兒子從歷史中走來
他有無窮愛戀的雄心
他不怕跌下深淵
從此而不再認識
災難中的光芒
我會在命運中首先與你結交
這注定能使影子
也會有熱度的圓滿
我愿意在你的包圍中啟程
并使愛情在你的撫慰下
多少都能懂點藝術
沸騰是一生中必須有的一座花園
你讓時間慢慢梳理起秀發
你讓蒼老自行剪下
再也裝點不了什么的枯枝
明天又在今天沉沒
方式在規律中,卻能
交換著不變的眼神
三、什么總在起死回生
浩瀚中的湮滅
猶如火山圍繞中壯麗的支撐
巖石在死亡循環時
依然在向誕生靠近
熔爐重復翻騰著顛覆一切的芬芳
空氣在改造物質的命運
萬物從地獄中歸來
穿越,不僅僅是種
荒涼的綿延
你的河床又開始
在危險的死寂時刻洶涌澎湃
沙漠在暗中撞擊著隕石
虛無在平靜的速度中
找到了瘋狂
也需要的平衡
塵云在慢慢蒸發又再度聚攏
結局不是最終的邊緣
如同爆炸不是為了
撕裂所有的問題
我看到所有殘骸的內部
能量的細節還在與遙遠的出沒共振
永恒并非是個空無一物的系統
軌道和磁場或許仍在冰層下面
屏障不會給你明亮
擁有,最終將
走出習慣
人類的背景依舊是黑洞的故鄉
風暴絕非都是可以證明的氣體
存在在波動中前行
高山可能就是
塵埃的起源
怎么靠近又如何回避
為什么追溯和非得為什么交流
尺度在依賴影響
平坦在造就阻擋
困惑是神祗都解決不了的限制
反應遲鈍抑或模糊
未來就將不知所蹤
熱核終年在燃燒什么
靜止在悄然熔融著
你看不見的世界
其實一切不過是
精彩拉伸的死亡之花
我們一直被毀滅安撫般環繞
一千年后,現在又將自己
獻給了毀滅
我們始終無法克服什么
即使森林能夠說話
天堂的印記,仍還留有
死神的擴展
四、錯誤與瑕疵的平衡
有時在錯誤之間
會誕生更美好的東西
正如尾聲在安詳地裝點過程
反光也是種真實存在的方式
目光堅定不一定就能
創造出正確的奇跡
生命是錯誤拋棄的優秀
光明又能靠什么
為自己照明
我很奇妙有一張面孔
也能看見許多誕生
云朵下的樹木和丘陵
奔波在微風之中
它們繁榮又枯謝 捍衛且倒下
純凈同樣走過一生
相遇滄桑的密碼,卻又
始終是充滿瑕疵的閃光
我一樣驚訝散落在
道路記憶中的壯麗
有時蠟燭穿過手心
虔誠者依然會把黑夜的一絲亮光
當作夢想的彩虹
就這樣在問題之中
永不疲倦地描繪我們的宇宙吧
鑰匙貼近門的呼吸
答案在房內對世界
還會有新的提問
我的武器依舊是,根本
修正不了什么的驚嘆與預感
靜止的飄流在袒露
望不盡源頭的本質
欲望瞬間在與誰搏斗
火花從哪歸來
爬行的思想帶回的又是何種
深刻的賜予
但芳香照樣會在重返的錯誤里開放
盾牌不怕剝奪與穿透
鮮血自有喜歡生動的故事
我們將在縫合好的歷史上
繼續讓波瀾犧牲
舞臺就是為失敗和勝利提供的
外衣必須漂亮
盡管心已徹底弄皺
腳步應當響亮地踏入夢鄉
不要管變化的有無真正的黎明
愛情的噴泉從不存在
對與錯的曙光
五、認識無法有任何回答
瓦礫的前身一定有更多的陰影
人類的字母在經歷中停頓
內心從此便有了
風雨的記錄
陽光下的細雨將下給
今天還會有的懸崖
祖先沒有遠離
空間覆蓋的只是他們
再也不需要的身體
同樣也不存在完全的歲月轉瞬即逝
積累在改寫成膨脹的神話
蜿蜒的潮水流經你
相遇過去的床頭
新生可能就是舊物的幻影
時間耐心地襲擊著你的生長
世紀叫嚷后又回到了
仿佛空白的清晨
我們在渺小中一直總結著
自己偉大的方案
院落上面似乎沒有
抬頭可見的星空
王子們在塔樓競相玩弄著火焰
這個星球的平民空虛得只有戰斗
才能解決延長生存的威脅
我不知道意義的造型
會是哪種價值的組合
不知道時間的帳目,是否
徹底展現過光明與正義
任何的命運在高空之下
還能不朦朧地說出
什么宏偉的氣勢
陰謀在監視誰
總在把拒絕認作是種反抗
我們的書籍究竟想要傾聽者
明白什么貧乏的韻律
真理的號召已讓死亡的火燒得更旺
你孤零零地走到了主義的哪里
政治的形象使清水
不停地在變質
上帝在何方需要領會
這些人間的陽光
主宰意昧著泡沐真能成為高原嗎
厭惡在月亮上嘆息
昆蟲聆聽不到
音樂的撫摸
我在這里永遠也別想
大談什么永恒
這些夜晚的白天張開的
幾乎全是迷惘的華麗
是嘴唇不愿承認的偽裝的健康
及其鼠目寸光的道德的殿堂
你在寢室里準備好軀體的鋒芒沒有
面具禁閉你靈魂太久了
事物的終點全將由認識拆開
你會是自己沒有國度的骨頭
我將則是,再也
點亮不了什么的煙塵
六、光年之外時間叫虛無
看看這遙遠之外冷酷的光亮吧
你永遠學不到的透明
卻一直在將黑夜的含義
于更高的大地
飽含神秘地轉動
那些開闊的重量
輕盈搖晃在我們頭頂
那些永無抵達的方向
恍若相融在光亮中的群星的交談
時時在以你完全不懂的
不可能中的可能
始終在飛速轉動著生命的真相
以及自然亙古都在流淌
和蔓延著
所有存在的原理
這仿佛就像是一幅
沒有具體實體的永恒的面容
極端的大陸抑或又是
重疊著復雜寂靜的海洋
與一切人生毫無關系的
空間的平原
沒有歷史旅行痕跡
沒有過去 現在 將來
曾經設計想改變什么的箭頭
它的維度看不到邊界
它終日在震動 噴射的
時光的大氣
不富有人類歲月
任何特定的想象和假設
不會將浩瀚的本質,草率地
納入模糊的概念王國
無所謂終點和盡頭
無所謂消失和誕生
重復與循環交叉著簡單中的山峰
力量沒有野心
撕裂和蜷曲,也不過是種
矛盾清晰的游戲
不會有傷害切開溫柔之鄉
更不會有毀滅,想要強調什么
沒有時間的殘忍
運動在微妙中來來往往
你無法察覺崩潰究竟是為了擺脫
還是因為一種神圣美景
更為罕見的引入
相反的世界總之就這么
似無目的的永遠旋轉著
恒定的在成倍地打破
變化莫測,無疑會使你
失去畢生耐心
聲音不再尋找聲音
河流也不夸夸其談
空氣不需要詩歌的故事
溫度也不是為了滿足
各種建筑的要求
沒有呼喚與疲倦
沒有信仰的瓦解和繼續聳立
金子塔的影子,只是個
強權征服自由的隱喻
人類的狀態多為荒誕的匯合
而這里,不存在那些
苦難的記憶
空虛就是時間最大的光芒
花冠跌落流逝
內容依舊在
回憶中前行
七、宇宙不是巧合
盲目難以造就頂端
正如無知根本無法聚攏認識
執拗并非是春天的腳步
凈化也絕非都是一種
開始的必須
我們可以懷疑常規
在任何地方仍有的錯誤
可以挑剔一切明確中
井然有序依然抹不去的弱點
但沐浴后我們
再將怎樣迎向朝陽
夜幕中,我們又將
如何審判自己
思考的無力
潮汐在釋放什么自然的說明
怎樣的演說會讓我們
感到理所當然
你擅長的生涯,真正
捕捉到了未來沒有
天體一百億年后仍在浩蕩聚集
星際物質的帷幕至今尚未拉開
你所知道的渺小意義
又該屬于
不穩定中的什么
其實它們,這個宇宙
早已使我們無地自容
它們不是沿著貪婪
夢見了富饒的家園
它們的文明不需要歌唱
永恒已見證了
無數不朽與無限的相逢
所有異常的能力
遠在人類視線之外
規律的回聲仍在傳播萬物生長
星光依舊在完整地煥發著一種
自然世界的成熟
宇宙的激情同樣也在
締造著自己燦爛的位置
可它們仿佛從未想過空間的掠奪
飄浮不會遇上陷阱
崢嶸也不意味著何種勝利
天空的地平線
只為遠方的到來而致敬
沒有悲慘的仇人
更無接連出擊的英雄
高懸的堡壘你可以將它看作是
一片廣闊的云海天地
我們甚至不妨將其
理解為一片漂亮的深淵
但它絕不會展現
在我們的命運中熄滅的一切價值
同樣再不可能為誰繁衍什么
思想的墓穴
沉悶的錦繡文章
在此是絲毫沒有意義的
宇宙肌體就是個單純生長的花園
就像所有黎明
是為黑夜準備著的那樣
這里沒有新聞可讓城市窒息
沒有挑戰能夠剌破帳營
和諧與平衡已是
閃耀在存在的標準
我的到來不是你的呼嘯
你的扎根,絕不會為了
能讓我更好的顫抖
八、歷史引力是縹緲的
霧霾彌漫大地
靜默遍布歲月
幾度文明在穿梭中寂寞地湮滅了
思想的湛藍,依然無法
于人類的沒落世界馳騁
保守社會,再能
靠什么偉大的枯竭遠征
你消耗的歷史能量
千萬年來只剩下了悲歌
龐大的輝煌陸續迎向覆沒
死亡不會有任何羞愧
命運的內臟,仿佛
還在奢望著能去明天奔忙
一切原始的擁有已然似病毒
徹底滲透到了這顆
認識極限的行星
利益的細菌控制著我們的未來
什么樣的創造能夠留名后世
飛鳥紛紛投身火海
自由難以復明
是否有一種終極版本
又會請出母親
再來為誕生歌唱
讓微觀音符天真地從荒野飄來
讓生死存亡又變作
富麗而明媚的歌曲
我們仿佛無所不在的靈魂
其實都是些沒有意義的陰影
時光往返,完全
不是為了更高的引領
哲學家躺在原則上再沒有醒來
漁夫夢見大海已空
花朵可曾在乎過
明亮的可貴
你游弋在文字間
還能持續多久的熱愛
堅固是否就像不倒的天空
眼睛后面還將會有什么
更古老的戰役
僅憑這些,你怎么可能
輕易就進入天堂
或者讓永恒
也來記載你的荒誕與錯誤
甚至把黑暗的典范
任意又說成是
另一種光明的模式
術語的災難,何以
可將羽毛變成鋼鐵
你的一切偉大不過是
在自己的瞳仁里飛翔
尋常事物感動不了上帝
歷史反感被溫暖愚弄
幼稚可以學會跳舞
但深刻,自古都是
難有很好的睡眠
你無法上升
并非因為引力的強大
有些狀態注定是屬于遺忘的
系統的鬧劇只為自己
而歡呼
九、諸神的天空
光速全然不會理會
陽光下這些
幼苗之間無情的肆虐
神明們經受的世紀
已成了一個永久澄明的天空
他們不再會為簡單的
掃除惡霸而憂慮
他們在自己的神話里
也曾看慣了
所有嗜血成性者的引火自焚
好運的比喻,今天自是
也包括了許多憐憫
人類應當選擇怎樣的祝福
而不再于痛苦中繼續頑固地
描繪所謂理想的前景
你雖然看似已無所不能
浩茫星空,恰恰使你
更加束手無策
如果未來一定又是在
爆炸中帶來新的黎明
黑洞的未知事物
更是一個嶄新世界的子宮
我相信現世地球一切錯誤的美麗
都會得到寬恕
那些更高的法則
將在俯視或眺望完我們
宏偉的無知之后
斷然為大地指出一條
最后拯救的道路
人性的滄桑
可以變作道別仇恨的晶體
愛若作為彩虹,更可掛滿
血液清澈的河岸
人類不必虛偽地再去慰問什么
平等的野草和泥濘的過程
飛越便是對改變最好的回望
在遙遠的某日
距離將失去所有誘惑
基本粒子全已解放
世界再不需要遠航的水手
天空就是如履平地的海洋
眾神歡歌,平安
就是最為徹底的贊美
當然,我們也不必再去糾結
什么完美中的缺陷
既然惡意早已永不回頭
再多的風雨也是詩意
寬容是世界的天空
精密電路板和芯片沒有太多
情感意識
但先進卻是
和平真正的曙光
我在太陽系雖然一如
無聲的塵埃
但我仍將與祖先和后代
一樣從容不迫
一俟人造生命和納米機器
貫穿了整個厭倦了光明的黑夜
燦爛可能又會是種
背棄了生活的神話
外星石柱仍在豐盛地
擺開問題的盛宴
天使又將從人類中重又降臨
永恒必將頓然失去話題
遙遠也是瞬間
奇跡也都會有墓園
惟天空永遠不死
神在宇宙的心中,來回
不需要血腥夢想的過去
及未來
2020.10.20午后于廣州廣墾大廈
第二樂章:消逝紀
每個生命都有一個節點,星星總是要在消失之前發出最耀眼的光芒。
——題記
序詩:命運舞會
早該如此良好
今夜又將是場怎樣持續的盛宴
不要停止緊緊相依的生活
告訴我歌唱,還會
以什么憂傷來進行
敲擊聲由遠而近依舊是這般甜美
眼睛在聽誰的召喚
陰影仿佛都會移動無盡的熱愛
我在與誰一同共擁溫柔
顫抖異乎尋常的愿意被歡樂包圍
或許經過便是道別
時間終要離去
腳步在緩緩靠近喧囂的海洋
大地只是一個你存在的距離
燃燒在閃爍內心的留戀
酒杯擺開肉體的吸引
