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素華：胡為民小說的創作藝術研究

 ——從具有深邃哲學思想的著作《少女武則天那些事兒》談開去

                

　　一代女皇武則天，在中國歷史上的地位舉足輕重。她在皇宮之中，是如何由一個小小的才人一步步走向女皇的寶座，成為當時那個時代的弄潮兒，自古以來，已有不少文人墨客大書特書。可是，在男尊女卑思想根深蒂固的封建社會，則天女皇到底生活在怎樣的家庭，受到了什么樣的社會環境的影響，經歷了哪些過往，才致使她由一個柔弱的少女，一步步成長，最終華麗轉身，蛻變為一顆耀眼的明星。她少女時代的那些事兒，早已隨著時間的推移，湮沒于歷史的長河之中，幾乎沒有人去探究。

 

　　同時，作品豐富而深邃的哲學思想，高超的語言藝術，奇趣的故事情節都令我愛不釋手。

　　然而，很多人想做卻不敢做的事，我們身邊就有一個人做到了！

 

　　這個人就是胡為民，他是中國作家協會會員，廣元市作協青少年文學專業委員會常務副主任，廣元市利州區作家協會常務副主席。

 

　　廣元市利州區作家協會常務副主席，中國作家協會會員。已出版《月亮村巨變》《故鄉的小木船》《春天的詩行》《櫻桃紅了》等多部著作。就是他，經過多年的醞釀：查閱史料，搜集民間傳說，考察歷史故事。耗時一年，寫成了三十多萬字的歷史題材長篇小說《少女武則天那些事兒》。這是第一部專門演繹武則天在利州出生、生活、成長經歷的小說。就是這部小說，填補了描寫武則天少女時期成長史的空白。

 

　　懷著一種敬畏的心情，翻開散發著油墨淡香的書頁，如炬的目光穿過樸素而典雅的文字，那個明媚聰慧的美少女，從遙遠的大唐翩然而來，走進了我的視野。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在我的頭腦里慢慢鮮活。透過文字，我終于明白，每一個出類拔萃的天之驕子，都是經歷了許多磨難，慢慢歷練出來的。

 

　　小說《少女武則天那些事兒》，以武則天在利州的出生、生活、成長經歷為明線，以利州的民俗文化、地域特色、飲食服飾、風土人情為暗線。雙線交織，讓讀者在了解武則天少女時代經歷的同時，也了解了利州風俗民情、地域文化、氣候特征。使讀者在不知不覺中享用了一次文化大餐。

 

　　當合上書本的那一刻，心中無端地產生了一種沖動，一種傾訴的欲望，促使我拿起筆，寫下自己粗淺的感悟。

 

　　這部小說令我感觸最深的主要有以下三點：

 

　　一、注重了知識性和趣味性的結合。

　　作品中，作者用了大量的筆墨介紹了武則天的家庭狀況、生活環境，以及利州的風土人情、民俗文化、美麗風光，讓更多的讀者在了解少女武則天的同時，也感受到了利州的獨特風貌，對利州也就是如今的廣元心生向往之情。比如，作者在文中寫道士修行的目的，道教的意義，道家的禮節以及道家學派對當地百姓生活的影響。也借道士之口告訴了讀者一些養生之道。其他像辦大型壽宴的規矩禮儀；寫請柬、送請柬的禮節；客人入席就座的位置安排；蜀錦服飾的盛行，服飾上的圖案特點；賽龍舟、吃粽子的風俗習慣；射箭的技巧、胡餅的做法等，既讓讀者增長了知識，也為專家們研究利州文化提供了大量寶貴的第一手資料。

 

　　利用一部小說，為自己的家鄉打造出了一張靚麗的名片，生活工作在廣元利州的本土作家胡為民何其聰明睿智！

 

