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網消息 云霞、磊磊、于克卿報道 2024年8月27日,由作家網、貴州省仁懷市純貴坊酒業有限公司聯合主辦的第十屆“純貴坊杯”詩酒文化論壇在作家網會議室舉辦,北塔、大衛、夏花、王桂林、楊北城、陳泰灸、劉劍、張云霞、王長征、楊拓夫、艾若、周麗、趙俊義、于克卿等作家、詩人參加了研討會。會議由作家網總編輯趙智(冰峰)主持。
研討會上,大家就“詩人與酒”、“純貴坊”品牌等話題展開討論。
趙智(冰峰)在主持會議時說,近幾年,作家網與貴州省仁懷市純貴坊酒業有限公司聯合舉辦了很多文化活動,積累了較好的品牌影響力。接下來,作家網將推出“純貴坊詩酒文化體驗之旅”活動,邀請作家、詩人走進酒廠,走進生產車間,一同體驗釀酒文化。希望各位作家、詩人積極參與,借助美酒給我們帶來的文學靈感,寫出優秀的作品。
詩人北塔在發言時指出,詩與酒都可能讓人醉,酒容易實現這個功能,詩卻很難。正因為難,所以更可貴,更需要我們付出心血,精力甚至生命。我個人覺得,不能讓人醉的詩不是優秀的詩。詩人想要讓讀者沉迷,首先要讓自己在創作時迷狂。酒有助于詩人進入迷狂狀態,但必須是好酒,而且適量。真醉了就是行尸走肉。最厲害的詩人能無酒而醉,莫名其妙進入迷狂狀態,那是詩神的寵兒。中等稟賦的詩人有時也能受寵,要善于抓住這天賜的稀罕良機。
詩人大衛在發言時說,中國的酒文化是獨特的,因為我們一直在儒學文化的影響下生活,因而我們要處處講規矩,受到規矩的束縛和壓抑,喝酒可以讓我們獲得人性的釋放。在我們國家,酒就是朋友,如果把酒戒了,也就意味著把朋友戒掉了,沒有朋友了。所以,酒在社會交往中的作用是巨大的。
詩人夏花在發言時說,剛才北塔談到酒神精神,讓我想到另一種創作狀態進入或者達到的可描述:“陰影寫作”,這個陰影來自榮格,是相對于人格面具的陰影,作為榮格繁復的原型體系中的一對,人格面具是我們每個人存活于世的面貌,契合今天主題,可以說是文明文化的賦予,而與酒神一樣,“陰影”與人格面具相反,讓我們在文化文明之下進入或到達到陰影層面,是更加動物性或者說自然性的層面,相對于酒神的解放釋放突破等動詞,它是回歸、找回,忠實于自然和生物性的召喚,抵達藝術創作的隱秘之地。在生活中創作中我們會看到陰影召喚的存在,并與之遇見。文化文明之下,觸摸或回歸陰影層,或是人作為一種生物龐大創造力的所在,也即從酒神的表面形態深入其本質本真。
詩人王桂林在研討上表示,尼采的酒神精神和日神精神說,經常作為一個分析體系,用來評判包括詩歌在內的藝術創作。剛才北塔用了“沉醉”、大衛用了“迷狂”、夏花用了榮格的“陰影”說,皆是從酒神精神的向度上闡釋藝術創作。我完全贊成酒神精神在藝術創作中不可或缺的重要作用。但在我看來,僅僅沉醉、迷狂于酒神的陰影下,或可寫出大量的優秀詩篇,但不會寫出偉大的詩篇,因為任何偉大的藝術作品,都必須有日神清醒且高傲之光的燭照。正如波德萊爾所言,都必須有“足夠的光亮和美妙的昏暗”。
