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老邪的廣告詩，為中國詩歌開辟了一個全新領域
——論“千歲貼”詩與“中國廣告詩之父”的成立
 
走召/文
 
關注梅老邪的廣告詩有一段時間了。去年4月，我為老邪作了詩評《梅老邪的“邪趣”詩寫》，實際已經初步評述了他的廣告詩，分別涉及其花粉詩和千歲貼詩。
 
話說，我并不輕易為人作評。有人請作，我婉拒了；有人沒請，我可能主動去寫。老邪就是我愿意主動寫評的詩人之一。有人說這是“傍”名人，其實，無名的詩人，我也“傍”的；只是他們的勢利眼只盯著名人，卻沒有看到我“傍”的，可不僅是所謂“名人”。
 
總之，一句話，“傍”老邪，并不是因為他是“網紅”，是名人，而在的他詩，的確能打動我；而且不止是打動，從詩學上來判斷，我認為意義非常重大。
 
之前，我就被他的廣告詩吸引，曾主動許諾過要給他作個題為《中國廣告詩之父：梅老邪》的文章，但限于時間精力，至今沒有兌現。這次，老邪要出千歲貼的廣告詩集了，年關將近，我手頭一堆事，老邪問我，可以作個序么？我竟然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老邪是60后詩前輩，網紅，名人；我是80后詩晚輩，“地下分子”、“反動派”。他本應請北島、楊黎、白鴉、老德等“名宿”寫序吧？我知道他們都是要好的朋友，竟然請了我？好家伙，也真夠“反動”的；看來，他是要反一反那些“名宿”了。那好，你敢請，咱也就敢寫。這廣告詩的廣闊前景，也著實讓我忍不住想要分一分“紅”。
 
廣告詩，其實是一個非常復雜的詩學課題，涉及到詩學、經濟學、廣告學、傳播學等多個學科；千歲貼詩甚至還涉及到醫學。這也是我的文章久久沒有動筆的原因。這里，我也仍然不能長篇大論，只是扼要地談談我的看法。
 
首先：廣告可以是詩嗎？
 
我的回答的是：當然可以。詩可以是廣告，譬如，據說有地產開發商將海子的“面朝大海 春暖花開”截去做房地產廣告了；但這時，詩的完整性被割裂，意境被改變，廣告沒有成詩，倒是詩，真正成了廣告。而廣告詩，我以為，本身首先是詩，是完整的詩；發出來，成了廣告，也還是詩，譬如，梅老邪的千歲貼詩。
 
千歲貼詩的宣傳意味是不言而喻的，它直接或間接作用于產品的營銷。它們涉及到對產品的藥材構成、功效療效、患者案例等大量的描述、宣揚，例如這首《蝎子啊蝎子》：
 
前幾天進山
野蝎子已經很難收購了
現在都是養殖的
雖然便宜
藥用價值已經大打折扣
出山的路上
在車上講笑話
說我小時候
到處都是蝎子
有一天早上洗臉
毛巾里有一個蝎子
下午下地
草帽里有一個蝎子
晚上起夜
鞋子里
特么還有一個蝎子
如果現在還能一天連中三彩
該是多么浪漫的
千歲貼
就不會總為藥材發愁啦
 
詩以敘事起筆，追述詩人“小時候”被野蝎子“連中三彩”的情景，感嘆現在野蝎子的難以收購，為千歲帖的藥材不足而發愁。很明顯，詩的主要言外之意為：千歲貼的藥材之一是當今稀有的、藥用價值高的、價格不菲的野蝎子。同樣，《那個磨盤大的馬蜂窩》，寫詩人在太行山收購馬蜂窩，附注中則注明：“馬蜂窩是千歲貼的原藥配方之一”，并強調詩人一心想著千歲貼，而忽視了那個“磨盤大的馬蜂窩”不低的收藏價值?！妒裁匆哺卟贿^草》中，寫明了千歲貼“不可以批量生產”的原因是：“信不過現在的中草藥/不僅僅是化肥的原因/還有土壤/還有水/還有各種動物的糞肥/都已經不再傳統”,千歲貼則是立足于“深深的深山老林中”，要“唱出花花草草們清脆的歌”?！端崂槊浲礋釠霭W八步曲》則是為患者闡釋用藥過程的正常反應：
 
