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組詩）

 

作者/君子美植

 

君子美植 （Junzimeizhi 廣州 廣東）詩人。畫家。中國南方大型文學雜志編輯主任。已于國內外知名文學刊物，發表并出版詩作及詩歌翻譯作品若干。出版個人詩歌專集多部。已于中國文學出版社，出版全球發行的詩歌翻譯專集。同時已于美國洛杉磯、舊金山、芝加哥及紐約等地區，舉辦多場聯名、或個人專場抽象及意象風格畫展。

 

1/ 閃耀在空中的日子

 

圍墻 黑暗

黑暗

哪一天 

誕生的蝴蝶

是蝴蝶

皮囊拖不起的翅膀

煽動 煽動

我夢見的

蝴蝶在做夢

夢中的

一切

遮掩了

黑暗

蝴蝶是我

我卻不是蝴蝶

我夢見

做夢的蝴蝶

翅膀煽動

裝模作樣

裝模作樣

而又是

誰弄疼了

黑暗

在不久前的黎明

 

花園寂靜

追憶著

速度 生長

和長生

不老的謬論

或紋絲不動的

云朵 日子

日子

以后的日子

或戛然而止的日子

背叛與

蒼穹的

疼痛

任何一種疼痛

每一種花瓣的疼痛

綻放 在路上

肆無忌憚

肆無忌憚

直到 

那提前

臨到的疼痛 

不再疼痛 

在任何日子

任何閃耀在空中的日子

 

2/ 死去的閑談

 

墜落 

雪崩 

吟詠

閱讀者與

諸多醺醺欲醉的

皮囊的總和

撫媚皮囊的總和

萬千雌性撫媚皮囊的總和

那無所事事的

渺遠與

朦朧風光

與周遭

一起

俯瞰人們

孤獨的

群居

孤獨的浮華

孤獨流淌的塵埃

流淌的萬年

不變的塵埃

和各色

各樣

起伏的欲念

起伏的斑駁喧嘩

那映像的碎片 

游蕩在

面具的

虛情假意中

游蕩在

城市

頹廢的

波德萊爾

死去的閑談

或與

長久的

醉意同行的惡的人性中

 

3/ 廢墟的命名

 

那一刻 

短歌嘹亮

存在知道

你存在

知道你飄蕩的灰塵

知道你爆炸的

一無所有

除了

枯萎

除了

枯萎的玫瑰

遲到的事物

秋天的情感

彼此

混淆的

時間的干涸

 

寂靜

不是空缺

不是開始的主人

光鮮 

透明 嗤笑 

后面的影子

躲著聲音

躲著聲音

落下的灰塵

躲著

倒塌的角度

廢墟的命名

而你是燈

你是祭壇

之上的祭壇

你命名

一切的閃耀

和一切終極到來的恐懼

 

4/ 死灰復燃的凝視

 

流云

失眠的夜

靜默的夜

深邃

連接感覺

連接秀美的月光

那晾在水面的日子

或手掌

伸出的

道別的江頭

歌賦吮吸

唐朝

并融入

嘶鳴的蟋蟀

琉璃廠

聲音的太監

回蕩著

濁氣

回蕩著

濁氣對面的暗黑面具

 

愚蠢澆筑

肉身的姿勢

心臟的可能的姿勢

等待

改變空氣

改變命運

縫隙間的

今天和昨天

并焊接 

繼續焊接

濃妝艷抹的

情人

與性器

與性器

卷曲的頭發

如面向向日葵中心的馬

或馬的

白日夢

相同的白日夢

那兒

站滿了

萬分緊張的

壁虎的

凝視

腐朽的凝視

頹廢的凝視

死灰復燃的凝視

 

5/ 另一端的生活

 

殘忍

抓住手臂

或驚恐的象牙

青藏高原穿過未來

和未來

顫抖的眼球

它看見魚子醬

看見它們

古怪而

又確切的

通行證

或卑鄙者

黑洞洞的另一端

或另一端的生活

那生活

曾接近

卡斯帕爾

卡斯帕爾

那深淵的故鄉

那被遺棄的故鄉

那兒遠方

找尋

遠方

找尋那兒

閃爍的孤帆

在青霧蒙蒙的大海上

 

