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智(冰峰):對于作家來說,可能最熟悉、最習慣的表達方式,就是通過書寫,以文字的方式表達感情和思想。對于詩人,除了文字表達方式,另外一種方式就是通過聲音。這幾年比較火熱的是詩歌朗誦,各種各樣的詩歌朗誦會此起彼伏,詩歌通過聲音有了廣泛的傳播。但是今天,我們欣喜地看到,一個新穎的,具有創造性的詩歌表達方式誕生了,這對于美育教育,文學教育,特別是想象力的培育具有前瞻性的意義。把詩歌畫出來,讓我們看到“詩歌的樣子”,這對于教育來說,是一個充滿趣味,充滿藝術手段的方法。
把詩歌畫出來,這是我過去沒有思考過的一個問題。古代,詩書畫一家,作者在畫中題寫詩句,表達更為立體和豐富的意境和情感,是一種很好的方式。現在,我們讓小朋友用畫來解讀詩歌,闡釋詩歌的意境,把詩畫出來,我覺得更具有實用價值和教育意義。剛才參觀展覽的時候,我看著每一幅畫都會產生一種寬大的想象,我在揣度孩子們畫畫時的情感和心境。看這些充滿想象力的作品,我們仿佛穿行在詩歌的作品當中,我們的情感在飛翔。每一個孩子都有各自的表達,他們所創造的空間感,他們對文化的理解、對詩歌的理解、對色彩的理解,都自然地呈現在畫面之中。我覺得他們的作品充滿無限的想象,具有天然、自由、童真的表達。
長期以來,死記硬背的應試教育,已經讓孩子們喪失了太多的想象力,孩子們的想象能力和空間飛翔能力在不斷下降,這是對孩子們天性的一種扼殺,后果十分可怕。我今天終于看到了一種希望,把詩歌作品、文學作品畫出來,這就是一個突破,一種發明,一種創新。我們中國人的想象力由于飽受死記硬背教育方式的“鎮壓”,想象力是衰弱的,被束縛的,具有局限性的,與西方藝術家、影視人的想象力相比,我們的想象力確實很“弱智”。前幾年我看《盜夢空間》時,覺得這部大片不可思議,這樣多層面、多層次、多空間的想象力在我們中國人的思維中是不存在的。看這部電影時,我們仿佛進入一個離奇的、復雜的、多維的時空和幻覺之中。我們從小接受的傳統教育,不可能有這樣發散性的、自由的、無節制的想象和創造。
其實藝術離開想象是不存在的,藝術就是一種創造和突破,藝術在為我們的審美探索一塊未知空間和未知領地。如果說我們的作品能夠復制、能夠重復,那就不能稱為藝術了。藝術的創造需要想象力,而我們現有的教育在不斷扼殺我們的想象力。所以,我覺得“詩歌的樣子”是一種培養想象力的實用教學方法,對保護孩子的天性,培養孩子超常的、自由的想象力,將會有巨大的作用。
總的來說,社會的發展是離不開想象力的,無論是科學的進步、藝術的創造,都離不開想象力。我們現在玩的手機,如果在很多年前看到,那是不可思議的事情。這樣一個很小的東西,能夠把我們的諸多需求集于一身,這是想象力創造的結果。在我小的時候,我肯定不敢想這樣的事情。如果把我們現在的電視、手機,包括我們現場的麥克風、攝像機,拿到若干個朝代之前,也許會把我們的祖先嚇暈。所以,我們整個社會和人類的進步是離開不了想象力的,“詩歌的樣子”這一美育教育模式可能就是我們未來培養想象力教育的一個最好方法。讓我們用形象的、寬闊的思維來構筑詩歌的畫面,學習廣博的知識,創造人性的未來,這樣的前景,十分美好,無限廣闊。
根據現場錄音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