酸困麻脹痛熱涼癢
最難忍的是癢
貼的過程中
很多人受不了
癢的鉆心
癢到骨頭縫里了
一窩小螞蟻
兩窩小螞蟻
三窩小螞蟻
他們向我叫苦的時候
我都很高興
我說
恭喜你
只要能有這么癢
你馬上
就要好了
千歲貼使用的過程中
酸困麻脹痛熱涼癢八步區
就是腰間盤突出癥患者康復的秘密
 
梅老邪2016/10/10
 
以詩的方式，親切、生動、細致地為患者答疑解惑、鼓勁打氣?！稕]給村長掉鏈子》則是敘述和表達“村長”——詩人汪宗來為詩人介紹患者，詩人怎樣以千歲貼治愈患者，沒有給詩人朋友“掉鏈子”的欣慰心情。
 
看了這些詩，我們看到，千歲貼詩首先是完整的分行詩體。不過詩體，只是一種形式；還不能說，有了詩的形式，就是詩。形式是外在的，甚至可以完全打破的，根本在于，要有詩的內質。這個內質，我稱之為“詩性”。所以，是廣告還是詩，不僅在文字的形式，更在其是否具有“詩性”。這些千歲貼詩的“詩性”，我所看到的至少有5點：
 
1、生命的溫度；
2、生活的質感；
3、詼諧的意趣；
4、鮮活的語趣；
5、形式的實驗。
 
下面分別予以闡釋并例證。
 
生命的溫度和生活的質感，是指詩人梅老邪，投入了生命和生活的熱忱、熱血來做作千歲貼這個產品和這一系列的詩。他曾經自述：
 
作為一個詩人，我有比更多人與生俱來的敏感和脆弱，可是很多人看到我的標簽確實一個醒目的標簽：賣狗皮膏藥的……仿佛我是詩人中的異類、敗類，我丟了廣州詩人的臉面，丟了中國詩人的臉面……只有我自己知道，我遭受了多少嚴重的挫折和不公平待遇，很多詩歌群把我踢出去，很多詩歌選集把我踢出去，很多詩歌活動他們對我避之不及，我女朋友差一點跟我分手，兒子差點沒有跟我斷絕父子關系，我才發現，狗皮膏藥的另一個代名詞叫：騙子，人人喊打的騙子……（《如果沒有愛，就什么都不要做》）
 
是啊，作為一個成名已久、內心驕傲的詩人，做著被人看作 “賣狗皮膏藥”的事，而且更要命的是，還寫成詩，去推銷，去促銷，發到一個又一個詩歌群——來自患者的不信任，來自詩人圈的質疑、疏離、排斥甚至侮辱、謾罵，這些，都需要詩人以強大的心靈和充足的自信來承擔和應對。在《張姐的電話讓我眼淚差點掉下來》一詩中，他宣敘了他的產品和跟隨者，更袒露了自己的心路歷程：
 
    ……
像張姐這樣不離不棄的客戶
有二十多個
猛回頭
原來我們已經一起經歷了這么多
時間和生命
原來可以這樣走過
 
梅老邪2016/3/15
 
我們看到，詩人梅老邪，是把做事、生活和做詩融為一體的；其廣告詩，對應著他全身心的生命經歷與生活體驗，一點一滴，喜怒哀樂，都發自內心，真切、真誠、樸素：雖然有商業效應，但不離詩性之本。
 