6/ 漆黑如何騎著我們

 

野魚 抽搐

在胡亂的一堆水

或更深的水中

在那里 

在故鄉的傷口

有許多魚 

在砧板上

還原了海水

直到 

轉瞬間

大海

閹割了帆船

閹割它們彬彬

有禮的飛翔

或那嚴絲

合縫的

大海

與帆船

或快艇在

琢磨我們

琢磨那海水的

漆黑 

如何

騎著我們

騎著我們的去路

或精神錯亂的暴風雨

 

7/ 被驚為天人的詩歌

 

遁形 

泣血的屈膝

注視著

夜鶯

注視著

輕蔑的夜鶯

夜鶯不知 深淵

比鄰著 亞當

比鄰著

裊娜的

懸崖

沉默善于幻想

并瞧出詩歌

與日子的波德萊爾

它升起

朝著懸崖

朝著大海

讓甜蜜與深沉

如同仇敵的幻象

繚繞著

丑惡與陰森

或不知道

為何的

痛哭流涕

或遍體鱗傷

而情婦的摯愛

蹂躪

又暴打他

直至所有

槐花巷的仇恨

像豹子一樣

竄上他的大腦

如豹子

酒鬼

麻痹所有豹子酒鬼

 

槐花巷的波德萊爾

仿佛時至今日

他那靜謐

那寂寞

那青石板 

槐花巷

狹窄的湖邊 

那鮮花盛開的湖邊

也盛開那罪惡 

忠誠 背叛 

欺騙 

猜忌的

湖邊

而與那丁香一樣的

相濡以沫

卻始終

未曾遇見

馬拉美

甚或

被驚為天人的

另一種詩人的幻夢

 

8/ 僵硬的時間

 

日暮 

嗥叫

原野 嗥叫

無垠的熱吻

奔馳 

奔馳在

僵硬的時間

空蕩蕩的時間 

它們

卻算不上

時間的

目擊者

它們覆蓋著塵埃

覆蓋著甲蟲

覆蓋著

卡夫卡的

光陰 

無名的清晨

無名疊嶂的山巒

遙遠的泛舟

遙遠的新綠的

青苔

催生的

陰影

與月亮

狂吠的狹路

食肉龍

顫抖的睡蓮

及紅蜻蜓

閃爍的星光

每一天 每一天

結束的愚蠢的眷念

 

 

9/ 蠢蠢欲動的惡靈

 

幻夢 

驚恐不已

在地獄

與天堂之間

錯亂

與憂郁

難以釋懷的詩人

閱讀詩人

閱讀齷齪

現實的輪回

或輪回的夢境

夢境

墜入混沌

墜入距離

與現實

分不清的嬉戲

與電光火石

無人

疾行的

街道如驕陽下的煉獄

 

歡宴

捉襟見肘的賬單

淹沒了欲望的話題

希望的話題

夢境的深邃

從來

在煎熬

詩歌

與永恒

還有那反反

復復的“惡之花”

和藝術的

法蘭西

與春藥

那下流的習慣

與嘴唇

還有那

蕩漾在

周圍空氣中

摸不著邊際的

蠢蠢欲動的惡靈

 

10/ 奔赴的眼睛

 

什么見到時間

疏離的

眾生

歡愉的

皮囊或欲望

盯著光陰

謬以千里的生活

生活描述

每個人

重復的世界

重復的男人女人

重復的暴力

與謊言

早餐的臉

和早晨那

“那不勒斯四部曲”

松軟的

黃金切片

以及習慣的

早餐

與恐懼

與活色生香的

恐懼 與極樂奔赴的眼睛

 

11/記不起

 