黑暗使者于靈魂中
會更加透明
早晨也是跳舞的最好時刻
陽光忘了一切悔恨之姿
世界在門口又伸出雙手
迎接你陌生欲望的到來
也希望看見你
有新的頑強在閃耀
愛在凝視完后還會不會再有沉默
純潔在哪重新開花
深淵從榮耀的過去趕來
是否為了一頓
終于出現的光明早餐
你舒展完所有艱辛的故事后
莫非又要與并不生動的本質共聚
心臟還要多久能將信念升起
風在嘲笑石頭再不會有故事
常春藤在醉意中纏繞
音樂不愿聽苦難的聲音
無法停下的還有更多愿望的旋轉
但你有時累了仍不忘做夢
高山會有許多光輝出售
黎明永遠遙遠
過路人忙著在揀
自己掉下的骨頭
繼續吧,繼續掌聲中的淚水吧
流淌會掀起精神巨浪
偉大的悲憫又將朝不幸走來
這是人世總有掠奪與等候的歌舞
沙漠在城市再度鋪開
塵埃始終不明白
為什么總有魔鬼的降落
你善良的偽裝是如此之深
假面是輕蔑所有的英雄
接近重量,又將付出
多大代價的痛苦
因此你寧愿相信美好
不過是天堂的消息
敵意需要控制來保持約束
你永遠不能跳得太好
讓獨裁者都感到孤獨
自由是多么豐富多彩的裝扮
空氣惟有在老路上
才能得心應手
什么節奏不會讓夢想的呼吸逃離
沒有你的舞會,命運是否
再無乏味的擔心
燈光像是生病了
一直閃閃爍爍地亮著
高潮到了明天還會有
相同的熱情嗎
我留下來陪伴你
就是種別無選擇
漂不漂亮都只能堅持
在記憶中出發
財富不是我們最滿意的笑容
和平也并非最佳成果
歲月還有許多理想的墳墓
荒涼地等著你的最終到來
生命沒有不死的季節
哪怕是常年盛開腐爛的花蕾
也要比鐘愛的穿梭
不致于總是那么短暫
尋覓在繼續誕生難以置信的神秘
從我身上,歌聲已飄過了
許多世紀友情的禮物
但你,還是在舒適中感到了悲傷
一千年的事情都可在舞池發生
嫩枝鑲滿曙光
惟憾大地不是天空
歡快結束后,誰都又將
赤手空拳
一、沒有一種歌唱再是嘗試
不會又是重復的旅行
事物的內部都已有了地平線
鋼琴的音域均很通暢
夜晚是所有生命的假日
你的一切脈動跳躍
全變為了成年模樣
讓我想一下還有什么微風
是尚未長出的翅膀
潮水會不會有新鮮的味道
黃金是否也已離開了荒謬的包裝
還有什么不安能對星空表示懷疑
真實屬于誰的天下
軀體還將為誰引路
多少年的誕生的投降
并沒用問題的消滅贏得一生征服
謀劃依然牢固且深不可測
過去沒有太多平靜的回應
不知為什么,歷史在馬背
仍在燦爛的飛奔
今晚我還有哪樣沒來得及的告別
尚未整理成藝術與哲學
開始在哪站穩成了巨大的走動
新的羽毛能從何處壯觀地散開
手中仿佛有軍團
仍將策馬遠行
流水不會在消沉中喘氣
生命的練習或將又有輝煌的來臨
我的臉再會面對誰
換得無數的親密
黑暗在幫誰又一直在做著壞事
珍珠被埋葬后是否愿再相信
這就是種創造與毀滅的考驗
必須早安一聲
是否魔鬼就愿睡去
天使在白天出來統統于天上游行
難道白云真是他們的代表
藍天便是一種滿身歡喜
永恒不過是年復一年
演奏不必繼續排練
奇跡很寂寞
可能,已不再有可能
與之再會瘋狂的相信
那么沉默算不算
更遼闊的歌聲
總要有稀有的韻律
還記得渴望的高唱
總要有金字塔站在陽光下的沙漠
讓世界牢記,死亡并非
就是一個時代真正的結束
我相信高度不一定都會被平庸困死
總有隱密的深刻會卷土重來
總有思想的新芽
在胸腔萌生更深的意義
不會允許所有的真理價值
也將一樣轉瞬即逝
我的額頭還需發揮點什么
比如要讓光芒留下記憶
曲折并非是個最壞的經驗
廣場應被更大的信仰照耀
人類,不要只把歡喜的東西
放入眼睛
豐富可能會是陳舊的茂葉
但青春總要再做一遍
各種不怕勞累的聚會
芬芳永不會讓腐臭擊垮
應著嘹亮正義之名
所有的貧困,無疑還將朝
陌生的幸福進發
你會驚恐自己在沒有上帝的地方
也能感受到天堂的閃電嗎
你毫不畏懼世界秩序與制度的腐爛
把一切天空的力量,打入
過往血管并不結實的地基
這種精神巨人的創造
難道也是一種人性的浪費
甚至說什么這也仍然不過是
偉大還是渺小的
那種夸張的變異
當然,離去最終同樣都將是悲壯的
但你得承認行動就是個
能夠發現什么的音符
無論有多么哀傷的沉思的結束
人類總還要時時感應到自己
夢想的烈火
因為艱辛是所有
從頭再來的母親
即便階梯早已完全開裂
山峰再無任何
榮耀休息的新床
你必須在支撐中唱出
最后一支沒有黑暗的歌
讓安慰在大地漫延
也讓新生能有勇氣,又敢
接受一切殘酷的啟示
二、海洋是泥土永不沉默的大地
我已赤裸地獻出了自己
泥土的力量變成了
一片輕盈的純凈
不必再有抱怨和混亂
沉默是對死亡最好的報答
我已永遠沉浸在了
巨大的虛無與恬美之中
時間對我來說已一無用處
再也不必喚醒我對世界任何的記憶
這里同樣有浪花濺起的燦爛
不要以為我是被洪水的勝利
永遠籠罩只剩下了奄奄氣息
一場膨脹之旅后,其實
我已同星河交匯
肌膚開始在透明中閃爍
時空再怎么翻滾,從此我已
不在乎任何永無盡頭的起始
柔軟的道路至此便是我永恒的一生
什么光彩與高貴
什么塵世的抵觸帶來的傷感或是憤怒
文明依然是個嬰兒
未來不過是
紛至沓來的過去
人世命運仍在我頭頂不停地起航
但我不再想看見所有事物
依然還有的翩翩弄情
歸于寧靜可能正是生命的最終策略
再無何往與奔波
時代曾經是多么悲傷和多余
水是那么優雅
不存戰栗與驚恐
更不會有虛偽的聲音
不似風帆還在畏懼驚濤
這里無所謂再有什么期待和留戀
遺忘已愈合了一切不幸
廣闊的透明均在我身邊
我已看到黑暗再無拂曉
自由在清澈的廣袤中
正不停地穿梭與延續
停下來就成了遙遠
停下來液體的火焰,便再也
映照不到曙光與晚星
一場潰敗的收獲,終于讓我
找到了最好歸屬
人類與世界的真相,曾經
就那樣瞬間被吞噬和淹沒
我愿意一切累果碩果啞口無言
愿意洶涌波濤再堆積千年
只要這碩大而無邊的寧靜
能讓我徹底明白,為什么自己
長久的會成為
純樸或是邪惡的犧牲品
黑暗永不在我體內
不要以為現在是永遠的陰影
在陪伴著我
如今湛藍的潮水
全是你無法想象的美酒
它覆蓋了我所有的榮譽與滄桑
覆蓋了我榮辱興衰的全部
濤聲還在為誰瘋狂
頭頂是一片清湛與藍霧
明媚時常滑過和飄在我身上
我已成了自己土地真正的主人
可能靈魂還愿去地面散步
而故事卻永遠希望住在水底
我已相逢到從無悲傷的魚群和珍珠
新的搖籃便是這明亮的來世
它是深藏著本質的優秀的深淵
所有的秘密,便是
一種偉大的寂靜
讓一切松弛下來的隨意去翻滾吧
這并非末日的容顏
終日飄蕩和閃現的,該是
世上再不復聞的
怎樣一幅真實的幻景
水母提著燈籠四處飛散
珊瑚毫不慌亂地在與誰約會
電鰻在為什么不時地閃電
劍魚飛翔在歡呼著波浪的海之空中
峽道深處的花朵
永遠也在朝
隱匿的波光粼粼靠近
新的溫暖不是漆黑一片和冰冷
不是另一種肥沃事物的熄滅與放棄
我已完全融入了
由暗礁照料的,另一處
再無束縛的水中空闊廣場
血液已能與海藻共同流淌
宛如孤獨的貝類,并未分散
對身邊所有棄置之物
緊貼的熱愛
從今往后我已能體面地
睡在了大海身旁
不用再有什么顫抖與尋找
不用望到卵石,就神經似的
馬上想到一種發光及堅硬
大海已送我數萬倍的悠閑
盡可以讓我從此
呼呼大睡抑或酩酊大醉
水的壯闊無人知曉
惟有蕩盡天涯者
方知那種
生命重生的喜悅
也許我身上
還留有無數荒誕的結晶
也許一切靜止的
再也用不著醒來
但厭倦勝過所有沒有意義的追隨
今日我的胸襟已是格外開闊
并充滿天際的形象
我甚至忘了歲月的模樣
時間為何會負載那么多的痛苦
讓我緩緩地流向無限吧
從此永遠于波浪的夢里搖曳起來
孤寂不再需要愛撫
天光便會照亮我再無歌唱的全程
魚群翩然起舞在這茫茫長夜
月光的彩虹映在我濕漉漉的全身
仍舊可以使我心馳神蕩
仰望悠悠長空
又一番自身的良辰美景
怎奈不是又必須沉迷千萬載的
水的無私的大地
三、我們一生都在學習逝者的東西
沒有失蹤的土地再也叫不出名字
沒有不認識的山川
會讓你徹底忘了石頭和激流
內心不會無緣無故散發
前世不曾擁有的芬芳
誕生不是偶然的一束玫瑰
消失一直在回味歷史
草原溫柔的地下
始終還在奔馳著血性
你能記起埋葬就不會忘了曾經的等候
時代永遠不可能帶來什么
熱愛的新婚
濕潤在將種子胚芽逐一奉還
聲音吹來了昨日浪花
祭壇仍然還是錯誤的神明
沒有突然萌生的果實
會不經過黑暗
裂縫一直在把呼吸高高舉起
飛翔靠曙光哺育黎明
夢想靠火焰去將光明發育
不是豐盛就得感謝今日的一次閃電
搖籃還在平原蕩漾
繁星不會阻攔
天空下的自由
兜了一圈又將回到黃昏
彩虹沒有伸出最終的精美
無限之路,其實
就在過去的岸邊
你的步履在世界根本不曾
睜開新的眼睛
奔跑在沉醉中燃燒
美味不過是重復的貪婪
這是根源的問題
一直不懂得該有怎樣的進步
情愛的夜晚依然沒學到
本能應有如何的放棄
河流還在陽光下照樣閃閃發光
空氣觀看不到新鮮事物
所有的靜止深處
早已存在
往事一切的巧奪天工
該向誰致敬便能贏得永恒
歌聲多了就成了叫喊
我的秋天真的打開成熟大門了嗎
行星還將怎樣穿越
避免不落在新世紀密林
你毫無辦法能夠發現流水下的新礦
神秘使你測量不到秘密的一生
所以你只好把痕跡
當作展望的天空
把故事看成是自己
多姿多彩的海洋
依然是山峰擋在前面
把你再度逼退到發憤的閣樓
依然是戰士還需要流血
和平在煎熬中才能真正領悟
英雄為什么叫祟高的那些意義
暴風雨永遠是光芒在后的顏色
大地沒有任何新衣
還能閃爍祖先不要的合唱
當然,高處的意外文明
不在冰凍的循環之列
腐爛有時也會開滿意想不到的華麗
關鍵是效果是否都成了蝴蝶
鐵器的熱病剛好,為何
你又非要將其扭曲成另一種
無法彌漫高貴的形狀
人類被伊甸園逐出
自身的污泥并沒完全擦洗干凈
神圣依舊會產生許多幻覺
燧石還在套路上繼續利用
無數花環,不過又是
重新編織的謊言
我不能相信在荒無人煙中
你還可以獨立飛行
寂靜的前輩其實他們,終年
都在升起著憂傷的晚煙
那是你聽不到的絕望的吼聲
那是王冠也能發芽
誰也聞不見的
陣陣飄香
傲慢沒理由能夠一下
駕馭眼前所有的燦爛景色
不是你的雄偉還得虛心拾階而上
心靈不要總想著
這便是自己的收成
逝者統統沒有遠去,空間到處
都還回旋著
他們氣息的斑斕
說什么突被
那是多么自欺的頑強
榜樣就是成了石頭
都還散發著一股疾風
超越的酒杯不妨于洞穴再度高舉
但愿視線的沉思會迎來風和日麗
世界總要進步
前行自當蘊含
更大的舍棄
四、廢墟遲早是每個人的故鄉
很久以后所有高聳的奇跡
都將夷為平地
苦難首當其沖
光榮一樣也會被埋葬
時間只剩下空蕩蕩的擺設
毀滅的收割,日夜在閃著
歷史灰燼的粼光
所有隆重的創造只能于碎片中逃離
時代的鮮血全已消失
焚燒追上了一切溫馨
寂靜迎來了死亡的迷霧
許多年后光明沒有了家庭
生活再也看不見風景
到處充斥著凌亂不堪的飄蕩
建設在火爐中熄滅
熱風獲得的,僅是
一種悲涼的新生
這不是前進蹂躪了什么的結果
不一定是土地的心臟
遲早也將有的崩潰
黃金都得讓步
刀鋒會刮向所有地面
這可能就是最后幸存的
一種生存儀式
頑固必將導致結束
戰旗終會倒在
沒有理性的河里
至暗時刻是人類再不復還的純樸
家園已成一堆篝火
便是沒有屠刀,災難
也需要新的奴隸
昨夜鐘聲根本聽不到遙遠的呑噬
甜蜜是個龐大家族
幸福仿佛從不會去搗碎
為所欲為的規律
你的星光還有許多尚未開辟的學問
正義始終還在追尋著夢中王國
同樣靈魂,仍然也在
到處找尋著自己的眼睛