詼諧的意趣，正如我在《梅老邪的“邪趣”詩寫》一文中評述的，是詩人一貫的標志性的獨特風格。相關例子幾乎俯拾皆是，例如：
 
愛是什么，
就是你腰間盤突出的時候，
她給你說，
有一種膏藥，
叫千歲貼。
 
把抽象的“愛”，替換成了一個廣告意味的微敘事，俏皮得簡直讓人忍俊不住。更絕的是他對詩人朋友的“惡搞”：
 
這就是傳說中的真愛
 
@之道《詩人文摘》
你的腦門好亮呀
每次看到
都想入非非
好想紋上三個字
千歲貼
 
梅老邪2016/4/25
 
看到詩人之道的“腦門好亮”，想到的不是贊嘆人家的智慧、才情、風采，卻是“想入非非”，想將人家“好亮”的腦門當成千歲貼的廣告媒介，并美其名曰“這就是傳說中的真愛”——也真是夠“損”、夠“邪”的了。這種想法在《內蒙一哥劉大腦袋劉不偉的大腦門》一詩中進一步升級了：“昨晚做了一個夢/我去內蒙看望劉不偉/他機場接我/遠遠的/一個錚亮錚亮的大光頭/比郭德綱帥/比孟非亮/比光頭強萌/明晃晃的大腦門上/紋著千歲貼三個紅色大字……”——看來，在老邪的眼中，腦門大的朋友，都應該要紋上“千歲貼三個紅色大字”的——有這樣的“損友”，想不“被廣告”，也真的是難了（此處應用笑聲）。
 
鮮活的語趣，與這些奇思異想的意趣一樣，也是老邪詩作的標志性風格。 如，“特么”、“繩命”、“顏值”等大量網絡語匯的運用，使其詩文本活潑、靈動、趣味盎然。
 
除此之外，千歲貼詩還有詩的形式破格、實驗。例如，以情緒為節奏的長短句式的靈活運用，俗語入詩和俗語新用、微信表情入詩等，是對主流詩歌模式的突破和沖擊，但給人以微信時代“接地氣”的鮮明氣息。其部分跨文體廣告詩更令人耳目一新：
 
老爸使用說明書
 
產品名稱：
 
爹，老豆，爸比，爸，阿瑪，父王
英文名：
father, Dad, Daddy, Papa
生產日期：見身份證
批準文號：見準生證
生產企業：爺爺奶奶
 
基本功能：
 
水電維修
剩飯清除
購物提袋
賺錢提款
私人司機
職業保鏢
兼職醫生
 
常見問題：
 
沉默寡言，不善溝通；
太忙，總沒有時間陪孩子，隨時可能暴走狂怒，但不影響使用。
 
損耗事項：
 
隨使用年限累積，外觀變化（如行動遲緩，長皺紋白發等）；
機能日漸下降，行動將日漸遲緩，聽覺視覺退化。
 
貯藏方式：
 
交由媽媽保存，避免與其他阿姨共同存放；
有氧存放，避免靠近煙酒。
 
保養方式：
 
陪他多說說話
替他分擔，聽他的話
不定期表達愛意（快遞很方便）
 帶他去旅行
 
注意事項：
 
本品概不退換貨；
本品常年負重，腰部易受損傷，請常備千歲貼，便于保養維修。
祝父親節快樂！
 
本是一首父親節祝福的詩，詩人卻以“老爸使用說明書”的角度立意，對父親的“功能”進行說明；妙的是“注意事項”中的廣告植入：“本品常年負重，腰部易受損傷，請常備千歲貼，便于保養維修”，集意趣、語趣、跨文體實驗于一身，初看似是“非詩”，細想令人叫絕。
 
基于上面的簡述，我對梅老邪千歲貼詩的初步看法是：具有歷史性的跨學科價值，主要體現在：
 
1、詩體建設價值：千歲貼系列為中國新詩——甚至是從古至今的中國詩，開辟了一個全新的領域。雖然我們不排除廣告詩在文學史上或有零星存在，但有明確概念、成體系、成規模、結成詩集的廣告詩，至少我目前尚未發現（限于視野，國外有否尚不確定）。也就是說，梅老邪開創并逐步發展了中國新詩的一個新詩體：廣告詩。
 
2、理論實證價值：廣告詩也正是我提出的“非原創、非文體、非界域”三非詩反理論之非文體詩的重要一體，與微小說詩、新聞詩、公文詩、應用文詩等詩體一樣，將成為當前“詩反運動”詩潮的一個重要流派和方向。
 