　　人的成長，不可能每天都有新奇驚險的故事發生。但這部小說的作者胡為民還是能抓住讀者的好奇心，注重了小說的趣味性。小說一開始就體現了武則天即華姑的“奇”。一是受孕之奇。端午節那天，楊夫人和夫君武士彟在官船看龍舟比賽時，船至黑龍潭，天色驟變，烏云壓頂，電閃雷鳴，烏龍進船。片刻功夫，烏龍飛走，晴空萬里，鳳凰飛來。受了驚嚇的楊夫人從此懷孕，這腹中胎兒便是華姑。二是，出生之奇。自華姑出生后，整天啼哭不止，百醫莫治。后來是一個老道，在她耳旁說了一句“文臣武將已歸位，請君莫擔心”，華姑立即停止了哭泣。三是命相之奇。滿月宴那天，有名的相師袁天罡看了華姑的面相后驚嘆道：“此郎君子，龍睛鳳頸，伏羲之相，貴人之極。”過了一會兒又說：“可惜是一男，若是女實不可測，后當為天下之主矣。”這些富有傳奇色彩的情節，增強了小說的可讀性，大大激發了讀者的閱讀興趣。

 

　　二、注重了真實和虛構的統一。

　　作品雖然采用了小說的筆法，但很多情節都是非虛構的真實。是作者通過多方查閱資料典籍所了解到的華姑真實的生活。華姑從小就生活在男尊女卑的社會，可是，生性好強的她卻用自己的行動自己的真誠乃至智慧，慢慢改變著父母的觀念。勤讀詩書、騎馬射箭，廣交好友，練習書法。只要是別人會的東西她總是不甘落后，樣樣都學。再加之經常隨父遠游，增長見識。父親處理政務的時候，她也伴其左右，耳濡目染，對歷史對政治也有了自己獨到的見解。華姑從小就聰明漂亮，在玩伴中很有影響力，做事干凈利落、英勇果敢，這些點點滴滴的東西，都為她日后成為殺伐果決的女皇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當然，小說中也有大量虛構的情節，比如，華姑的頑皮，不合規矩，不愿整天老老實實待在家做一個待字閨中的弱女子，偏要像男孩子一樣瘋狂地玩耍：上山爬樹，捉魚摸蝦，雖然招致了很多非議，但也練就了她大膽潑辣的性格。她也曾為自己努力爭取學習的機會：去讀書，去練字，去騎馬，去射箭，這些情節雖然是虛構的，但也是在真實的基礎上所進行的虛構，為其日后的成功做了很好的鋪墊......不得不說，這些都是經過作者想象加工的情節，都是合乎情理的。

 

　　三、小說里有作者獨特的氣味。

　　莫言曾經說過：“有氣味的小說是好的小說。有自己獨特氣味的小說是最好的小說。能讓自己的書充滿氣味的作家是好的作家，能讓自己的書充滿獨特氣味的作家是最好的作家。” 我們不得不承認，在胡為民的這部小說里，也能讀出獨特的氣味。那氣味來自于作者淳樸恬淡不事雕琢的語言，如深秋的沃土，自然而醇厚；那氣味來自于利州的風俗習慣，旖旎景色，如絢爛的畫卷，光艷而迷人；那氣味來自于華姑的聰明睿智，調皮可愛，如初戀的心跳，熾烈而永恒。

 

　　人們常說，文如其人，是的，《少女武則天那些事兒》雖是一部小說，作者卻沒有用華美的語言去刻意雕琢、大膽鋪陳，那大量的近似白描的語言，正如作者的為人，樸素而低調。在作者淺淺的文字里，我們讀出了很多深深的道理，讀出了武則天的不平凡不服輸不認命，也讀出了唐太宗的任人唯賢開明大度。

 

　　我相信，如胡為民主席這樣低調勤奮的作家，今后一定還會有更多更好的佳作問世，我們將拭目以待。

 

　　（作者向素華系四川省旺蒼縣七一中學語文高級教師，四川省小小說學會、散文學會會員，中國寓言學會四川省閃小說專委會理事，廣元市作家協會會員，見長文學評論研究和文學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