詩人劉劍在發言時表示,柏拉圖說過:“生命就是一團欲望,欲望不滿足便痛苦,滿足了便無聊”。人生就是在痛苦和無聊之間的搖擺。古今中外,詩人們總是兩個王國,一個是現實生活中的王國,一個是理想中的王國,詩人在這兩個王國之間徘徊,穿梭,彷徨,迷茫,經常會借助酒的魔幻力量來自我陶醉,自我麻痹。很多好的詩歌未必是在清醒狀態下完成的。比如李白的《將進酒》“鐘鼓饌玉不足貴,但愿長醉不復醒”,等等,不一而足。那么,人生還有什么意義呢?假如生命就是一場走向死亡的負重前行,不妨就讓詩歌和酒作為它一路綻放的煙花。假如生和死都是一場越發萎靡的虛無,不妨篤信辛波絲卡的“我偏愛寫詩的荒謬勝過不寫詩的荒謬”。
詩人王長征在發言時說,酒在文人墨客的生活中扮演著重要角色,它不僅是物質享受,更是精神激發的媒介。文人在飲酒過程中,往往能夠放松心情,打開思維,從而激發出創作的靈感。如唐代詩仙李白,他的許多佳作都是在酒后揮灑而就,酒成為了他創作的催化劑。這種“酒催詩興”的現象,正是詩酒文化中文人藝術追求的重要體現。此外,酒能助興,亦能解憂。文人在面對生活的喜怒哀樂時,往往借酒抒懷,將內心的情感融入詩篇之中。他們通過酒的媒介,將復雜的情感轉化為生動的詩句,使詩歌更加富有感染力和藝術魅力。如杜甫的《飲中八仙歌》,通過描繪八位詩人的醉態,展現了他們各自獨特的性格和情感,體現了文人以酒為媒,深化情感表達的藝術追求。
詩人楊拓夫在發言時說,詩人、學者對詩酒文化各具個性的發言讓我耳目一新。鳳凰詩歌村正在為村民及前往村莊的詩人打造村酒,對中國悠久的詩酒文化的傳承與創新,也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責任,當以此為契機,將詩酒文化辦出特色,辦出水平,讓飲酒成為一種高雅的文化現象。
詩人艾若在發言時說,談起詩酒文化,不由得想到曹操酒后橫槊賦詩,歌曰: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據說古時的酒度數低,所以曹操于微醺之際,吟此名篇。曹操也有酒后無詩卻亂性的時候,在南陽,因酒錯睡張繡嬸嬸鄒氏,釀成大禍,以至于折損大將典韋、長子曹昂、侄子曹安民。現在白酒度數高,自覺四十五歲后,喝高度酒,醉后易失憶,且喝高之后很難寫詩,但很多詩人卻都喜歡酒后誦詩,這何嘗不也是一種詩興大發。喝純貴坊醬香酒,尤其如是。
安徽文藝出版社副編審周麗在發言時說,詩酒文化源遠流長,早在《詩經》時代,酒就已成為詩歌中常見的意象。隨著釀酒技術的發展,酒與詩的關系日益緊密 ,成為文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許多著名的詩人如李白、杜甫、白居易等,都是詩酒文化的代表人物。他們的作品中充滿了對酒的贊美與描繪,酒成為了激發他們創作靈感的重要源泉。文人在飲酒作詩的過程中,展現出了他們豪放不羈、超脫世俗的性格特點。他們不拘泥于世俗的束縛和規矩,敢于表達自己的真實情感和獨特見解。這種人格魅力在詩酒文化中得到了充分的體現和彰顯,使得文人的形象更加鮮明和生動。詩酒文化不僅體現在詩詞的創作上,還滲透到其他藝術領域。文人墨客在飲酒過程中,往往會產生對美的獨特感悟和追求,這種感悟和追求進而體現在他們的書法、繪畫等藝術作品中。例如,中國古代許多書法家都有嗜酒的記錄,據說書法大師王羲之在創作時常常飲酒助興,使得他的作品更加飄逸灑脫、氣韻生動。這種酒與藝術的結合,豐富了文人的藝術表現手段,也提升了藝術作品的審美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