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卡：如何讀懂一首詩
——以臧棣的《期末考試入門》為例點評
 
作者：趙卡

 
臧棣的《期末考試入門》發表于《人民文學》2018年第1期，因一個導演的讀不懂而起的質疑，在微博上引起了爭議。我覺得，這個導演還不至于讀不懂這首詩，真不懂那就真是個蠢貨了，他可能在質疑臧棣的表達型式。
 
臧棣近些年來的詩，我們已經習慣了他那種獨有的型式：讓正常發生失常，被敘述的現實或被暗示或被隱喻，其間的關聯的隨機性修辭又往往出人意料。
 
在臧棣所有的詩作中，《期末考試入門》應該是最容易引起人們共鳴的，也是比較簡單的，就是學生考試這個煩冗故事在詩中所扮演的荒謬角色。和所有無情批判過中國考試制度的人不同，臧棣在詩中將人擬物化，這樣你就看到了一種最清晰的庸俗——植物名和分數的白癡式的枯燥羅列。我們可以設想，每一種植物（樹木、蔬菜、花卉、中藥材）有色彩有味道有形狀有功能，一旦一個植物名對應一個學生，再對應一個考試分數，美感頓無劣意橫生。這時，你會不會像臧棣那樣對這種怪誕裝置式的游戲制序提出質疑、反思和批判：“假如我們的羞恥不曾誤會過/我們的世界觀”？
 
看上去，臧棣這首詩因名詞和數字的聚合不斷被逗號隔斷句式而停頓，但讀起來，卻有一種一氣呵成的感覺，將無趣的主題寫出趣味來，我認為這正是臧棣的一大本事。一個讀者如果不喜愛新奇，我不是埋怨這個讀者，而是覺得本身這種假設都是邪惡的。
 
2018-1-16呼和浩特

附：臧棣詩歌作品《期末考試入門》 


作者：趙卡
來源：趙卡新浪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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