時間

領悟不了愚蠢

領悟不了

詩人和

畫家

縫隙之間 猶豫的關聯

或瞬間的褶皺

云里的

詩歌 找尋云

那繞來繞去的云

呼嘯的壓抑

玻璃的光

剛過的午后

神秘的深邃

和更黑的

黑夜或

黃昏的褶皺

觀看天空 

觀看它鮮有的命運

 

命運踏進彼此

無奈睜開

“雪國”的下午

它們究竟在何處

或跟什么人

在一起

命運

已記不起

一絲一毫的歡宴

當床榻的困惑

醒來時

深夜的時間

是塵世

輾轉的 

睡眠

還是那塵世

看似固定不變的所有

 

12/ 猩紅的正午

 

面孔沒有搜尋到你

問題飛馳

前方的

舞臺 

澎湃 洶涌 

狂吠 在前方

前方的絞刑架

在這里 

在這里

主宰

萬物的是屠夫

是生長的

胡須的尸骸

不牢靠的

眼睛

懷疑

猩紅的正午

懷疑裸體的雞鴨

和一飲而盡的白開水

或超市

那穿腸

而過的肉糜

它們懷疑

魑魅魍魎

吞噬的骨架

吞噬的

鯨魚的

骨架

和胖碩的尸骸

動植物的尸骸

以及勤奮異鄉人的夢想

 

13/ 盲者的自畫像

 

夢回夏夜

時間的線條匿名

一切寬恕

不再寬恕

水泥

煤炭和

解散的鐵軌

廢棄 進入老巢

進入碧綠的

道路或

惟一的池塘

它通向喃喃的睡蓮

或黑色睡蓮

游蕩在天堂

眼珠朝上

仿佛虛偽

又自負的自畫像

又似

掛在

墻對面的

盲者的自畫像

它奇怪又

困難的

思考

爬行 爬行

如蜥蜴

或雄性蜥蜴

不斷說著 說著愛你愛你愛你

 

14/ 蒼白的宇宙

 

小溪

沿著火焰

沿著火焰

藍色的肉體

撕裂苔蘚

撕裂

桃花源

并戕害彼此

打量彼此

沉寂的想象

抵達想象

抵達烏鶇長喙 

黃色的鳴叫

與黃色節奏的催眠

或黃色

咖啡的下午

拋棄空間

拋棄那蒼白宇宙的空間

 

宇宙剛剛

結束

一場

無趣的音樂會

哪兒無趣

又糟糕的魂靈

抽著

邋遢

月光的煙

抽著月光的

煙 那寡淡的沮喪

想讓樂趣愛上樂趣

愛上疲倦

滋生的

夏日女人

泛濫的胯骨

那所剩無幾的時光

以及無恥

眼里

瞪大的

玻璃展臺

而感覺時光

纖細的

紡錘

卻將眼睛

所到之處 

均化為守財奴的煙縷

 

15/ 凝視的遠方

 

睡眠需要什么

右手

牽住左手

或被安撫 

被勾畫 

被設計

有多少

褶皺的床單 躺著蒼白 

異樣的事物

不訴說 

不深邃

只是

如那煙波

搖動的燭臺 

聚會時

它們或許

會指認

那些相簿

那些塑料相簿

潮濕 死亡的吸食

或選擇的霧

仍在沉沉

裹住 當年

涉及到何人的季節

 

恥 玩味

癡迷與永久

與一切標價的女人

標價的女人

兜售期待

用后悔

掃拭

失眠夜

或逝去的邊界

也用絕望

設想的草梗

同時 咀嚼山羊

咀嚼清晨時分

鏡子里的

郁金香和自己

與無望凝視的遠方

 

16/ 意識的失敗

 

離開 正如返回

霎時 窗外

勇氣下沉

緩緩下沉

在“世界末日

冷酷的意境”里

村上

想著出路

想著結束的

人生 虛無的源頭

想著惴惴不安

等來的正午

等來的

可疑的

每一天逝去的太陽

 

光是

眼前黑暗

到黑暗的逃離

灰色的云朵

漂移 

與星星

動蕩的夜空

八月沒有仙境

只是冷酷與現實

依舊冷酷

意義

毫無選擇

意義盯著

世界的盡頭

或盡頭的世界

或自我意識的失敗

 

