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代人（外三首）

 

作者：方建華

 

長征途中，毛委員

聽說附近一位老人

五次將兒子送到前線

不幸五雷轟頂

老人不堪承受煢煢臥病

 

這一天，毛委員馱著毛毛找到老人

依偎在孤苦伶仃的床邊噓寒問暖

對老人說你的兒子都是好樣的

破家為國每一個都是電閃雷鳴

以后我就是你的兒子

他躬身扶起老人

“爹，你喝水，我和你孫子看你來了

毛毛，叫爺爺一一”

瘦小的毛毛睜著一對大眼

“爺爺，我爹說他是你的兒子

那我就是你的孫子”

 

毛委員扶起佝僂的父親

老人潸然。一手拉著兒子

一手摩挲孫子瘦弱的后頸

兒子給父親填滿一斗旱煙

星火照得老人紅光滿面

三代人其樂融融

 

窗外，風颯颯，颯颯

向我們走近

 

救命郎

 

1934年劍河烏江南岸，一個

衣衫襤褸的大娘領著羸弱的孫子

冒著刺骨的寒風踽踽大路邊上

無助的眼黯淡無光

 

毛主席上前詢問端詳

“咳，”大娘撩著蓬亂的白發

我兒子叫刮民黨抓了壯丁

兒媳被白狗子遭塌投井了斷

不多的糧食也被他們搶走

一把火將我茅草房燒了大半

我和小孫子啼饑號寒

只能沿村乞討四處流浪

 

毛主席聽著輕輕別過頭

脫下毛衣套在瑟瑟的孩子身上

又從自己的糧袋中拿出兩份干糧

“你們是一一”大娘望著高大的身軀

毛主席挽著大娘的手臂

“我們是共產黨領導的工農紅軍

是干人自己的隊伍

“自己的隊伍”大娘自語喃喃

望著毛主席和遠去的紅軍

枯槁的臉龐綻放圣潔的光

“紅軍，紅軍，窮人的救命郎”

 

菩薩心腸

 

一九四八年，河北城南莊

毛主席一行乘吉普車西北坡

為新中國裝點江山

 

車到平山縣一個村莊，

一大群人圍成一圈指指點點

毛主席擠進人群，見

一中年婦女抱著一個小女孩

那孩子奄奄一息臉色臘黃

“大嫂，孩子病的不輕啊”

“病了幾天，沒錢治，拖成這樣”

“朱仲麗醫生，快來幫我看看”

朱醫生跑過來檢查后點點頭

“命懸一線！不過還好，還不算晚。”

“那好。你一定要把伢子救活！”

朱醫生十分為難，藥箱里

僅有一支盤尼西林是給首長的專用藥品

不到萬不得已她都舍不得用

即便毛主席生病她都要視病情權衡再三

毛主席看出了她的猶豫

細伢仔不同于我們，人命關天！

 

他拿過來一袋干糧和幾個銀元

朱醫生一咬牙拿出盤尼西林

混合其它液體注入孩子體內

少頃，孩子睜開緊閉的雙眼

露出了鮮活的童光

中年婦女接過干糧和銀元

撲通一聲跪倒在他們面前

“救命恩人！你真是大慈大悲

救苦救難觀世音轉世菩薩心腸

 

剎那間，密云零散祺光疊現

人流越聚越多大圈套著小圈

 

兒女情長

 

一九七七年，毛主席去世一年后

北京整理老人家遺物，愕然發現

一個小木箱幾件泛黃的的衣服

一頂軍帽、幾雙穿過的襪子

整整齊齊，一塵不染

 

這是岸英的遺物啊

老人家悄悄收藏二十六年

清洗、翻曬、折疊、歸箱

從未被身邊工作人員發現

要保護這份私密

得需要多么小心翼翼啊

佇立痛徹心扉的兩難

苦獨自吞咽淚不敢輕彈

您以超常的意志克制

一邊是萬人矚目的菊香書屋

一邊是一尺見方的椎心木箱

多少個夜深人靜多少年星移斗轉

父子倆心有靈犀徹夜長談

如此兒女情長，天人可鑒

 

周總理打算運回烈士遺骨國內安葬

老人家擺手：戰爭總是要死人的

可不能因為是我毛澤東的兒子

就不一樣。把他葬在朝鮮吧

與他的戰友一起身安魂安

 

于是，鴨綠江彼岸檜倉

志愿軍烈士陵園寸草春暉

與天安門廣場英雄紀念碑

 

同一條直線

金正恩總書記親赴陵園哀悼

夫人李雪主傾情領唱《日月同光》

如塤如篪如泣如訴衷腸

 

“湘水之岸，英木蒼蒼

身在異域，魂歸故鄉；

鳳凰涅槃，人天共仰，

為國舍命，日月同光”

 

而此刻布熱津斯基，正挽著

查泰萊夫人在中國做客

折沖樽俎，壇坫周旋

 

2023.6.22

 

　　方建華 劒鏵 江河水邊居 中國詩歌學會會員 湖北省作家協會會員。作品散見《青春》《詩中國》《關雎愛情詩》《詩刊》《星星》《中國鄉土詩人》《流派》《中國詩界》《大河》《香港詩人報》。出版詩集《江河水》《水無盡處》《處江湖遠》。《水無盡處》被《中國現代文學館》收藏。組詩《血鑄輝煌》獲2018年“蕭軍研究會”第11屆“毛澤東頌”第五屆華語紅色詩歌年度卓越詩人，《楚殤?九歌》獲首屆《紅土地》文學獎詩歌組二等獎，《白云深處》獲2017年度新詩人作品獎，詩集《處江湖遠》獲2020年度“新時代魯迅詩歌獎”提名獎，《行走的井岡山》獲2021年《詩刊》社建黨100年“張家界杯”優秀獎。2021年中國詩歌學會優秀會員。2023年組詩《巍巍大別山》獲全國首屆《夢筑新時代，詩吟大別山》詩書畫新詩類一等獎。

 

注：本文已獲作者授權發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