直至今日你依舊不知
遼闊未必就是崢嶸
占有都是放大的渺小
不明白光明也會成為玩偶
無限竟是一種掠奪的借口
罪惡總在歡聚后豪邁邁開了
并不迷惘的腳步
歧途永不疲憊
秩序的燈光怎會孤單
總體都沒忘了瘋狂的籠罩
力量就永不可能無聲無息的交談
世界一直在渴望萬千氣象
宇宙讓你存在,似乎也不是
為了日夜都在等待審判
就這樣吧,我們不妨一起都來
看著欲望再有怎樣的的噴放與延伸
你難道不想纏繞所有這些
閃耀著美麗的事物
光輝不必再用面紗
鮮花最好全都吞進胃里
莊嚴有何用處能將良知真正捍衛
你的頭顱盡是一片沉沒的殘渣
旺盛的一直是貪婪的笑容
惟有千秋利益的吸引
仍還保持著,最終
愚昧的閃耀
就因為這,群山之巔不斷的造就
或是命運深處終無真理的回聲
可能到頭來我們
確實就該白忙一場
鋼鐵會于再無敬意中震動
崇高難以馳騁
心靈將滾向生命遭受背叛的嗥叫
那時誰都無法擁有赦免的圣牌
那時誰都會被末日不幸的捆綁
泡沫是種嚴酷現實
死神不需要做任何裝扮準備
到了那時,可能你真的就只能
一下嚴肅面對突然到來的驚恐
和來不及的任何困惑
這是睡眠中的惡夢來到白天了嗎
許多喘息在血管里
尚未流淌完人類的秘密
大地為何不多給我點智慧
讓我繼續抵達
能與意義相連的黎明
讓我呼喚中的春天有更多機會
就此還可將自己與自然的繽紛
永遠舒坦的伸展
燈紅酒綠終究避免不了陰森的火光
如果愛情是塵土上最完美的戲劇
未來空氣是否真要為誰感動
我想象不出親密的藍圖
再會是怎樣一幅本能壯麗的輪廓
我們千百年都沒學會
抵抗平庸的慶典
歸途同樣也在一直等候
所有粉碎的自行到來
世界不是一種假設
物質的陰影,便是
黑暗的狂風
而自那起,人類殘敗的故鄉
則再無任何光芒
愛是如此脆弱竟被自己的狂妄穿透
創傷毫無顏面
不需要戰爭和自然災害
遍布的心靈貧窮
抑或又將自那起蒼茫的開始
輪回在高呼萬歲
絕望和希望,都不愿放棄
再度于廢墟卷土重來
五、挽歌的光早已穿透死亡
什么又從天空回來
仿佛漫長跋涉全都停留在了
沉默的月亮
巖石有太多生命的印記
徒勞的鎧甲終于在夜晚可以休息
幾千年光耀的腳步再無響亮
苔蘚加強了傾聽的寂寞
劍和土地,像是慢慢
已聞不到雷聲
睡夢中軀體全已失去祖囯
高山和大海也怕侵略的皮鞭
軍隊是誰的發明
人民為什么要接受呼嘯的空氣
你到來的時候世界仍有許多破裂
時間沒有出現和平的結尾
玫瑰依舊還有變化莫測的痛苦
骨灰仍有正常人看不到的綿綿不絕
天氣睛朗只是藏起了
尚未燒完的火焰
什么又從天空回來
是否沉重一浪接著一浪
肯定不是寶座都來分配給大家
誕生從此均會有曙光
我們還將以怎樣的胸懷
與更長的黑夜融合
風雨和速度能否留住下一個春天
金屬也有奔流的頭痛
力量需要如何一種溫情
才能將人類苦難徹底改變
不要以為只有英雄才能帶來生機
大地的自由一直是這般的可怕
思想的代價總被狂風折斷
理性身負重傷
有什么真理的種子
再愿沖天而起
你的正義早已五馬分尸
無非是多年的枝頭映滿滴血殘陽
無非是搖撼總是殘不忍睹
世界的花朵必須聽話
否則掩埋的行程
就會提前進行
這是地球一直在搖擺的惟一高度
果實不一定是為了幸福的分享
目標充分含有普遍的敵意
惟有征服會使成長安息
惟有黃金,照例還是
不幸的主人
光明的界限其實都是
一些世紀的荊棘
波瀾總在孕育陰影
憂慮依舊是生存的長廊
你的幸運只是個別脫下了鎖鏈
到處仍還是的卑鄙戰斗
不得不讓思考起死回生
你是夜霧中趕來的希望
卻也只是巨大熱情散發不開的芬芳
河流不會帶著共同心靈流經
歲月沒有的深處
冬天是個不指望誰都醒來的季節
水晶被贊美包圍
混亂只是一種
不再哭泣的柔情
挽歌的光早已穿透死亡
悲鳴值得為誰而鳴
憐憫未必能制止殘酷的變體
我不怕明亮都只會在最后誕生
冰霜還需抗拒暴雪
閃光仍是黑暗中的目光
假面仍可以在自己的大道繼續
人性沒有大山,可以
最終的不屈不撓
也沒有這樣奇怪的種族
一直能對手中的烈火
始終沉默不語
但期待同樣也是慘烈的
夢想有時就是酷刑
終日也將使你不停地顫動
或許考驗還會在燃燒中興高采烈
萬物飄零,可能你還在
尋找著自己透明的方向
你不是作為一名見證者
奔馳在時代前列為誰開路
你其實就應是歷史影子的陽光
祈愿所有的新世紀,都能
在有所指引中降臨
死亡返回或是又一種鳳凰的紛飛
素馨花有過疲勞卻從不悲傷
靈魂會有許多東西盛開
智慧和神明,永遠是
復活一切純潔的早晨
六、時間中的月亮
想過沒有如果少了大氣
我們再該有怎樣的閃現
一旦所有的燃燒全已熄滅
榮光還將如何抬高自己對世界
永無止境的掠奪與擊打
美好的締造何以會迎來千年帝國
勇敢奉陪到底,可能
又將換來漫長的黑暗
歷史總會以荒涼撼動每一塊
無法入睡的巖石
頭頂的隕星墜落后仍還好嗎
那里再也看不到世上任何的花瓣
坑穴 裂谷傷痕累累
多億年前月亮你遭受過怎樣一種
自然殘忍的鞭撻
致使撞擊讓一切辛勞面目全非
神圣再無故事膨脹
自由均已停留在了陷落的深淵
或許另一種命運
便是虛無輕飏的開始
沒有國王的大地照樣莊嚴也能降臨
即或天體是個碎片的懷抱
永無征服者的開闊平原
或許沒有了引力的輕松
漫長存在,自己就是惟一能
摧毀速度的君王
從此春夏秋冬消失
從此風雨雷電也再不必出現
沒什么愛情又可翩翩起舞
更不會有饑餓低聲譜寫的敬意
人類那套概念的炷淚
在此之前全已用盡
狂熱的潮汐全都干涸了
月海徹底告別了翻騰
自己無所謂日夜地
輕輕轉動和穿過自己
把所有灰燼中聳立的斷崖峭壁
連成封閉的一片
環形山此后就是平緩展開的
峰巒的花朵
巨石在向自己時刻問好
時間于重力下全已失蹤
高溫自當永遠冷卻,哪還
再用得著什么希望與榮耀的噴射
水銀在此狂歡不止
無限換成了局限
廣寒宮有著巨大的萬籟寂靜
物質仿佛全已死去
冰冷的核心像是驟然不知
從何再能展開無望的閃耀
生命失去一切樂園
明亮可能就是
一個最大的錯誤
你想過這種對比的停滯
再無什么可以轉輾出場了嗎
如今它所有再難充血的安定
高高如墳塋一般
是否正讓你感到
偉大也會一下非常的陌生
自豪只能在時間中聚集
月亮上的時間
早已被虛無卷席一空了
那兒的泥土已不懂得什么叫堅強
不懂得道路的召喚
和疲憊夢想燃起的
那些誕生的遼闊
那兒已喪失了昔日世界所有的出征
如今只有空洞林立
仿佛冷靜的尊嚴,都在
被流放和堅定所包圍
永垂不朽卻無任何觀眾
蒼白日益壯大,卻又不需要
再有誰來貪婪的統治
根本也不聞到突然于睡眠中傳來的
勝利與失敗的鮮花及槍聲
人類命運其實是個滑稽的影子
似乎非要有目光中包含的真理
似乎都想看見自己的輝煌
均會于夢中河邊悄悄走來
不知道陷阱也會是盡頭
不知道空間,同樣
也會再無春光
榜樣一樣都將凋零 枯竭和荒蕪
時間是個沒有血統延續的幻覺
豐茂不過是任何青春暫時的氣質
惟永恒真正才有
誰也看不起的
大好時光
七、人類如少女
你不了解我,我也不了解你。
——題記
那么你破碎了
怎么又能像鏡子一樣復原
回聲滴落池塘
水花重新眨起眼睛
枝頭永遠長出微笑的新葉
即使枯萎了
根還在地下飛奔
你有成倍繁衍青春的身體
總想遇見可貴的觸撫到來
悲傷的景象并不會使你遲鈍
活潑如河流搖曳的波光
你依然有心中吹奏的
絕不困倦的渴望
不乏一生都不消退的熱愛
也將有更多的耐心
同樣不怕傷害的幸存
空氣飄過來時又有你陶醉的機會了
這是不需要深度的一種寧靜
歌唱被沉重紛擾,現在
都于你的新窗停泊
黑夜藏著無數的黎明
正像你的肢體千百次毀壞
仍還藏著許多不可思議的迷宮
雛菊不怕末日的阻止
王后總愛撫弄自己
生怕消失的女神
陽光依然撒向撕裂的玫瑰
你的頑強恰似不老的花開
總在期待
甜蜜魚貫而入
沒有結束可言哪還需要
什么多余的安慰
我不在意眼里的陰影太多
世界不必由此全都
終日懷有不安
野獸肯定有人會以各鐘方式去制服
愛情要擁有所有的歡喜
我的香味就算是些陳年老帳
但希望一直沒有爛掉
沉悶就不該是
繼續玩耍攀爬的階梯
把耳朵湊過來讓我告訴你
世上還有不少光明的隧道吧
小屋全都要變成高樓大廈
天下有太多成熟的玩具
必須都變回沒有靈魂的娃娃
食物不需要高喊他們的名字
女伯爵的威嚴,從不知自己流露的
又是怎樣一種幼稚
把你柔軟易逝的天性
統統也強行保留下來吧
世界的秘密不要那么快全部散開
我要用最安全的燃燒讓自己
每天都能看到欲望的天空
床上有聽話的情人
石頭在我祈禱中,全都
能像寶石一樣發亮
成長無疑是個看不見的噩夢
頭發飄向最合適的地方
那里應當有更多歡迎我的神態
巫師已把年輕的心臟牢固在了未來
其實夜里什么都不像有過發生
我仍然長得很好
不懼任何其他美麗的剌痛
草坪走在自己輕松的路上
誰是明天理想的貴賓
浪漫伸開溫柔的手指
所有的滄桑全都想到
必須立刻去整容
改頭換面已帶來歲月的興奮
我依然想有更為燦爛的包圍
不死鳥是種寶貴傳說
鏡子的誘騙光滑如初
沐浴時偷偷看見皮膚全都開始起義
睡衣不再輕盈
但愿夢里的衰老,永遠不能
真實的說出一句感激
郁金香不再還是一個罕見的影子
可我仍要愉快集中在自己一生
從頭再來不會有什么不適
生機勃勃是個多好的形容詞啊
穿行不會兩手空空
月光年年擱淺
世界的戀愛
不妨永遠繼續
八、棄絕的憂傷
沒人會看著你離去
海水漸漸平穩
溫暖均將消失
沒什么難以捉摸
又會引來喧鬧和騷亂
花園不會永遠美艷
觸摸難以做到總是喋喋不休
禮物到達后全將失去珍貴
太陽東邊升起余輝西邊散盡
光在黑暗中慢慢忘了所有美好
地平線仍在蒼涼飄揚
什么重要在別處
還將高揚著神性
我惶惑再也看不到太多的無形之美
遙遠終將變暗
行星默然劃過天際
你的名字何處居住在哪又會復活
可愛不過是種信賴的寓意
形狀的云朵始終飄浮
看不見的不妨也叫忘記
什么模樣注視著我
非得也要反饋關注
山頂有什么遺漏的不安
四面八方,會是種
什么觀念的維度
書頁有翻不盡的影子
異常人的傷口莫非又煥然一新
島嶼既跟生活無關
雨水為何仍愿用濕潤
品嘗枯燥的大地
把我豐富的空虛全都由盲目拿去吧
眼睛也想有個無盡的假日
不再瀏覽缺陷中的優秀
不再容納太多洶涌著普通的事物
別對我說尚有閃亮
是什么罕見的白堊之光
時間制造了太久的幻覺
現在一切開放的輝煌與平庸
必須都在我的沉思里中斷
祟高千百年來不外乎是千篇一律
意義又當接受怎樣的敬畏
翹膀一直在貧乏拍打
自是看不懂天使傲慢的表情
從哪涉水而過,你將
永不回頭再看沉淪的大海
干涸愈合了什么物質滄桑
鋼琴還想彈奏出怎樣一種
寒冷里的藍天
我到處都有不習慣的微笑圍繞
有匆忙著不能站直的呼吸
他們又將孕育什么
已做了切除手術的瘋狂
世界如此迷人,竟忘了
許多果實就是毒品
你內心焦慮是怕看到
以偉大之名所有的那些
折磨 毀滅 抑或謀殺嗎
惡意今天已學會了
用芳香來傳播欺騙
你興奮了一輩子終于在留戀中生病
狂熱依舊籠罩空氣
希望永遠還是新鮮的健忘
玻璃歇息透明難以再有其他展現
山谷怎會記住誰的飛逝
日常到處充斥
死亡的閃爍
你奇怪自己為什么
是這些荒唐結晶的旁觀者
無恥的深度仿佛也有不少
品味的甜蜜
厭惡像是也能漫步和閃光
這便是人類一些丑陋的祝福
也會飄動的花香
古老的邪惡不是在以肢體走路
而是一直用偽裝的時代靈魂
在漂亮的前行
眾人永遠計算不出
他們的光明哪天能真正的到達
而我在恭維中已深感憂傷
清泉不知再能于何處涌出
粉碎來時不一定都是轟鳴的
有時結束一件事
也會相當安靜和簡單