17/ 混亂與平靜

 

混淆不清的

愛與欲

地獄

索然無味的觀察

觀察的姿勢

張著空空的

叫聲和

無人的微雨

沙礫繞過

瞬間的機會

瞬間的人生

而誘惑者

是誰

當苦痛和誘惑者

享受著

被誘惑者

或誰的

云垂天低

云垂天低

“少年維特之煩惱”

是否

閱讀過

克爾凱郭爾

存在主義的選擇

或是

村上的路途

已發現

大腦

浸潤的疼痛

或耳窩的大叫聲

漂浮著雨

漂浮著

四分鐘或

十二秒鐘

短暫的

心腦合一的

雨的仙境 

或冷酷的心

盡頭的世界

苦熬的眾人

與重組的混亂與平靜

 

18/ 東方記憶

 

幸福 

如雷的鼾聲

皮囊 

緊張

俯瞰皮囊

那睡去的

人們

擊倒啤酒

擊倒正午

傾聽的聲音

與交叉的過去

抑或 刻薄的

毛姆 因了

語言內心

誘發的

角度的戲碼

而改變了選擇

改變了

繪畫與

文字的感知

并釋放出幻想的耳鳴

 

而杜拉斯 實際

歷經了什么

歷經了

怎樣的

末日

或思想的黃金

當東方的

雨聲 

連綿不絕

終其一生

當嘈雜的白晝

被關進

黑夜

抑或

愛的屈辱 

始終 語焉不詳 

于杜拉斯

懸而未決的東方記憶

 

19/ 仍在空曠處

 

開始

回到之間

水流清澈的溝壑

溝壑

堆積著

破碎 枯萎

或盛放的雛菊

更美或

此刻

比永遠更美

你凝視

你穿過

你學會了失敗

眼前造出的海草

飄動的山谷

滑入珊瑚 

樹冠

滑入

犀牛 海

金色的肌膚

袒露的山脈

還有山脈隱沒的所有

 

仍在空曠處

這世界

怎樣

能擺脫

窖丼那齷齪

污水

亂竄 或

思緒亂竄的

哲學家的枯枝

怎樣能

擺脫

那狡黠

街邊的云彩

和天際的風景

而長發

飄飄的

流浪者 

此刻

正緩緩行走 

緩緩行走 在早餐的夢境里

 

通行證

治愈了誰

無恥的車道

是怎樣

進入

河水 漂泊

恐懼影響著我們

影響著

玫瑰的冰藍

它們盛開 

綻放

并奇怪地

緊緊摟住

那些想上岸的人們

螞蟻的距離

暗示我們

撲克牌

高舉影子

一大堆

一大堆解散的影子

綠皮火車的

星空下

站著

厭倦的自我

謊言覆蓋著時間

筑巢的

空曠的鳥

在空曠處

仍在空曠處

 

20/ 隱匿的正午

 

黑暗旋轉

仍舊

在廢墟上

失眠的窗子 

溫和 寂靜

聽得見

星光的

無垠 浩淼

一模一樣的我們

一模一樣的

面具

黑暗

認定黑暗

而又有

什么

一起蜷縮

象曖昧的八爪魚

潮濕又空虛

 

隱匿的正午

懷念的模樣

就像

信心

不知何時

會陷入

無聊或

陷入

不復存在的清晨

干枯的笑靨

清晰的幻象

肉體支撐的欲望

死亡更多地

重溫生活

包圍生活

生活的絮叨

生活沉淀

與醞釀的絮叨

或下一次

時間的沉默

或時間

保持的

鎮定 

會否百倍地

絮叨 世界迷失的自我

 

優雅 逃亡

四散 逃亡

乏味的日子

單調的日子

金錢的日子

它們深不可測

與孤獨沸騰的情話

孤獨進入牛

進入牛

斷裂的影像

往事消逝

于隱匿的正午

于其中

堅不可摧的蕩漾的黑暗

 

21/ 堅定不移的生活

 