3、跨學科案例價值：梅老邪的商業實踐和其廣告詩為廣告學、傳播學、醫學等學科提供了新的實踐案例，其表達形式和具體的很多方式方法，將會給這些學科和相關從業者以積極的影響與啟發。
 
4、理念啟發價值：梅老邪的商業實踐與詩學實踐的一體化，對當代詩人的生存方式與詩寫方式發出了尖銳的質問：詩人該怎樣處理生存與與創作的關系？怎樣做到做人、做事、做詩的融匯無間？
 
……
 
總之，對跨學科跨界域的廣告詩，真正要論述起來，我還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但我相信，我的眼光是精準的，梅老邪以千歲貼詩集為標志的廣告詩，是中國詩學和廣告學等多學科領域“開天辟地”的大事。
 
當然，并不是說，梅老邪的這些廣告詩，盡善盡美，沒有缺憾；廣告詩，至少目前的廣告詩，品類還比較單一，自身也不夠成熟，甚至在詩的深度和嚴肅性等方面存在先天的短板；然而，廣告詩的胎兒，確實已經出生，并茁壯成長；作為當代新詩探索的一個重要成果，這是中國新詩百年的一個獻禮，也是未來詩歌發展一個重要方向。基于此，我對梅老邪的“中國廣告詩之父”的定位，我相信是成立的，能經受時間的考驗。只是，文學界和讀者對廣告詩的接受、傳播和研究，還遠遠滯后，也許，將會滯后多年。
 
走在前面的詩人是孤獨的，走在前列的評論研究者也是孤獨的；好在，我們有詩，詩中有情、有味、有趣，讓我們身心豐盈、樂在其中。
 
千歲貼，還在做；廣告詩，也還在發展。新年將至，我在這里，祝賀梅老邪，做了一件足以成其為一代宗師的詩事；也祝賀我自己，有幸分到了廣告詩已經和將要產生的“紅利”；更祝福廣告詩，在新的一年和今后的若干年，豐富品類，茁壯成長，不負我們的殷殷期望。
 
是為序。
 
2017年1月18日
 
 
作者簡介：
 
走召（委鬼走召），80后，2009—2014年創立微小說詩派，2015年起與詩人未滿、詩論家老象等發起詩反運動，提出非原創、非文體、非界域等詩反理論；2016年12月與音樂詩人曾德曠、好孩子發起唱詩行動，以詩音樂作品和全國巡演的具體行動踐行“非界域”詩歌理論。
 