群山不必憤怒
危險或是最好的出口
一棵樹早忘了它的來源
另一棵只要花開
以為就有了一生自由
其實沒有一個世界不值得一死
消失會帶來思考
縱然精神繁華似錦不過如此
我要看著你走向
并非全是黑暗的地獄
音樂有許多不忍繼續的傷痛
但棄絕的節奏每個世紀
都會各不相同地響起
我敢保證,天堂永遠不會
只在傳說中的春天
九、存在很長時間會突然永不再見
我一直馳騁著磨難的烈火呢
秩序如同全已鋪好的床單
夢想是否都可就此安睡
自由再無別離
所有匯集的征途
用不著繼續去孤軍奮戰
生活都還好吧,每個角落
都盛開了哪些幸福
心靈你還能認識什么叫閃電嗎
云霧仿佛簇擁著一切晶瑩日子的到來
不幸已被消滅
大地時有瞬間的光輝在盤桓和飛翔
充實宛若枝蔓花開
豐功偉業,像是四處
都有這樣勝利的標簽
這是一個景象,終點其實
已然顯露的看不見的痛苦
王朝的最后時光往往都是格外耀眼的
灰塵會懷念它們
長久失去的流亡
道路突然有一天,也會
將前方的門全部關上
這是不為什么的一種
自然的終結與下場
生長無非都是熱愛中的匆匆過客
波濤和山峰最懂摧毀的意義
死亡始終高聳入云
遼闊之中可能盡是精華與王冠
但你,最終還是一朵
無誰珍藏的玫瑰
飛鳥不會總來新婚之夜祝福
狂風是永遠要經過一切的昏暗
天空必將有巨大震動
黎明終有一天
就會是荒原
積累了太多翻倍的財富和榮耀
到頭來光芒萬丈
全都成了倒下的旗幟
血液是最能聽懂鐘聲的顏色
它不是漫長還能前進的河流
不像戰栗的目光
永遠會將腐爛的寂靜隔開
我們根本不知道自己
究竟該朝哪種永恒奔去
軀體一直受著欲望的壓迫
萬物之史,何曾留下過
半點的千年芬芳
把你的愛情縮小成一種
最堅固的孤獨吧
沒有貪婪還能返回并不深刻的巖石
沒有絢麗還能勝過
千里單純的草原
我不知道距離后面
是否又會繁星滿布
陰影還在等待什么
人類到底在期望,怎樣一種
光明的統帥
不知道刺激周旋是如何恢宏的夢境
大河翻過山岡,有什么
偉大的秘密與奇跡
再能于空氣的哭泣中停留
這是什么征服做成的一個鋼鐵時代
歌唱總有憂傷想念著清澈的雨露
黑暗哪會那么輕易地逃離
你的眼睛早被果實迷惑
高歌已震落了所有未來的航線
還是黃金這般有分量地表演著掠奪
還是皮鞭沒有語言的抽打
一直顯現著原始的威嚴
希望仍是英雄們苦難的家鄉
權力就是命令的羅網
世界是否都是為了各自尊嚴
仍在美麗花園,迎接著各種
說不清真理的挑戰
我隱約感到再不會有曙光
會于物質深處伸出慈祥的手來
墻壁橫亙于人性渾噩的大地
仿佛沒有再可流淌的寶貴
會繼續成為我們曾經正義與堅定
某種無私的核心
不要抱怨報紙的謊言
沒把末日明白地告訴你
每個星球難免都會發生極端的錯誤
而價值的混淆不清,可能正是
我們人類的
一種輕度暴行
許多祟敬之物依然戴著觀念的鐐銬
許多循環往復的所謂神圣
依舊是你我對本質的全然不知
長眠者并不想了解今天的什么碩果
落后思想從不曾煙消云散
你只是在合唱時
猛然發見地面開裂
火焰竟像誕生一樣飄動
神秘的吞沒絲毫來不及讓你多想
什么才是一下
消失的強烈
或許景色還會成為一個過去的動詞
微風穿過沒有你的世界
野蠻篇章是否讓枯萎
也能形成一行清晰的詩句
漫長黑夜還需被什么真正照亮
知識和智慧拯救過什么
命運從無睡意
就怕被死神撼動
你的故事又能帶來什么象征
你的追逐又將驚醒誰的世界
2021.9.23~10.3完稿于廣州南崗
第三樂章:黑洞紀元
世界已失去其停泊處,一切都在繼續不斷變動中,卻其實什么再也沒有發生。
——題記
從思想上掌握這個在個人以外的世界,總是作為一個最高目標而有意無意的浮現在我的心目中。
——阿爾伯特·愛因斯坦
一、時空的波浪
在塵埃與塵埃之間鍛造的
是萬物骨骼飄向星辰的火焰
無數本原御風而行
方向便是所有結晶的黎明
生命微粒于千年榮枯中緩慢游蕩
碎片鋪就了誕生旅程
死亡又凝聚一切
頑強孕育的命運
不是失敗的籠罩就都該
化為塵土的結局
沉默的云朵依舊漫天飛舞
歷史在睡眠中仍需要滋養
何況生機勃勃,可能
正是穿行在腐朽中的戰爭
或許終極渴望都是慘烈的
比鄰永遠是毀滅的大海
燃燒繼續會是無窮無盡的寂靜
墜落把芳香散落在遙遠
種子于崩潰中
完成了生長的跳躍
沒有絕對的永恒可以不斷點亮黑暗
時間從末日中重新開始
沒有幸存的生命,再能
幸運地延伸到
已然漂浮在破滅中的宇宙
一切初始之物仿佛還在年輕地擴展
猶如灰燼全不理會浩劫
混沌仍在尋找穩定的理想
衰變確實是個永遠的黑夜
但腐爛尚未上岸
最后的摧毀依然未曾敲響鐘聲
天地沒有停下的跡象
而忘了建設的歌唱
嬰兒從溫暖中走出死亡之門
空氣起身相迎
絢麗頓時重復涌現起
殘骸的光芒
道路在記憶里就有了夢幻環繞
不是視野始終無法確定
是黑喑的無序運動
一直像是這才剛剛開始
因此總有碰撞和侵蝕在影響著轉變
總有不適合的冰川融化
抑或快速加倍的超級火山
讓難以逃脫的節奏
再度開啟了光明的眺望
在塵埃與塵埃之間,碧綠
依舊是生命永遠充滿奢侈的抵達
什么會是簡單星光的永久不變
什么本質的聲響
能將所有的包容之物
于星系爆炸的冷卻后又黯然發光
時空不懂悲憫
思想卻能一直走在
寒冰的路上
無數高昂的奇跡
仍以泰然舒展的偉大擴散而來
這是無休無止形式飄逸的溫度
這是推倒必須再來的風化不了的
布滿人類意識的石碑
其實綿長思考的排列
并不能受到強大自然真理的吸引
渺小粒子能量是經不起湮滅的
空曠是憧憬真實的美景
虛無吞沒后又會彈奏起宏闊的音樂
新大陸在朝深邃清澈的智慧靠近
所有的濕潤大地,始終還在
等待文明的跨越之馬
速度的烈焰不停地奔馳于創造間隙
短暫與永恒,仿佛都愛
捕捉光速的秘密
由此想讓留不下的生命
能在坍塌的規律中
有著更大的庇護
你無論隱藏在哪,最終都會
似所有的恒星那樣燃燒殆盡
波浪只是個燦爛紀念
便是歲月的海浪
根本也進入不了無限的黑洞
樹葉在清晨仍是無知的
歡快不會一下轟然倒下
暴風雨不是時空盡頭
但災難永遠是種提醒
沒有任何時代
可以在自我的壯觀時
忘乎所以
二、生命故事最后的聚集
你終將在光芒中墜落
或許并不極限的一生
也會似星星那樣逐一熄滅
黯淡將散發所有紛飛而去的聲響
最終的聚集,無外乎仍是
黑暗與虛空
瞬間曾經何其漫長
仿佛太多動人的充盈
使身體之夢都展望到了明亮的愛情
意識走得太遠今日驟然就將停止
隧道驀然展開
最后穿梭的生命均會像樹葉般落下
粉碎同樣了無痕跡
猶如一場虛擬的主導
上帝又將來為一切不幸收場
“曾經”是多么好的一個機會啊
宛如天體聯合,世上
根本不存在辦不到的事情
超越密集大地
瘋狂總有控制不了火焰
那時,沒有尺度還會關懷起本質
沒有任何發展的善良,還愿記住
人性已然開始的悲涼
目光神迷卻再也保留不住單純
那時能量膨脹,一樣會輪到
死神的追隨
想過幾萬億年后
你是徹底永無任何機會的灰塵嗎
甚至用不了毫無意義的那么久
只需不到一百年
你前世的幻想全都會干涸
也根本不會有什么灰塵
再可浪跡天涯
重力波輻射在難以依存的宇宙
仿佛極限的太空都會墜落
萬物沐浴在真空并不仁慈的懷里
疲倦的世界,自是
早已忘了你的存在
微風中,你能留戀自己
曾經是在哪熄滅的嗎
腳步牢記過什么光陰
時間又布滿過多少山峰的彩燈
記憶現在于何處開始
可與所有本源冰涼的攀談
會不會再有什么神秘力量
能夠倒回到最后的黑夜
讓衰變不再吞噬悲慘的美好
讓生活繼續有信心
延伸滄桑的雄偉
無形的墓穴將占據未來太多的土地
開端在宗教那里證實了死亡的合理
復活像是有著深不見測的平衡
重點是你這一代并非是無窮的
一切宏觀的動力,不會
在祖先身邊開花
演化走向遼遠
星辰位移,便是
再偉大的人類光亮
也無處可于撞擊 翻轉的融入中
停留
所以要珍惜這些閃電制造的親人
仇恨的人類其實都是自己的朋友
不要讓極端萌動變成魔鬼
不要興高采烈地
規劃華麗的地獄
你要把蜜蜂時常帶在身邊
讓甜蜜原理浸透萬般事物
使苦澀難以有機會跨越
歡樂勿要于焦躁中扭曲
世界的晴空縱然曾是化石的鏡象
但前進不一定都要與歷史有關
陰影已偷去了不少生命的營地
剛開始未必就要馬上結束
書頁中的靈魂都已熟睡
可時間尚未全部失去意義
物質的內部仍有許多芳香
安靜在繁殖漫長的安靜
光的海洋,依舊
在與復雜共生
這些都不是萬世之后的問題
因此你不能無所事事
就只會記住掠奪
讓思想不必等待太久
就趕去一個重構的精神黎明吧
空間就將在一切定義中
重蹈一次新的毀滅
所有恢宏的概念,均會于
原子擠壓的質子衰變時
迅速使明亮的形式化為烏有
所有故事的最終,那怕
只剩孤身一人也將消失
人類紀是個改變不了任何什么的
蒼白漂亮的童話
盲然才是他們的一切
自然的鐘聲很快將帶他們離場
星光漣漪的分解,必定又是
浩漫地蔓延開來
什么四面八方威風凜凜的榮光
什么財富堆積驕傲的高山
惟有滅絕到頭來是盤根交錯
古生菌們一開始就在
領略知識的錯誤
花草的生長步驟,其實
同樣最終都是
有機生物限制的屏障
三、短暫閃耀后永遠的遺忘
這塵世徒勞的白晝
為什么仍是這般頑強
他們是否想過離別將會被什么取代
忙碌誰會為其讓路
混亂中還能循環多少的傾聽
鐘聲有什么敲響的力量
可讓陰影全都散去
漫無目的,是否也是生活
聚精會神后的一種報酬
我仿佛一直很幸運地
總被吞噬拒之門外
我仍在被物質包圍時點燃著自己
一些不知名的光亮
時間在身體上托起海水
廣闊中思考依舊亂成一團
重量在這世界仍然是寂靜的
我們靠一點兒溫度
就舍不得與眼前的帝國告別
人性的耐心有時勝過長眠
影子沒有水份可以悲傷
惟有空氣還在照顧
我們矢志不渝的頭顱
我有什么洋洋得意還能將日子
說成是一種堅定與豐富
平庸從來未曾有過沉沒
遠行其實仍不過是一場煙霧繚繞
習慣讓靈魂一直處于掙扎
誕生永遠望不見跳躍
傍晚星星尚未出現時
你還在完美的昏睡
或者偶有希望閃動精神也會漫長
樹葉于露水中醒來
深邃又會能變成滿面春風
我總是在靠近孤獨時
才能看清歲月
從沒有什么大地
光芒在內心早已擁有了自己的江山
即便至此出現的是
無盡的慰藉
是聲音在戰斗的某種勝利的到來
但火花依然飛翔在雨中
短暫已永久回蕩在信念心頭
必須有夢來告訴象征
未來什么都已有所準備
必須忘了現有果實的呼嘯
使命已結好永恒的碩果
黑暗中,你只需要拂去
一路奔馳的灰塵
我相信預言常常就愛在遠方舞蹈
人類往復的搖籃,就應
只有一種莊嚴的聲音
可能距離都是危險的朋友
如同渾濁在酒底沉淀
透明終將是心脾的親吻
天空下你仍有必要將自己
渺小的神圣武裝完畢
就此尋找一生的平原
尤其更要把所有的精神晚餐
弄得統統燈火通明
忘了苦難那么一點攪亂的強烈吧
命運深處或許全是一種
死亡的摧垮
但我仿依稀總能聽到
慧星那種劃破長空的燦爛
微笑是人類多么神秘的表情
你要知道內涵都是
不能被征服的純潔
陽光其實就是種理想的氣候
百合花一直影響著世界的心情
欲望如果總是在肉體上舉行儀式
文明的旗幟,自當
日漸于顫抖中墜落
同樣暴政千年來也并非無話可說
荒謬許多時代總有一些惡劣的星辰
他們遺忘生命的火熱
進而長年是在以冷漠照耀生長
邪惡不一定都要附著在黑暗上悸動
人類沒有最終的勝利
可以完全鏟除魔鬼
因此你的一切輝煌還是會有漏洞
金屬的藍天是人為的
永恒而外一切均當飛逝
比花朵更好的綻放
馬車也將踏碎芬芳的夢境
葬禮就是幸存者
與不再幸存者的相聚
陪伴曾經很堅韌