甲蟲爬行 

密集爬行

如車輛

此刻那

足夠

悲傷又

恐怖的情人

陷入

怎樣的嘶鳴

如遠遁的藍色

那逃遁的

藍色又

會有多少朵

玫瑰 可以想起誰

 

他們還是他們

確定的姿勢

確定的

睡覺

與貪婪

模仿

完整的嬰兒

完整的遠方 

并原諒這世界

這世界

那部分

被寬恕的

夢游者

則屬于堅定不移的生活

 

22/ 模糊的想象

 

無恥 

接近欲望

接近催眠師

和海盜船

家園與

鏡子

一直

在燃燒

在緩緩燃燒

時間囂張的序號

佝僂的語言

仍在做著

想象

做著

模糊的想象

那是關于

雨滴 秋天 和死亡的想象

 

23/ 去看海的人

 

歌唱

大聲歌唱

廢墟里的

土 火 水 木 金

這所有元素

在翱翔

在所有

憂傷里翱翔

在始料未及的

奔赴里

翱翔

那唏噓的

表情 心碎

但心碎

又緣自何方

抑或

緣自

塵埃 廢墟

與瓦礫

或蒼穹蔚藍的昏睡

 

蒼穹打盹昏睡

如黃金老虎

它看著

水面

復出的鯨魚

游蕩在

更大的水里

在大海里

而持續的

焦慮 

花落一地

同時女貞的

雙翼 折疊去看海的人

 

24/ 始終聽見我們

 

唇語不懂

身旁

躺回的

抽象

抽象旋轉蝴蝶

游走的身體

那翻來

覆去

手掌的情人

更多地

發現時間

發現時間

剩余的

蘇醒和歌唱

在廢墟里

被割成

兩半

一半是

星月的稻田

一半是藍綠的蛙鳴 

它們始終聽見我們

 

25/空白的海水

 

海中一物

空無

搖晃著 

魚鉤

搖晃著

明亮黑夜的舌頭

和所有人

并抽干

渴望 抽干

他們游動的皮膚

那游動的人們的鰻魚

 

水的形式渴望什么

酒的紅色 

傾倒人

傾倒港口綠蔭

港口某處

一定有世界

那兒 眼睛

看不清

時間的

腹部

時間的神經

時間背面的心臟

看不清

什么

觸碰到

無數向上的手

透明的火焰

火焰懸浮

在捕食者

之間

抑或空白的海水

 

26/ 被埋葬的朋友

 

穴壁 

無人認領

痊愈 

流血 

再痊愈

石塊 停下 行走 出生

成形 從土里

人們越來

越多的

時間燒焦

薄薄的身體

像發白的句號

又永無休止的我們

最終的鎖鏈

沒有

帶回火種

除了腐爛的陌生

及其上空 

身體匍匐又

盤旋的蝙蝠的影子

 

流動的身體 

后退 選擇

選擇 后退

另一條河

踏進存在

踏進存在 不在場的

最大的科學家

一個使者 

抑或 囚徒

他清晰的

形象

漸漸 在

太陽中奔流

在太陽的葉脈中

在太陽的

血液中

看見自己

反噬自己 在黑暗中

 

影子纏繞火焰

在影子中

夢的閃爍

將夢境

拖入每日

每夜的火種

洞穴返回

又離開

孩子的理想主義

甚或感知的陽光洞穴

附著

虔誠的泥土

幽暗的巖壁

以及

消失的

人們追趕的火把

 

臉 端詳 

呼吸

任何人

你設想 見面

在記憶里

你放置 

敲擊 

走向

大廈

熟悉的

黑色片段

一切

只是

回到思考

或回到

侃侃而談

而聽不見

土地里被埋葬的朋友

 

09/05/ 23 于廣州

君子美植繪畫之一

君子美植繪畫之二

君子美植繪畫之三

君子美植繪畫之四

君子美植繪畫之五

君子美植繪畫之六

君子美植繪畫之七

君子美植繪畫之八

 

注：本文已獲作者授權發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