 
目錄
 
序
 
《為中國詩歌開辟了一個全新領域》
 
1《狗皮膏藥》
2《帥的睡不著》
3《論女人褲帶松緊的重要性》
4《我的理想》
5《與天齊壽》
6 《功德》
7《這才是真正的詩歌》
8 《把身邊的腰間盤突出的病號介紹給千歲貼，他會感謝你一輩子》
9《第一算個屁，唯一才牛逼》
10《你媽的腰間盤突出都是因為你》
11《殺雞一定要用牛刀》
12《三下五除二》
13《三七、蜂窩、川穹、沒藥、雞血藤、獨一味、天麻、杜仲、乳香、制馬錢子、延胡索們》
14《花朵，陽光，千歲貼》
15《為什么我們一見鐘情》
16《一切美好的詩句，都應該獻給千歲貼》
17《我愛你，祖國》
18《你一統江山當萬歲爺，我好好上班賣千歲貼》
19《睡前詩》
20《千歲夢與荷塘效應》
21《感恩@炎輝 ：你是我的大貴人》
22《謙卑與愛，萬物因疼痛而成熟》
23《我不是詩人》
24《天不是要變了，而是要塌了》
25《我對腰間盤突出病號的承諾，不僅僅是無效退款，治不好我就提頭來見》
26《怎樣才能做一個霸道的微商》
27《一把好腰》
28《老梅很忙》
29《六個痘痘》
30《蝎子啊蝎子》
31《傳說中的愛》
32《酸困麻脹痛熱涼癢八步曲》
33《一般在衛生間久久不出來有四個原因》
34《十一放假具體安排時間如下》
35《字不藏奸，詩不藏病》
36《珍惜》
37《昨晚的千歲夢》
38《如果》
39《醫緣》
40《效果論英雄，效果定成敗。效果就是尊嚴！》
41《如果我們不自虐，別人就會虐我們》
42《千歲貼的口號》
43《坐骨神經痛》
44《顧城替我寫廣告》
45《做千歲貼那些激情燃燒的歲月》
46《英雄好漢，到死才算 》
47《早上起來一定要讀一首好詩》
48《腰間盤突出患者的智慧》
49《開心的紅包要發三遍》
50《神農和他的小女兒》
51《有幾個人親自去愛你》
52《一只蚊子帶來的憂傷》
53《山頂上的紅包》
54《一個詩人的周末應該是這樣的》
55《下半年》
56《羞愧，我也是詩人》
57《女神組團啦》
58《學霸、北大電話以及千歲貼》
59《為什么我的朋友們都越來越年輕越來越漂亮》
60《我覺得我越來越帥了》
61《給萍萍道歉，我不應該給罵你，有火，應該是發給病號的》
62《嗯，好，我的日常話劇》
63《我的眼里只有兩種人》
64《腰間盤突出癥患者的早晨》
65《周末愉快》
66《什么也高不過草》
67《節日里的心靈硫酸》
68《我發現我的淚點越來越低已經低到了-8848》
69《家家都有千歲貼》
70《這就是傳說中的真愛》
71《詩意的惡習》
72《沒給村長掉鏈子》
73《以帥治國》
74《給新加盟千歲貼的小伙伴們》
75《內蒙一哥劉大腦袋劉不偉的大腦門》
76《一大波腰間盤突出患者成為了新一代微商精英》
77《每一個使用千歲貼的腰間盤突出患者都有機會成為新一代微商精英》
78《湖南女人好孝順》
79《對千歲貼系列詩歌引發詩人爭議的公開回復》
80《愛》
81《疼》
82《有夢不嫌夜長》
83《我說，這個世界上最帥的賺錢方法是賺的每一分錢上面都有用戶的微笑》
84《驕傲的千歲貼，快樂的千歲貼》
85《2016年三月的關鍵詞》
86《說的就是我》
87《早上起來讀到一首好的詩歌》
88《啊，春天，你瞧我裝逼的姿勢多么的優美》
89《一個偉大的時代》
90《張姐的電話讓我眼淚差點掉下來》
91《那個磨盤大的馬蜂窩》
92《各位大俠早上好》
93《我越來越有信心我的詩集會成為超級暢銷書了》
94《千歲貼賦》
95《吹牛》
96《為什么千歲貼不能用火烤》
97《三月，對不起》
98《群主泡到優質美女的秘笈》
99《回答：不服來戰》
100《為什么我總是那么霸道》
101《這才是真正的詩歌》
102《我從來沒有把千歲貼當成一種生意》
103《一毛錢都是天大的責任》
104《為什么千歲貼我可以無效雙倍退款》
105《做夢娶媳婦兒》
106《高興的睡不著覺》
107《我真的越來越愛自己了》
108《好運氣，只不過是認真、努力、勤奮、誠信、愛心以及一個好產品的另外一個別名或者ID》
109《當喪鐘敲響的時候，每個人都是詩人》
110《外省人》
111《三種人》
112《微江湖的屠龍刀、菜刀和燒火棍》
113《給千歲貼代理商的詩》
114《2016的微商最重要的能力是“不”的能力》
115《怎樣才能做一個快樂的微商》
116《如果二十年前我有這樣的想法》
117《重要的事情為什么要說三次》
118《楊又黎》
119《溫度》
120《賭一把吧》
121《不要讓他們成為別人的粉絲》
 
附錄：
 
鄧微：《為千歲貼點贊，為梅老邪加油》
紫丁：《梅老邪“邪體詩”的本質和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