剎那碎裂其實一直很容易
再明亮的殿堂都將錯過未來的等待
遺忘始終不愿出現
一旦顯身,連藝術的再造
難免也將蕩然無存
四、星光時代均將結束
一切如何開始
怎樣的開辟又是于輕信中
瞬間重疊和漫長的連接
誰把錯亂的真實鍛造成了
挺進的花朵
使脆弱有了秩序能夠更深遠的瞭望
使面孔匯集在希望下
夢境都有了難以消失的抵達
所有的傷悲城市再也看不到沉重
因了時光并不痛苦的牽引
一切胚胎日日夜夜
均在將新鮮的力量奏鳴
烈火在成熟中起舞
少女隱秘地走向
愛情永不落下的心頭
人類里程就此茁壯起了
無窮歡樂的家園
也不管神明需要的是怎樣的結局
也不論朝夕之間晃動的
究竟是什么貧瘠的價值
誰曾想過生命會有殘酷的叛逃
星光旋轉那天一俟天體演變
徹底瓦解,便是
所有有機物惟一的方向
你根本無法想象中子相撞后
萬物再也不可能美麗纏繞的
那種粉塵壓縮后無奈的景觀
世界的嫩綠,突然
被猛烈的災難撕裂了
一切明亮的碩果,仿佛
一下都成了自我毀滅的祭臺
火山噴發出陣陣末日的回響
海嘯釋放著巨大死神的活力
地震使所有的沖突
再也沒法感知欲望的出囗
河流在高亢的尖叫聲中
掉進了廣闊的大海
某一天大地瞬間結束了
任何神圣的位置
那時惟有死亡的速度才有權力
強大擁有宇宙均將熄滅的原則
這是遙遠的不幸
還沒到來的傷悲嗎
呼吸是多么可貴的一片森林
你能相信黑暗也一直
在地底下毫不留情地延續嗎
陰謀有時優雅得都忘了會有失敗
表現主義總在實驗著奇怪的游戲
仿佛什么排斥和束縛都不會發生
漂亮的事實遮蓋了
太多本質的判斷
直到有一天夜晚永遠成了夜晚
黎明都將變為永遠的歷史
無限虛空飛過頭頂
但愿那時你的身軀,還能在
深淵的夢中
所以不要懷疑星光時代
也都會有結束
宛如再好的征服
終將迎來腐朽的等待
這是規律注定無法逃逸的
生長與滅亡的種子
偶然可以肅然起敬
必然就到了萬象終止
壯麗史詩不免均當承受
最后空氣的枷鎖
鮮花已作了凋謝榜樣的開頭
美好哪有什么可能萬古長存
起源便是為了不斷消滅過程的
遠方不是未來的開始
存在早已居住其中
因此沒有再好的復雜,能夠
締造新的內容
沒有更多絢麗壯觀的占有
依然長久可以保持健壯
以及永不衰敗的熱情
黯淡下去,黯淡就是世界
無需再有放蕩的典禮
深邃時刻絕然不會再有什么溫柔
我很愿向靜穆的分崩離析致敬
所有的原始觀念
根本不值得捍衛
造物主厭倦了他的創造
總有一日會毫不猶豫,必將
改變他的初衷與企圖
五、新的開始抑或就是黑暗未來
還有更生動的期待嗎
誰能聽清時空急促的嘈雜
恍若時間的駿馬
總在孤零零的奔向消失之中
傾然倒下從來不會是
物質集體衰亡的合唱
血液可能還將涓涓不斷流向
顫抖的清晨
靈魂與事物再有什么挽回
一切既已鑄成習慣
就沒什么再能扺擋堅不可摧
文明,多少個千年竟是
空蕩蕩的華麗
我們最終都將悉數交出孤寂的景象
連回憶也要備受遺憾的折磨
閃亮的灰燼再可怎樣飛舞
天空的疾病早已嚴重影響到大地
我不知道可怕,算不算
一種基本哲學
橫亙于生命的,自古是否
都在一起逃避那種
必須有的敬畏
圍繞我吧,你這漫漫長夜
安睡了千百代的夢境
享受是多么幸運的一種難以遺忘
明天哪有什么大風會使波瀾起伏
末日不是堅持要到傷痕累累才來嗎
靜脈自是不懂得彈撥黑暗
太陽一動不動
不是仍在頭頂
可能世界偏愛的呻吟
依舊會在濃烈的悲傷之中
這是痛苦詩意難以抑制的奔流
更是瘋狂又將再度崛起的
無數荒謬的循環往復
其實人類在持續的孤獨中,能有
什么清晰的意義
生長不過是容量的增加
不知疲倦,興許僅是
為了種種快樂和榮譽的保留
但陰影是最好的目擊者
它看到了沒有純粹的一切
鋼鐵在聽命于躁動的擺布
啟程也從未想過
要對什么崇高俯首稱臣
狂妄的陸地一直在尋找
不相信死亡的黃金
時代只有無休無止掠奪的職責
心中只有貪婪的安全
年歲無情,卻還
老想著莫名的永恒
新的開始,堅定的天使
全都不言而喻會飛來我們身邊嗎
潮汐依然在焦慮地漫延
翅膀的幻影仍于荒涼間閃過
沒什么特別的,再會于
星光墜落后出現
轟鳴抑或爆炸都將沉入汪洋水底
平靜再來時你將被一切枯萎包圍
死亡的歡歌響徹云霄
黑夜淹沒了所有歷史
朝霞也是
升勝而起的死光
未來,不就是
不遠的明天嗎
為什么光明非得意味著勝利
惟有玫瑰才能象征愛情
野獸不用鋼琴節奏也能漂亮的奔跑
船帆與列車憑什么
要為生活的無聊四散而去
你的眼里,一直只有
疾馳的欲望在節節攀升
黑暗不會憑空而來
舌頭有太多說不清的真理
歌聲從未喚醒過夢中的腳步
牙齒終于松動
竟還仍掂記著撕咬
人啊,你能越過怎樣的海洋
方可落在荒無人煙的天地
仍是盲目明亮再有什么重要可言
月光穿透新的傳說
當鱗甲依舊變為光滑的皮膚
朽木被海浪推上岸時
思想騎士是否都愿放下手中利劍
審視總要有一個全新的開頭
風雨未必都是壞事
你要前進,就一定必須
設想會有沉船
觸覺于萬里之外
已然構成了命運的足跡
夜幕后面會深沉吹拂起
沒有國度的無盡自由的浪漫
不是燦爛就能構成花園
不是美妙,均當有
復雜而膚淺的故事
你將從此流連一種深邃的愉悅
在黑暗中舒展思考
一切熱血涌動,仍將會使未來
能有精神的黎明
六、虛無的高歌環繞宇宙
現在夢幻已穿越天邊
千萬光年外的時空邊緣
正時刻旋轉著黑洞引力昏暗的激流
能量裸露著撞擊的沉默
射線閃電在形成濃密的迷霧
沒有生命的獨白將是宇宙
最后一次的顫抖
粒子全已崩潰與失蹤
分子和原子,再也無法構筑
任何可以伸展偉大的故事
蒼天記不起曾有的開辟及擁有
差異蒸發了世界所有的誕生景象
惟有浩大的虛無在集結起舞
一切人類火焰早已成了稀薄狀態
空氣里,就只剩下
遺忘中還在燃燒的行星
雄渾再無目的
萬物永遠的失眠,均在
等待死亡徹底融合的到來
此時只有無盡的虛空還在飛翔
它散開所有的束縛
竭力在以瞬間都難阻攔的
虛無的波濤,猛然
砸向人們曾經眷戀的一切
歲月之源頓時漸次熄滅了千萬年
堅持生長的花朵
幽深流經黑暗大地
虛無面前,從此惟有虛無
是宇宙的中心
誰還能再聽到什么
逃離和奔騰的交響
光芒已無任何權力能夠
撫摸和流淌過去的幸福時刻
安詳的頂峰全都變成了
再無歡喻的吞噬
無所謂黎明還有太陽升起的海洋
無所謂充實又能喚醒
死去的眼睛
在眾多浩瀚暈眩之巔
廣闊的虛無仿佛一直是這般饑渴
它們放棄了一切果實與結晶
同時卻又持續充滿著
自身豐厚的飄忽
它們將是漫長時光中全部的生存
即使沒有芳香吹過心頭
無私的光輝便是這般蒼涼的永恒
世界的廢墟漸已遙遠了
陰影也已淹沒
荒蕪的藍天不再有隱約的樂聲
高空的旋律此后就是
一望無際的虛無
這是再無任何傾訴可以閃現的希望
天堂已失去生活
可以繼續安放憧憬的奔流
巖石于空間閃爍著沒法停止的悲歌
此刻消耗在寂靜中轟鳴
自然像在不斷壯烈的摧毀中
方能呈現最大的滿足
就如泡沫與泡沫相見
黑夜此后也不再是自己的敵人
天空的身軀盡是虛無的渴望
它們把看不見的嘹亮
當作烈火的啟程
它們根本沒有的面孔,卻一樣
要通過浩茫的搖蕩
盡情來將毀滅歌唱
歷史散落在煙火中的狂風
翻卷著永不再有的前進
人類的謊言與欲望
面具以及鎖鏈
于深淵緊閉中也已無法上岸
愛成了空洞的證人
冷漠最終一樣落得個血跡斑斑
你已找不到所有打碎的鏡子
想要照見玻璃中的自己
正義與榮耀在哪可以建立永久樂園
生命的內腸始終如此盲目
為什么今天不能讓虛無
重新作為開端
讓混沌加速不需要偽裝的火焰
讓開裂的認識,從此
成為心靈的透明
不要總說你告別不了的記憶
均是豐滿而充實的
往事其實都是縹緲王國
距離在貪婪地搖晃與掙扎
末日盡頭便是靈魂
又能擁抱住什么
高歌不一定都要包含學問
就如道路并非都是為了信念
時間便是一種簡單生長的表明
痛苦是人為的幽靈
一直以來所有殷勤的歌唱
不外乎均是苦難與驕傲的合成
今日,虛無將作出
絕不模糊的奉獻
它會是萬物的領袖
從此唱出沒有王冠的辛勤
使空茫流連忘返
也使坦蕩更是無限地年復一年
本質是宇宙的醇酒
醉在虛無其實也是種黑暗
艱苦而響亮的跋涉
七、走向終結是一切誕生的絕對規律
可能我們都會終將悲傷不己
不是刀子在割肌體
生活后面總有死神的埋伏
不是叢林中都能窺探到平原
進攻便可播下所有勝利的種子
哪有閃電過后全是晴天
腳步踏入黃昏黎明又可撤回
奔馳中的疲勞無非想等待
更短距離的指引
鮮花紛飛,故鄉
仿佛永遠還在夢中
我們在陽光下確有機會
有更多希望的降臨
但時間的尸體同樣已然愈壘愈高
鮮血從不明白什么叫堅固
落葉更是難有春天的返回
空氣不會一直這樣催促什么盛開
鋼鐵累了,所有的勇敢
慢慢都會倒下大地
締造不是一個跳不完的舞蹈
光芒濕潤時
一切慶典仍忘不了征戰
規律自當就會成為
世界的淚水
總有呼吸困難時刻
再也沒什么可以繼續分享
總有心臟要面對不是誕生的火山
烈焰將來履行焚毀,歷史從此
必然要埋葬一切斗爭
自由停留時又會出現新的禁錮
殘酷的滾動
所有的華麗,都會被
最后命運的陷落輾碎
并在意志仍舊莊嚴的那晚
一起帶上人類
不愿赴死的子孫
你還想著自己千年仍在的寶座嗎
君王在歲月的記憶里
早已是衣裳襤褸
傲慢的宗教與法律,又能
成群結隊躲過多少地獄的檢閱
魔鬼曾用一個蘋果
就將人性的欲望照亮
生命的心其實是多么的弱不經風
大腦儲存如此微不足道
它能承受怎樣災難的沖擊
又會以如何奔忙的代價
完全做到對不幸進行抵擋與改變
我在行星輕微的撼動之際
已深受到了人類
再不會有什么偉大的榮光
囯土在渺小的滴血
種族亂成一片
千百年的勞動和創造
竟而抵不過一場粗礪的風暴
暗無天日哪管你有什么智慧的開頭
所有身軀將同灰燼相連
一種比死亡和創傷還更嚴酷的
全然陌生的終結
將是世界永遠的皮鞭
將是誰也別妄想再能于趾高氣揚中
逃脫空間到處都是的湮滅的鞭撻
說吧,那時文明你還有什么
經得起淘洗的自豪
歌舞升平是怎樣一種沒落的祝福
和平又能有什么權利,能夠
再度歡呼
光明的永不失去
階梯斷裂確實不是意想中的曙光
可能一種巨大喪失
根本不是榮譽的召喚
因此誰都懼怕未來
狂怒的蹂躪
堅強有時就是某種
無知和脆弱的謊言
一直期盼誕生的人啊
何曾想過所有美妙的秘密之中
也會隱藏太多的刀槍林立
現在你要走到多遠的哪里
才能望見真理沉默不語的目光
盡頭會有什么歡樂相聚
夢想開花,是否
就是今日全部的結局
或者你要贏得一生怎樣征途的凱旋
莫非觀眾簇擁就是句號
名利只是奮斗的營養
誰愿在意什么價值和意義的重生
把我扔回去吧,想想地球一位
叫作哈姆雷特的那些堅定的猶豫
丹麥人很早以前
就看到了靈魂的碎片
他知道便是思考的不朽
也無法換來永恒的立場
人是必將結束的純潔花朵
若是曾經與邪惡為伴
遼闊大地,則將更是
遲早的墳場
所以沒有不屈不撓的山河
可以一直屹立高空的風中
沒有旗幟的風釆不會褪色
古代到現代,也斷然
沒有永遠的永不衰老
不可戰勝不過是歌聲的愿望
枯竭在森林一開始就做起了惡夢
人類的行程,必將面臨
跨越不了的寒冷
而這,正是所有
絕對規律的最終解放
退縮或前進均是沒有道路的道路
上帝從不會死
而世界卻于誕生后
最終將徹底失敗
八、神也無法開啟永恒的窗口
在高山與高山之巔
還有什么更偉大的隱藏尚未突破
人類身經百戰心靈卻一直難以飛翔
豐功偉績瞬間成了飄落的花瓣
哪還有什么神采奕奕
再能盤桓于歷史的高貴
火的遼闊一直蔓延向四方
過往所有認識的力量
現在全已成了死神的光輝
永恒的消耗繼續在飄洋過海
