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滿腔真誠擁抱軍營火熱生活
作者:陳先義
作者:陳先義
讀著女詩人海田的《劍指蒼穹》,跟著詩人的心靈腳步,到火箭軍的導彈陣地,到邊關,到軍營,到戰士們中間走了一遭,感覺受到了一次靈魂的陶冶,一種精神的洗禮。
這絕非虛談,似乎已經很長時間了,詩壇上無病呻吟之作、一些只為個人一己私念寫作、一些除了作者本人誰也看不懂的作品,已經有遍布和泛濫趨向。因此,因為詩歌走向發生了太大的偏差,社會大眾便也很少再關注詩歌。已經很久很久了,詩歌怎么樣?便成為本來就是小眾如今更加小眾的體裁。
然而,當今天認真讀了海田的詩集《劍指蒼穹》之后,感覺一種清新的文風撲面而來。那種我們詩歌五六十年代就形成的現實主義與浪漫主義相結合的優良傳統,似乎又回到了詩壇,詩人那種家國情懷、關注社會、充滿激情、弘揚正義的愛國主義和革命英雄主義精神,又重新回到了詩歌創作的實踐。我認為,在我們提倡弘揚優良傳統、提倡不忘初心、牢記使命的背景下,這部《劍指蒼穹》詩集無疑給我們的詩壇吹來了清新健康的一股新風,也給我們實現民族的偉大復興吹響了文藝的號角。
唐代詩人白居易在論詩時有過一句著名格言,他說“文章合為時而著,歌詩合為事而作”。其實,用今天的話說,這就是主張現實主義精神。白居易畢生追求歌詩、文章要關注世事,主張進行現實主義創作,他與元稹共同倡導的新樂府運動,就是身體力行的文學關注生活的實踐,世稱“元白”。他與劉禹錫有著共同的詩歌理論追求,又并稱“劉白”,不管元白還是劉白,一個共同的創作追求,那就是堅決反對無病呻吟之作,提倡詩歌要關注現實,要具有對社會人生的悲憫情懷,所以他們都留下屬于自己獨特品格的不朽詩篇。
這些年來,由于受到市場經濟的影響,詩歌創作在相當多的詩人眼里已經完全屬于個人的私事,于是遠離生活脫離現實的很多莫名其妙的所謂詩歌便紛紛登場,已經受到大眾的詬病,于是詩歌領域曾經呈現了云里霧里的混沌現象。如果說海田的《劍指蒼穹》有什么特點的話,我認為最重要最鮮明的特點,那就是作品所具有的對現實生活的強烈關注。全書上下兩輯共29篇,幾乎清一色地寫了軍營生活。寫了詩人對軍營對戰略火箭軍的熾熱的情感,寫了一個女軍人眼中的軍人世界。字里行間,我們可以看出作者對軍營生活、對邊關、進而對祖國以及對為了保衛祖國而甘于奉獻的英雄們那種發自內心的敬畏和熱愛。
作品上部以寫邊關為主題,17篇作品,作者叩問雪山、遍訪哨卡,與父輩對話,與戰友心對心的交流,體現在她詩歌中的是濃濃的一個“情”字。這其中既包括她對祖國對黨對人民的熱愛之情,也包括對邊關戰友對家人那種發自心底的眷念之情。從她詠史、詠物、記人、敘事中,讓人領悟了諸多哲理,給人諸多人生啟示,平中出新是她詩歌的一大特點。從天山上的雪蓮到天上的星星,從哨所的初雪到關山明月,作者時時處處都在惦記聯想到邊關的士兵,凡她足跡所至,都能觸動她詩意的聯想,都能引發她對歷史和現實的深沉思考。但凡邊關,哪怕一棵普通的樹,也能引發她對戍邊戰士的眷念和關愛,如在《向邊關•五》中,作者寫道:“忽然發現 愛上一棵樹 便愛上了你的森林 愛一身軍綠。你行走的路線 便是我尋覓的心跡 你的停留就是我的驛站 你的一點綠 給我一個春 你的一片雪 還我一個冬 你讓我 以愛 取暖”。這些極具意像和聯想的詩句,讓人禁不住對邊關士兵產生敬慕之情。作者對戰士的愛是發自內心的真情。比如,她在《秋夜》里,用飽蘸激情的筆墨由衷地寫道:“我以詩為舟 劃過今夜 便弛入你早已置身 堅守家園的冬雪 在屬于我們的雪季里 既然無法征服你的雪山 那就將我的裙袂 鋪展在你足下 以我的體溫 融化 你巡邏路上的冰雪?!边@些充滿真情摯愛的句子,表現了詩人的士兵情懷。
作為一個軍旅詩人,作者對英雄的贊美,對英雄主義精神的向往,融匯在字里行間。詩集后半部幾乎全部是謳歌英雄的詩篇,舉凡模范人物邱黃成、楊業功、譚清泉、金牌營長羅寅生,以及導彈發射先鋒營等等,在詩集中都有專篇表現。作者以詩歌形式,由衷地贊美了在戰略火箭軍涌現的各類英雄。作為代表我國戰略威脅力量的武裝,戰略火箭軍擔負著極其重要的維護國家安全的特殊任務,這個擔負特殊任務的部隊,需要具有更加堅定的意志和獻身精神。作品雖未詩歌,但是所展示的大量人物故事,一樣生動感人。作為觀念形態的文藝作品,海田的詩歌表現了強烈的干預生活的力量。如果說當下社會最為關注的話題是什么?可能有相當多的人會做出這樣的回答:反腐敗。但是,作為詩歌這種文學題材,怎樣去表現反腐敗這樣一個思想主題?海田作品運用的手法是張揚部隊大量廉潔奉公的模范人物。特別是對楊業功這樣一個被作為人民軍隊英模代表的英雄典范,作者用濃墨重彩的筆墨,著力表現了楊業功廉政為官,克己奉公的精神品格。在《廉將豐碑》里,作者運用敘事詩的手法,張揚了楊業功的諸多廉政故事,比如他手書“攜禮莫入”的警鐘樣的條幅,他對家人和身邊工作人員約法三章的故事,他在病床上的曬賬單故事,讀起來都分外感人。這些本來都是用報告文學或通訊形式表現的英模故事,但是作者運用詩歌體裁,卻一樣寫的委婉動人,具有撼人心魄的力量。正是在這個意義上,作品產生了現實主義的力量,給人以深刻的其實和教益。
讀海田的詩歌,常常有一種感慨,那就是這些年能讓人讀起來朗朗上口的是越來越少了。人們一邊慨嘆沒有好詩,另一邊,那些所謂“梨花體”新潮詩卻大行其道。這些所謂新詩,除了抒發幾近酸腐的純屬個人情感的淺吟低唱,對社會沒有任何意義。有的人甚至聲稱,他的詩只是個人情感抒發,只要自己明白就行。在這種荒謬理論影響下,一大批與詩歌無關的瘋眼誑語甚至在公開出版物發表,如果任其泛濫,詩歌必然走向歪路邪路。海田同志作為一個軍旅詩人,多年來一直契而不舍地堅持馬克思主義的文學原則,維護和捍衛新詩的尊嚴,把“詩言志”旗幟高高舉起,以自己勤奮的創作來傳承中國軍旅詩的優良傳統,特別是在軍隊文化單位體制發生變化的情況下,依然筆耕不輟,這是非常值得予以肯定和贊揚的。我們相信,沿著這條路走下去,海田的詩歌創作必將有一個更加豐碩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