黑夜已無任何燈盞
再可來為世界提醒
懸崖遍地盛開
人生的瘋狂行程現在只剩下
最后肉體的掙扎
一切光芒的王朝在終點
都不再需要什么黃金
磨難最后將收下他們的貪婪
然后用灰塵和血泊包圍起他們
你孤單的頭顱必有這樣一天
會遺棄在浩瀚的悲痛之中
沒有任何情感愿意保護你
生長注定是過客的傳說
今天在自然的屠殺中
已然體現得非常具體且實際
所有的愛倒在了不會哭泣的沉沒
花草不知去向
美酒再也打不開溫柔的記憶
星辰下看不到人民的呼喚
芳香已成遙遠的淚水
此時只有眼前不停增加的
頹垣斷壁
才是人類激情,再也
來不及的回憶
我們還能將祈禱變為歌唱嗎
神的黎明是否就在
這火星四濺的荒原
我們是否再機會聽從什么
前進的指引
明天仍將愿意風塵仆仆
騎士更愿趕走和消滅所有的壓迫
犧牲和對抗,究竟
能爭取到多少面包
你在精疲力盡中奔向太陽
你在無法贖罪的勝利時刻
是否想過要脫下面具
親吻一下苦難的人性
嘈雜的知識里誰是真正的英雄
屬于人類的果實,為什么千百年
依然存在這多不潔凈的疑惑
神有愧于對你們的寬容和愛戴
現在就連天空也只能是你的沙漠
陰影在等待一切死亡的足跡
不會再有往返未來的開辟
所有的時代均將結束
別離便是馳騁燃燒的草原
世界惟能剩下的,就是
一種毀滅的秩序
無限翻騰開始震蕩起平靜的宇宙
美麗故事絕無可能重獲任何新生
黑暗匯合,永恒之門
就此均將緊閉
那是摧毀著世界所有尊嚴的
波瀾壯闊
地平線此后再也
聽不到音樂和說話
曙光托起的,將是
永久的黑暗
崩潰吧,你這剝光了純潔的
血淋淋的夢想
哪怕是金屬的港口
都逃避不了末日的肢解和沖擊
羽毛血腥地飄往了不知名的遠方
所有的核心望不見高地
正義之說何其崢嶸
卻多半一直在沉默
人類的威嚴是嚴酷而不堅定的
沒有信仰的頑強,實際
也不過是種聰明的愚蠢
你就將不復存在
生命于泥濘中一路踏過
遺憾至今并沒有說清
什么完美的意義
城市是你創造誓言的最高表現嗎
墓地仍是那樣陳舊
天使從無興趣理會塵埃的戰果
因此還是就這么崩潰吧
但愿煙消云散中,人類
仍有一點精神的笑容
別再奢望長眠后
突然會有復活的通道
空氣將是你們永遠的黑夜
古老從此就在懷里
仇恨落在地上叫戰爭
仇恨若是下沉到地獄
一切罪孽的靈魂,怎會再有
水晶般的天明
九、人類往事·時間不再提供輪回圖景
你從哪里來要到哪里去
千古而然的不可捉摸
厭倦的影子卻片刻仍在
孤獨的花園流連
為了能夠繼續愉悅
痛苦不停地改換車輪
遺忘又舒展起大地的新夢
深埋地下的春天終于沖天盎然起來
循環的鳥兒飛臨在了故事的開頭
鮮花不顧規律的命令
重新怒放起無邊的芬芳
愛的傳說仿佛始終不曾出現裂紋
苦難從未能嚇倒需要前進的生長
因此天空下總有
忙碌穿行的歲月
總有月光理解不了的
塵世激烈的癡情
當然權力的堡壘,一直
還在固守著斑駁的美德
戰爭摩擦向來不愿放慢腳步
堂皇的名字總讓血管驟然緊張
必須響應那些捍衛什么的的號召
這顆行星,似乎有著
一刻都不想收起的刀鋒
至于音樂,那是怎樣一種
脆弱情感的纖維
B大調交響曲又能為世界,張開
哪種寬容而仁慈的雙臂
一直以來我總看到所有搖晃的浪潮
最終不免紛紛墜落
有時制度的威脅是通過柔情蜜意
來將人性反復欺騙和壓榨的
人類的酒杯起身時,莫非
不是因為進步而是為了恐怖
季節改變過多少瘋狂
時代又獲得了多少
心靈真實的贊譽
無數世紀的勤勞環流
你的手指是否已觸及到了天使火花
玫瑰跌落霧中不再有濃稠的香艷
污染彌漫而看不到任何憐憫
快速列車永無目的地
路途被盲目照耀
新舊世界至今仍在糧食的腐壞中
尋找著豐實的詩歌
我聽到了太多物質的叫喊
那已是另一種苦悶的饑餓
光輝燦爛還會落在誰的心頭
河水總想阻斷所向披靡的寶劍
榮耀躲在顫抖后
自知什么樣的冰川
都早已不是什么潔白無瑕
但至此,誰也不曾
想到要步步后退
縱然理智無處奔走
理性也不過是只螞蟻
塵土在一囯度總能堆起巨大夢幻
戲劇仍要靠更多的精采碰撞
彩虹落在水中,接受幻覺
有時確實也像是
多了些美麗的回憶
可殺伐仍在闊步前行
狡詐和陰謀依舊使歷史的政治
極難翻開坦蕩昌明的一頁
你仿佛總在呼吸颶風
你像是一直也很樂于
傾聽悲劇
現在生命末期的鐘聲終于敲響
時空退化,如果
還有世界存在
那也將是新的起源與起點
在毫無世俗的涌動
銀河璀璨匯入黑洞再無任何哀傷
凋亡不一定全是靜止
破碎或有更多靈魂的降臨
宇宙的夢境注定只為虛無盤旋
人類的故事早已結束
生命之河,只當是
大地一次輝煌的祭祀
時間不會為誰再驚訝的敞開大門
天地間來回的,今后都是
融為一體的黑暗的波浪
永久的午夜自是不再需要光明
一直那樣疲勞的奔走
巨大的泡沫聲中
時間的記憶,可能同樣也已
徹底棄絕了世界破舊的歡歌
遺忘是最大的懲罰
沒有問候還能復辟陳腐的山谷
沒有能夠越過火焰的翅膀
再會帶來什么
文明白晝的消息
這是一個交織著非凡能量
真正宏偉紀元深邃無限的開始
世界的命運與錯誤
優秀或杰出都不重要了
惟有憂傷仿佛還在長空翱翔
不再屬于人類的金色的奔騰
正從世界墓地
拔地而起
2022.1.12~23稿于廣州黃埔
第四樂章:星辰之上
一、時空榮枯無關命運
死亡還會和愛在一起嗎?
——題記
這高處的道路是否都在
通往宇宙的盡頭
遙遠于今天仿佛就在懷抱
永恒是所有瓦解的生命
現在每天都是未來
鐘聲又使塵土長出了骨頭
千萬年,什么有過真正的腐爛
美麗在歲月自行分解
記憶回歸清澈
微生物在掩埋的錯誤中
再度卷土重來
形式已沉重得吐露不出芬芳
永久的歌聲,還將怎樣
打開一切幸運的大門
何處岸上風光仍滲透著抵抗
不屬于你身體的土壤,繼續會舉行
怎樣一場自然的葬禮
灰燼在流傳著時間的希望
生機勃勃總有悲壯的故事
卷入悠長的夢境
結束的細胞全準備好青煙一縷了嗎
儀式一直是古老的盛裝
誰能在轟然倒下時
不期待一些靈魂的涌入
混沌永遠無法剝離混沌
焚燒的節奏依舊是
堅強噴發虛無的嘗試
沒有重點是這世界必須停留的
沒有最后無休止的行程
繼續是終于可以到達光輝的遠方
盲目是最為樂觀的追求
寂寞中,你只要永遠尋找
會閃電的劇本
也許鮮花就將于死亡中站立
千萬年故事的流淌,又會于大海
找到興奮的位置
環繞吧,你這神圣的
不會哭泣的群星
人類在塵土豎立起了那么多
永遠瞬間停留的景觀
以及種種注定會是失敗的權力
金屬烘托著枯萎的命運
歷史的夜空,仿佛至今
仍不懂得應該如何保留
價值的光亮
當悲鳴以歌唱拉開新世紀的帷幕
荒謬的化身還是搶先
排列在了真理的前頭
此時,似乎還是沙漠在崛起
污濁的奇跡一直在橫渡遙遠
就像黑暗時代也會有
龐大的不幸在意外閃耀
火焰孕育了一生
回報卻從不曾繼往開來
你總有不可預測的生死結論
不再溫暖的讓奢望感到沮喪
天空的模樣始終是遼闊的
你如果從不在仰望中
迎接或歡送什么
漆黑就會堅持吞噬你的內心
渺茫便會是生存
最大的真實
這天上的壯觀永遠在游蕩和飛舞
它們讓你看不到恬靜中的艱辛
猶如一切景象都化作了
一種豐富的循環
可能一樣會有的荒蕪的內部
并不是幸運的沒有標準和矛盾
但這天上的錦銹河流
似乎毫無在意什么陰影或陽光
它們只為穿越而去衡量抵達的無趣
意義是塵埃閃亮的聚集
粉末不需要太多秘密
終止并非所有品嘗的歸宿
輪回吹拂著隕落的蹤跡
水滴又開始起了
各式各樣的生長與滅絕之舞
冰河埋葬下像是什么都未曾發生
枝葉于死寂籠罩中紛飛而去
繁衍和繁榮全都難逃灰燼
但這,并不意味著演化
再無可能出現終點的主題
結局不一定就是十萬年后的高峰
光芒仍會在地平線掙扎
人類選擇以夢為馬
利益的星光早已布滿了太遠的天際
骨骼無法長眼于未來
召喚絕非就是
勝利的憑據
為什么,千萬年的榮枯
對我們如此的重要
渺小毫無目的了嗎
一切旅行,未必都要
在于星野壯闊
我看到大地疲憊得像是
再也不想要有黎明
徘徊沒有等來世界的黃金歲月
光明滿頭銀發卻始終不是
真理的收獲
或許真正的燦爛永遠是罕見的
正如腐朽不愿就此黯淡下去
創造的距離,依舊有許多
魔鬼不愿放棄的細節
因此荒謬的力量還在誘惑著
樹木和石頭
因此歷史一直無法通往更好的未來
但云海翻騰,似乎從不在乎這些
人間漫長的所謂沙礫文明的堆積
它們把誕生同樣看作是空氣
所有巨大敞開的門扉
不會驟然飛旋起什么痛苦
便是呼嘯和碰撞
也是友好的碎片往來
縱然沒有微笑那么親切
卻有彼此珍貴的
無所不在
二、想象的失敗
你有離別可以取代的離別嗎
你有千方百計不愿腐爛的水晶嗎
你以為光是脆弱的
不知道如何計算它的堅強嗎
不幸于虛空中蒸發
人體微粒在默然無言的太空
還會有什么幸運的殘留
浩大蔓延開的是光波的飄流
這里再無什么帆船能于渺茫中起航
這里只有熔化與重生的形成
時間已侵蝕不到任何尖銳之物
沒有驕傲還會身披鎖鏈
沒有苦難的支撐
仍將維持早該中止的前進
終究是無垠不愿離席
宇宙的盛宴,終究是銀河深處
均將趕來的力量的輝煌
我看不到在這還有木頭和石塊
在親密的成為建筑
珠寶一無用處的再也沒有凝結
流星送來了意外的價值意識
所有的復雜,絕無可能
再會似單細胞那樣
不愿于簡單中毀滅
人類的歷史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五千年瞬間便可不復存在
終結是一種氣流的創造
我們何時能有機會,聆聽
大地是最佳時候的離去
并讓非凡化為一種真正的境界
并讓消失,永遠好好保留為
心靈的紀念
俯瞰千年帝國不變的氣息
我在空氣的頂端絲毫望不見
世界所謂凱旋中的城市與鄉村
以及各個角落偉大的閃耀
可能夢想依然在四處飛散
人類的重量一直也在生根和發芽
但改變是個磨難過程
高塔不會迅速飛來眼前
云霄更不是對貪婪的牽引
光亮依依不舍包圍著希望的殘骸
也許火山再也難以醒來
奄奄一息是死亡
最快的速度
明亮你釋放了什么厚重的烈焰
如此讓飛蛾都想前赴后繼
思想的居所何時才能堅固
讓靈魂躲開一切傷害的照射
也能讓所有歷史的要素
全都可以避過錯誤的時空
我感到目標蔚藍確切的講
并非是件好事
誘惑是與本質相悖的
持續荒謬的裸露
它們不是純潔平靜的真相
它們強烈縱欲的美麗
恰恰便是本能
無法遮蔽的深淵
昏暗始終也會洋洋得意
而這正是,許多時候
真理已無知覺的
對麻木的纏繞
其實我做什么都是徒勞的興奮
感受黑夜的庇護
卻使滿眼圍繞的
均是紊亂的星光
風已破碎得難覓蹤影
短暫剛一開始就奢望起永恒
我在黑暗中偷偷開花重要嗎
樹葉的親人,是否
到了遺忘便都成了深邃
陰影壯大為另一種物質
因為曾經各有所長
欺騙是否就可融合一切核心
我隱沒在自己的年代
根本無從得知
藍天最后充滿的波浪
過去的先驅他們究竟做到過什么
極限的人生與精神的旅行
星云仿佛從不屑于
席卷那些落后的平原
我在雨聲中夢見了太多
閃亮飄忽的眼淚
大地像是再也無力改變什么
如果無奈必須也是個動詞
埋葬自當并非是個
痛苦的結局
還會有人將在沒被征服中飄搖
還會有人在沒被拋棄時
盲目的遠走天涯
寒冷是透明而神秘的
若是一種摧毀事件從不曾發生
果實仍將相信自己便是未來
過去依然還像今天
是沒有束縛的開始
但我能告訴誰象征也是種歲月
大海于胸中走來
我無盡的使命,難道
真不怕被徹底淹沒
不過是真菌狍子在成為生命后
還能飛往哪種更遠的遠方
或許能力必將成為物質的朋友
我們都當于聚合中碰撞
最終均將以攪亂的煙塵,起舞在
永遠困惑的大地
那么現在我究竟想要怎樣的完美
來對比眼前這浩瀚的星系
這鉆石般璀璨的天空
讓我陷入了巨大的凝視的悲哀
人類文明何曾比得上
這樣的光影表演
光就是這些結晶體的生命
它們毫無疑問不需要道路
也能呼吸和生長
它們不是為了尋找的前行
目標便是自身
無懈可擊的徘徊與蓬勃
理由是劇烈的緩慢
規模則是自己,永遠
一生燦爛的回憶
三、神界·并非文明的環繞
夜光使天空變得如此豐盛
接踵而來的是星辰光輝的環繞
光的重量是那么的新鮮
深邃沉浸在深邃的榮光之中
沒有任何阻擋會成為問題的表情
這古老中的古老已化為了一種
閃亮的前行
匯聚著新舊搏動的跳躍
正于高高的盤旋中,釋放著
比藝術還壯觀的巍峨
仿佛到處是里程碑的寬闊
一樣完整的呼嘯著宇宙的光芒
這是任何真實的寶座
誰都無法擁有的蒼天的懷抱
它像玻璃那般透明而神圣
遵循著各自連串的偉大
正將萬里之外依舊磅礴的縈繞
全都矗立在了
漫長的星空
沒有冰冷能夠顫動出
一個抽象的政治世界
沒有半點找尋的意義,再可
侵蝕到這種終生都像是在
快樂的顛簸
風光毫無心愿同樣是巨大的
沉默中,千萬年里
仿佛再無死亡
漫天狂潮是自然生命交疊的波光
是規律豐厚的滾滾向前
星塵的曠野,一直只有本質的魅力
在默默生長
你看不到這空中的河流
早已有的宇宙的航程
時間的墓園,已然
不再是天上的事情
這里是永不干涸的云朵的故鄉
疾風的高度只助一種宏偉的旅行
道別所有過往的混沌之路
今天在這猶如神的領空
你要好好欣賞下
這盛開在藍天的星的山脈
絢爛是讓你無法思考的樸實的深奧
自然的軍隊遍布在
不存敵意的明朗之中
它們是能讓金屬窒息的
一切永遠在高處的繽紛
它們寂寞的重演著所有自由的景象
不是討好春天多有繁榮
不是急需枯竭的荒漠都能注入活力
湛藍和璀璨雖然不是最后的勝利
但永恒就是眼前發育最好的新生
如果幸運不再是盲目的循環
此刻大地抬頭便是你的方向
溫暖并非是誕生的終點
但至少認識
可以超越夢境
可以有足夠的思想高潮結合
將塵埃的角度,也列入到
高尚的行列
因為,什么都在灰飛煙滅
什么都在化石的粉碎中
最終不知去向
影像是歷史無法真正承受的距離
永無止境似乎一直掩映在我們
時刻變幻著泡沐的頭頂
那是世界悲哀經驗
根本難以領會的浪花
那是人類一生游蕩,都難以企及的
天空的腳步
我們要持續多少年的艱辛
才能仰望到這種劇烈中的平衡
困惑是種什么聲音
還會不停的干擾
我們經年累月中掙扎的希望
以及祖先都難到頭的
迷失的擁有
這星辰之上自在的演變
那保持著美妙的凝結
是多么令人歡欣鼓舞
時光沒有力量可以扼制住
它更為堅韌的脈搏
雖然它有可能會經受永恒的折磨
或者千萬年后也需要有次
徹底瓦解的瘋狂
但變化不是與生俱來
都會有的極限故事
許多永久的蔓延
會讓人類一直難以置信
天空之上,或許所有均是
與凡間不同的
另一種浪漫風情的充滿
物質在此并不響亮
脆弱已遺留在了
輾轉千年的人類世界
這里再無具體的意識粒子
和文化花粉
也無哪樣的磁鐵能夠吸附住
什么王冠或堂皇的政權
這里瞬間惟有公平法則在出生
精致的自然總在御風而行
談不上什么征服可以變為正確
談不上什么幼稚旗幟的席卷
信念就該涌向天堂
沒有遠方自己便是遠方
凝固是另一種消失
形式是全已結束的重新裸露
需要一直在奔跑
代價總是短暫幸福的到來
這里沒有這一切的整裝待發
沒有征兆在闡明原始
也不知道過去在哪里
存在就是永遠的跨越
天空不需要任何
人為的結局
四、毫無目的的穿越與抵達
深度終于來臨,
深刻終于開始朝你微笑。
——題記
猶如永不降落的音樂
在浩茫星河潺潺流動
一種極端的宏偉保持著閃亮的夢境
正向宇宙的花園,釋放著
神奇而又濃厚的斑斕的締造
這里沒有疾病和饑餓
可以放置人類的擔憂
也無傷害 仇恨
及陰謀和絕望的血液
會痛苦的組成往事滄桑的隊伍
肥沃的漣漪是總會一片片
環繞升華的震驚
這里全是意外靜謐燃燒的
燦爛的覆蓋
自然的精髓在盤旋中照耀與變遷
所有的原生物終日不會感到壓力
迷人的風化,同樣也在
顯示著改變的珍貴
天外的事實是不需要
那么多的復雜與功利的
這里甚至沒有真正的統治者
能夠聲稱或證明
自己就是規律的領袖
等待早已無所存在
一切跟我們世界完全不同
全然陌生交錯起的星光走廊
日夜都是一種單純豐富的奔涌
日夜也毫不期待誰會來理解
這種都怕真正靠近的
看似虛無的強壯系統
或許這些隱藏著影響的光的節奏
只是輕風對所有神圣的保留
真正的生命根本無所謂什么蘇醒
往返并非為了掩埋
循環,抑或僅僅就是種
誕生的饋贈
沒有那么多意義
又會開始抒寫世界的擁有
沒有那么多不能結束的忠誠
還將堆積起
歷史山谷的垃圾
絕不恐慌租約到期
也不擔心突然便會長大
火焰在這不是為了
世界的搖搖欲墜
過去在不停地穿梭
終極又將是渴望的開始
你不是想要回應什么而飄往遠方
彼岸于胸中早已波光粼粼
你永不消散的情懷,一直
飛速流轉著漫天繁星
它們是彌漫在時間消失深處的光輝
它們更是所有自然威力
不需要任何故事的到來
沿著永遠的鼎盛時期
一直朝自己身世不詳的前方奔去
如果春天是渺小人類
最有跡可尋的一種美好元素
相信你定當把所有粉塵的凝固
都會看作是快樂的遺忘
因為你,必須在漫游中繼續生長
你要將自己變成
新的深海與陸地
或許一些全新領域的形成
均非你初衷沒有目的選擇
但你畢竟用自身光輝
駛過了所有懷疑
忽略的,同樣不會放棄狂熱
一切生命其實都是很好的往事
影子在喧嘩中實現了預言
你獨自飛奔在自己
嬰兒的旺盛時期
誰都感到是因為沐浴了年輕
才有了青春復還的共振
舞蹈在天上是不需要設計的
流星經過肉體的鄉村
今天依然會使滿嘴的進化
大開眼界
永遠不可能憔悴
不可能在旋轉的行列
驟然停滯不前
離開自己,就不再將有
任何壯闊的發生
哪怕不慎卷進
會侵蝕掉靈魂的黑洞
你依然義無反顧地
要通過自己畢生風險的考驗
永遠的開始是無須多少理由
來說明過程的重要的
生命的腳步全是偶然中的必然
就像沉重總有一些鍛造的連接
傷悲主導起突圍
成熟又將慢慢熄滅烈火
現在我看到你勢必還要迎向
更大難以逃遁的沖擊
無盡時光或許就是為了接近
所有離不開虛空的夢想
就像我們不能拒絕遺忘
而來展望一種絕對罕見的
比夢境更遼遠的星空
其實目的都會死去
其實希望也不過是一種
維持的留戀
五、荒蕪內部全是生命的盡頭
他們從不會通過復仇來獲得安寧。
——題記
各種歲月都已疲乏的到來
不是因為吸引而永遠遮蔽
不是百萬年后的面孔
誰也找不到誰的眼睛
巖石微粒憑借對所有骨頭時代的
輾碎和擊敗
包括對一切于空氣中
忘了顫抖的高傲的襲擊
巖石微粒正將撒落的干涸種子
組成了又一個荒漠星球
慢慢已用哀傷席卷遺忘
慢慢也使荒涼再難記住
世界曾有的春天
現在無需還將改變什么
而去通往更艱巨的搖晃了
寧靜是永不枯萎的花叢
記憶仍愿像鋼鐵那樣
等候著所有
離別的光臨
黑暗中,鮮血全都錯過了
怎樣的漫步
軌道運行依舊是盲目的
逝去一一變成了無知溫柔的答復
歷史很有耐心的看著自己在腐爛
歷史是一切失去彈性的河流
從此只能接受荒蕪照耀
河床從此只有不幸在堆積
僅剩死亡,仿佛
還在那侃侃而談
我不知道鐘聲曾經祝福
或告誡過什么親吻
一夜解體猶如被風吹散的溫情
命運是最終瞬間都會輕飏的煙霧
消耗一樣會奪走
世界和人類的一生
宮殿與財富以及榮譽和權力
都是尊嚴在呼吸嗎
時間兇殘的化作數不盡的毒剌玫瑰
鮮艷看不到自己泥濘的水底
永遠的觸摸,突然會使擁有
變成想象不到的墳墓
光明總是試圖聚合在一起
像是要以重力般的堅固
牢牢為這小小的地球
綁上永遠透明的夾板
或許光明自身便是被放逐的自由
約束的秘密本身就是深淵
所以大地一樣要飽受明亮的誘惑
和幸福的摧殘
故事最終會喚醒所有的咆哮
夢想到頭來,只會繼續守著
燈火不懂苦難的黑夜
什么深處繼續會是
屬于需要鮮血的遙遠
陰影不愿再于錯誤的百合花中發酵
笑容是遲早必須停止的心臟
空洞又將彌漫嶄新的一切
階梯在海底,不會再成為什么
理想的長明燈
你要運載什么隆重的泡沫
給所謂不是黑暗的來世
你幸運自己飛翔到這世界
已將所有的欲望都清掃一遍了嗎
真理使太多美好時光飛逝
生活有誰聽說過靈魂是真的嗎
我感到孤獨其實一直
就是在歷經艱險
粉碎滋養了世界的頑強
人類卻從不認識
自己也可以是上帝
當然肉身是絕無可能
成為真正的天使的
你要懂得疑問并不意味著能夠
延長任何的什么結束
豐滿早已開始在內心剝落
揭示使世界再也沒有少女
桂冠總是幼稚的
旁若無人
你奔流至此,不一定
勝利就是最后一個車站
黃昏有許多讓人難以想起的角落
或許某天某位也會去天上造訪你
喚來閃電一起攀談
猛然淚水變成了深夜的彩虹
這時你會終于發現
和平是最好的鉆石
殺戮怎么可能做到在另一世界
也一身潔白
我們在憂傷中共同完成了翱翔
終究平靜,再也不需要什么
煩人的誕生
六、自然秘密依舊籠罩世界
仿佛有誰站在山頂
一直還朝大地撒著珠寶
真實在土壤仍制造著發光的機會
不可言說是神秘,永遠
最富價值的保留
流星為什么匆忙得始終
不愿于天上多呆一會
它要有幸加入哪些終極的燦爛
明媚將以什么標記來反映佳境
最后在這恍如夢鄉的世上
我們還將看到何種
最為光明的偽裝
你永遠摸索到的永遠依舊是冰山一角
糧食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饑餓
物質的溫飽總與危險的氣候
有著極大的吻合
你時常恐懼于釆集的一無所有
需要從來不是順利的棲息地
可愛散布的圖案
完全不是生活的實景
人類一直由困擾陪伴慢慢也在退化
角色無須太多多重扮演
誰在破壞游戲規則
誰的頭頂首先便會有
落日降臨
知道疾病的羽毛,為什么
總是難以脫落嗎
那是飛翔仍然沒有正式的開始
道路在未來依舊還是墻壁
內涵的列車怎可能
就這么輕易的隆隆開出
商店需要被憐憫抓住不加思量
天空跟欲望有什么關系
傷口沒到自毀的命運
因此我們不怕吞噬再無給養
月光下還是相當適合
向不聽話的世界反復投毒
酒杯不會在破碎前停止陶醉的步伐
你永遠猜不到,寂靜中
會是誰的影子在哭泣
所謂王者加冕的眼睛
今天同樣屬于哀求
樹葉死而復生
枯燥不是消極的報告
金黃一片早已穿透在懷里
規律永遠不會疲憊不堪
痛苦幾千年來,還在
觀察著我們的耐心
本質在鋼琴聲中渡過了死海沒有
沉沒地重復起漂流
時間的渡船何曾融化過
如何不識水性的騎手
種子繼續在為不健康的生長流淚
夜晚燈光的嚎叫還是接連不斷
人世的愛情一直保護不住
自己的飛鳥
沉湎是多么漫長而溫柔的敲擊
當女人呼喚你時
什么寶劍都學會了彎曲
這是一個靈魂是否,再能
點亮燭臺的問題
駿馬于客廳全已安逸的倒下
事實是,唾液中還有許多本能
在靜悄悄相會
歡樂是情緒致命的敵人
哪天世界無處可逃時
理智就只能任由狂歡去瞎亂奔走
所以我感到了自己漸漸也在熄滅
堅硬的牙齒居然害怕起
最小的刺激
這是領悟玻璃的噪音后
驟然想象到的劇烈碰撞
大地的颶風其實已開始,試著
于人類的夢境掠過
肉體要和泥土一樣預先知道戰粟
不然大水就會讓我們
來不及意識到沉重和沉痛
教堂的窗花,瞬息也會飄入
上帝不愿閉上的眼里
所以你看不清明智是條謹慎的旅程
注定就會有狂傲的失敗
王囯在黑暗中膨脹也是苦澀的
刀刃下沒有來去自由的平民
崩潰同樣以為自己是在堅韌中抵抗
世界的葬禮,其實
早于人性中涌動
苦難不是忘憂草
不幸一直還在沉睡的香甜里
綿綿不絕
人類可能就是個茂密的錯誤
清晰全都飛出記憶
黎明始終難以等來
真理的客人
所以你依然不明白石頭
便是最為清醒的窒息
行走是決定的動詞
思考在迷霧中永遠是個破爛環境
水滴的能量只有神明可以聽到
愛撫在歲月是另一種避難
火焰在內心燒壞了
所有夢想的大門
因此你掙脫不了命運嘲弄般的問候
歌聲前行在堅強的失敗里
繚繞的幻想著輝煌再無憂傷
大街流淌起喜悅的腳步
人們并不認為未來有多么重要
地鐵開始在大地黑色的血管穿越
道路仿佛均已失迷
慷慨再也認不出
誰是真正優秀的英雄
而破敗正與所有的前進融為一體
生命始終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
一切猶在邊緣隨時會滑倒
縱然行色匆匆,改變未必
就是最好的產房
七、頭頂疆土空茫而堅固
應當承認,不少事物也是有理想的。
——題記
不會塌下來。
——民諺
你同大地的欲望恰好與此相反
你一直沒被悲哀的瑣事淹沒和包圍
廣闊中,仿佛你是被我們
永不需要認識的廢棄的廣場
有時雨滴或閃電傾瀉而來
這才使人類想到
還有一種浩大懷抱的存在
如果光明惟有屬于一塵不染的天空
我愿所有的飛鳥永不跌落
在無傷感的星辰穿行
即便一切微不足道
至少起伏在自由明媚間
也算是種超越的攀登
時間的眼睛能夠注意到這些
循環往復看不見的崛起嗎
荗盛在空間的
不一定都必須是物質
奔流以云的無窮無盡
作為晴朗的勝利
也以星光無法抑制的明亮
讓陰影一再堅信
世上確有不滅的火焰
你同樣不知疲倦的也在
積累著自己的永恒
光是你永遠清新的世紀
所有自我堅守的深處
都是與希望無關的運動活力
自然仿佛擯棄了一切俯首稱臣
靈魂就是一直醒著的星海
化作浩瀚的清澈,始終
在歷史的地面
升騰而起
我們永遠聽不到未來創造的聲響
也不知道過往歲月中,曾經有過多少
世界幸福的婚禮
你似乎從不關心
這些沉睡或喧囂的都市與村莊
人類只會在意義中尋找天空
卻不知一切偉大而透明的血液
就在四周的頭頂
有時你以雷聲滾動著警示
以沉默的烏云告誡黑暗
傾塌可能就會在法庭上進行
如果時代不公,任何鮮艷
隨時也會在明亮中爆裂
和瞬息奇妙的枯萎
一直以來,你的天空之心
永遠是這般比大地還要頑強
你仁慈的讓陽光四處去慰問生長
帆船裝滿了你絢麗的祝福
夜晚的溫情,又均不會
于你閃亮的注視下四散而去
所有盲目的勞動者
根本無法欣慰目睹到你
日夜寬容敞開的大門
這天上的用意,像是總在
以沉默疾馳著高高的祝愿
以萬里無疆的深邃,起伏著
永遠很難讓人聽清的歌聲
一切巨大無邊悠長的寬廣
都不是偶然而至
這是命運留給世界
吹拂在天上的海風
可笑的是它竟使那些
千百年來仍在遺傳的暴君
一直于無奈的仰望中,卻還
愚昧的總在奢望著
一種更高的征服
沒有更多的比喻能夠證明你
不懼任何威脅的強大
人世沒有一種刀鋒可將你任意切割
荒謬侵蝕不了你的不敗之軀
所有死亡都只能在你跟前搖搖晃晃
你不屑于和誰作什么激烈搏斗
永遠在自己的堅固中穿行而過
空氣就是你昂首挺胸
厚重的歷史
毀滅對你來說極其遙遠
五十億光年后
那已是算是一種美妙的墜落
灰塵不再需要手指
憤怒也不知再能去哪游行
愛與謀殺全都會安然微笑而去
性別不會有撲面香氣
尸骨全都棄絕了無眠的轉動
眼淚曾是人類最生動
而又不得不珍貴埋葬的故事啊
可你那時,依然還能于自己的內心
徐徐堅固的飄動
一如不沉之船忘掉了一切消亡
黎明和黑夜繼續在航行中呼嘯
宇宙的內部,同樣仍是
光芒四射自然的海水
八、腐朽也能照亮前程
你不必學會像政治那樣撒謊。
——題記
不要以為殘破就再無夢幻
甜蜜依然將在昏暗中顫抖
古老的閃電仍會似猛烈的水流
于陳舊的蒼天脊背頑強的涌出
盲目在浩茫中漫延
眩暈的巨大融合,又在
泥土全已散開的燦爛中起舞
灰燼在千萬年的夢游時是平靜的
厲史擺脫了殺戮和囚禁
再無任何阻止
能夠消耗時光的期待
沉思是看不見束縛的翱翔的反光
波濤在天上,一直
在與永恒一起出生
蒼穹如明鏡照見了一切渴望的大道
宇宙的步履是人間歲月
根本理解不了的開辟
那是瞬間對未來永遠的奉獻
那是毫不緊張的熱情的音樂
在藍天花園
生生世世的奏響
前進需要那么努力的撥開迷霧嗎
云的大地是自然早已有的眷戀
純潔始終在燃燒著不愿成熟的花朵
神秘流淌在沉默心中
遠方若想看到更大輝煌的降臨
光芒就永遠不會死去
看啊,黑夜的秀發
暢飲著銀河的雨露
所有裸露的閃亮永遠還是那么年輕
你幽深的心臟沐浴在規律中
依然是滾燙的
靈魂在虛無面前便是最新鮮的空氣
世界偉大的軀體,想必
仍還在歡迎著你
到來的揭示
曙光應當怎樣再學習下生命的堅持
自由的黎明,是否必須
又是一個畸形的王朝
看啊,我把權威都停泊在了空中
讓你們抬頭都能聽到頁理的歌唱
暴風雨后仍將恢復萬物榮枯
血液不會帶走寂靜的往昔
習慣是人類最難改變的皮膚
我要告訴你活力在仰望中
依然是個收復的舊夢
豐饒在我撫摸下全都會失去意識
崇高是所有思想
最富尊嚴的權力
否則你在陰影中,永無可能
出現什么跨越的橋梁
摧毀在多少世紀也曾是歡愉的
你是自己小河里翻騰的星星
你的目標,一直也只有
狹隘在深情的流淌
現在頂峰在直抵安詳中顫動
滾滾絢麗的瀟灑
在我們所有的空中閣樓
無盡的延長
這同樣是鮮艷的深淵
仿佛有著無數暮色中的溫柔
它是一切自由果實組成的命運
現在充滿在了任何孤獨者的道路
它是漫長而理智的腐朽
純粹永遠不會銷聲匿跡
持續的火焰將對一切無限
重新命名
我將依次凝望這閃爍在
人類夢境以外的宏偉
這熱烈行進在所到之處淹沒所有的
年份已久壯麗寶石般的旋轉
猶似天堂都在我們面前跳動
旋律抽空了大小一切黑暗
自然的正午之光,正濃厚的
灌滿了天空和大地的內心
千萬年緩慢的掙扎是多么的可笑
無休止的戰爭與陰謀的景象
不過是陣總難安息的涼風
今天都變成了
不愿再所傾訴的過去
你這永遠流動著飽滿的熊熊烈火
形態遠非為了什么戰場或進攻
它是舉起在自己身上的地平線
以蒼老鋪就新的泥土
讓誕生照樣還能完好無損
也更讓平坦的巖石,全都會
牢牢記住那些深邃的祖先
空曠于未來或將還會喚來許多美麗
逝去不妨看作是運行的
一種最終穩定
但前方仍有太多不是春天的滿足
想要快樂似的飛翔
死神畢竟不愿輕易喪生
生命總在奢望永無止境富麗的相見
因此,不管你是如何
掂量自己古老的身軀
你都不能于每日啟程中
突然徹底隕落
你要看著你,所有人
都在把你當成了他們的遠方
堅固包含了太多年歲的憧憬
你一路流動的閃光
其實都將是今后世界
思想透明的內容
九、宇宙終章:飄浮
這世界沒有不受懲罰的罪,
自然同樣無所幸免。
——題記
終有一日,再也沒有鳥兒
能在你深邃的流動下啼唱
清澈遠去,往返的仿佛
全是迷失的輝煌
終有一日再也望不見
歷史渺茫的反射
不會有什么玫瑰驟然還能飄入夢鄉
整個宇宙在空曠的寂靜中
開始浪花似的搖擺
如同忘卻不需要什么被記住
真實是難有微笑的聲音
終有一日星光翻卷
所有的命運此時均已松綁
像是欲望全已孤單的上岸
一切追逐都淹沒在了
厭倦的濤聲
再無清晨和夜晚成倍增長的欲望
再無時間的面具
熱愛的謊言
自然的呼吸最終可能也是沉痛的
洶涌已無任何榮耀可言
陽光離別了所有忙碌的建造
沒誰再可靠近你
大談什么正義與公正
刀鋒徹底放棄了嗜血的滿足
你在自己星辰的海洋
已不期望通往浩瀚的復活
樂園飛濺在灰燼之中
自我吞噬,是虛無終于泛濫的
另一種殘景的開端
真正的創傷再無盡頭
埋葬在懷里逐一如釋重負
生長潰敗地穿過日夜的燃燒
天空飛揚起一切生命
沉陷的思緒
說什么心靈還有多少完整的承諾
故事于黑暗中何曾有過
突破的撫摸
我們在原地經歷了
太多云朵下的往事
其實告別早已走頭無路
明天依舊是從錯誤中醒來
上帝終生都不知道人類
究竟在做著什么
他的等候幾乎千百年全是哀歌
人們辜負了時光的擁有
自然到頭來也總是一聲嘆息
你還想使秘密全都開花
變成自己一生空洞的腳步嗎
虛無之色染滿了世界與人間
固執是最不容易摧毀的愛情
拒絕又在向誰
一直保持著致敬
燈光屠殺了永遠必須啟智的黑夜
我們在明亮的熄滅中,始終
未曾獲得更好的回味
生者迅速遺忘塵埃
陶醉于假相的果實中
始終是那么堅定
而你,遠非是他們有著金光的記憶
不朽曾經在多少的掙扎中扭曲
成熟打開地獄之門
死亡的故事,一樣不乏
孕育恐懼的美麗
而這正是我們這個世界
難以停住的奇怪的跋涉
和平在敵意中偷窺崇高
喪失真誠與善良的暴行,卻使仁慈
還能夠全副武裝
根本不知天上火苗行將傾瀉而來
根本不知糾纏的漫延,必定會有
再好童話的結束
人類不可能總在美酒中奮力跳躍
大地升起之時
天空自當全已倒塌
如果行為能使良知豐滿
此時也再無河川
可以運行和諧的夢想了
生機勃勃全已被沉悶的頌歌玷污
童貞成了乏味的無花果
舞蹈成了衰老在狂奔
教堂真的聳立在天上,也絕無機會
出現什么純潔的平原了
沒有天平再能衡量真誠的迸發
沒有繼續的什么觀望
還能讓歡樂或苦難籠罩的權利
突然真的長出翅膀
你在宇宙的山巔,現在只有
紛亂在閃爍出巨大行進的傷感了
也許疼痛最終也是一種
沒有知覺的舒展
磨損會慢慢布滿所有星辰
絕望在流淌絕望
漂浮的安息中早已不包括
那怕是深刻的人群
教訓不是作為雨季
而能磨練一切生命的
我深感所謂的救贖,此時對于
行將往返的骷髏全都無能為力
上帝不再會夢見
曾經有過的人類之花
上帝同樣不會再為
自然內容的繁花似錦倍受鼓舞
幸福也許終歸是一場
沒有惡意的騙局
但現在,所有重量閃電的象征
都不重要了
真正的沉睡會從明亮的細流中開始
深淵已變得格外透明
光芒可能就此有去無回
萬籟俱寂是存在重復的紀念
消耗便是歌唱
最生動的哲學
星光曾是奇跡和預言
而今碎片在緩慢奔跑
死亡是所有生命,最終
難以背棄的家鄉
2022.7.27午后于廣州脫稿于黃埔
作者簡介:顧偕,上海市人,當代著名詩人,中國作協會員,廣州市作協副主席,第五屆全國青年作家創作會議代表。曾為廣州市文學創作研究所、廣東省文學院專業作家,在《芙蓉》《花城》《湖南文學》《詩神》《人民日報》《文藝報》《文學報》《南方日報》等全國大型報刊發表長詩近30部,著有《顧偕長詩選》《太極》(英文版)等詩集九部,電子版新作詩集、評論集兩部(中詩網發布)。詩作曾被拍攝成電視詩、電視音詩在中央電視臺、香港等全國30余家電視臺播出,多部詩集被國家圖書館、中國現代文學館、香港圖書館、日本東京外國語大學圖書館收藏。長詩作品入選人民文學出版社的《三年詩選》等多種專家選本,多篇詩歌評論在國際知名人文社科前沿期刊《中文學刊》刊載(全球發行)。獲“第五屆中國長詩獎·最佳文本獎”及其他文學獎項多種。曾作為中國作家代表團成員隨張賢亮、徐懷中團長出訪日本、巴基斯坦進行國際文學交流。1996年起《詩探索》雜志、中國作協《文藝報》社以及廣東省作協和廣州市文聯等先后三次聯合在京召開其“作品研討會”。相關作家名和作品篇目內容被《中國新詩編年史》《中囯當代文學發展史》《中國作家大辭典》及“百度百科”辭條等寫進和錄入。
注:本文已獲作者授權發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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