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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接駁遠方

詩,接駁遠方

——對于慈江詩的點滴感悟

 

作者:郭棟超

 

  非常高興,于慈江教授拉我進入“于慈江詩歌云詩會”。

  我與于慈江只是網戀,當然了,是指詩戀,從沒有謀過面。如說有點兒緣分的話,是十幾年前,我在中國海洋大學培訓過三個月。

  當時,只是在海大學習,并不在海大住,住的是海邊的旅館。可聽著海大學者的授業解惑,品茗著帶有些許腥味兒的海鮮,行走在海大與旅館的路上,便詩意了自己——這海天一色的景與情。

  年齡大了,總是會跑題,語不達意。來,談于慈江的詩。他說,到過海大,便是校友。這詩就好評了,話也好說了!我本一鄉下人,又因家鄉疫情,被困家中,數日不出。是夜,寫了如下文字,發于群中。

  當下,張牙舞爪者眾,不知為什么,我卻從于慈江的詩中讀出了“精神高蹈、詩語內斂”的境味來。《詩歌》一詩,樸實如《古歌謠》,全詩都是司空見慣的詩象:床前的汗漿、淚水、鹽巴,可在不經意間,他悟著....../關于純潔愛情的盛典/總是失身于謠言/就像家鄉的稻穗或蕎麥/躲進流浪詩人的枕頭/溫暖無家可歸的思想......”(選自《詩歌》 作者:于慈江)

  這是誰的大悟,古人的?當代的?不知。激情隱忍著,如弓彎曲后,才能射得更遠。爆發、爆發,你始料不及,掉頭而去的時候,一個身影似曾相識,遙遠而來。山的巍峨、雷的炸響,是闊,是壯;水柔著,潤了萬物。柔軟也是柔情,也該是老子的慈、儉,不為而為。整首詩過渡的沒有縫隙,可那隱形而勃發的詩語,你悟到了什么?

  擊石乃有火,不擊元無煙。于慈江的詩語也是柔和的、內斂的。“屏息打開景深里/你寧恬的那一彎笑靨/就像靜悄悄開放/昨夜的一朵花兒或月/我于是頓悟了美/紅玫瑰和紅杉樹/其實沒有什么不同/都能帶領墨綠的樹葉/清風里扶疏著歌舞......”(——選自《遐想》 作者:于慈江)隨著第一節的修橋鋪路,詩人......從容釋放我心扉的老虎/去嗅你紅香的玫瑰/而一再憂傷的雨季/已與三月一道不辭而別/......”(選自《遐想》 作者:于慈江)

  柔和、月亮、雨季...... 是的,傷感,可詩人不是只要傷感的人。他概而曰:“星星或螢火蟲終于點起了童話里的燈,大海的那邊是什么,我的目光已先期抵達……”壯哉!要知道,這可是在北大被先生們用煙或粉筆末熏陶或纏繞過的人,也是與海子上下屆朦朧過的人呀!他的詩有激情、信念、想像力,還有執著力的支撐。

  于慈江的文字起伏跌宕,情緒卻穩健地展示著獨思獨想,讀著讀著,便如蒙太奇似的變換了場境。每一個鏡頭都給出了特寫,每一句與每一句的鏈接,如貝多芬的奏鳴曲,高音、中音、低音,變幻著、交織著、彌漫著,直達你的耳邊。

  “何時坐擁大海/守望洞內外/紫色水晶的質地/光線和暖/花色燦爛/墨鏡表情亦莊亦幻”“蟲起蟲落蟲沉寂/走神的不只是夢......”“....../天明天暗/潮漲潮落/鮮花由誰攀折/愛情由誰傾訴/翠綠由誰收割/歌聲由誰應和”(選自《海盜歸家》 作者:于慈江)能夠背負“世界苦”的人,永恒的虛無不會是他的,只有繚繞噴瀉的眷戀屬于他,也必須是他。他可以承受皇冠之重。

  狼兇,可待子何?狼王,為了家族的興盛,可以攻擊倍于己的龐然大物,其兇其殘其暴不僅在形體上。你看,那猙獰的臉,那是怎樣的一張臉呀。可幼狼近前,那溫、那暖,翹首顧盼,一塊熱肉血汁,吐出,只是為了兒女。

  由此,我主觀地認為,于慈江是周身散發著熱能量、正能量的人。他首先是三尺講臺上的講課人,爾后才是詩人、詩評家。正如他自己所言,把自己全部的質量以及所有的光和熱都傾注在了年輕的學子身上,助力他們成為好一點兒的人。大愛若斯,如夫子之于曲阜。但學又余,又有己志,玩味文字。這一玩,便驚世駭俗了!

  “在青島,你可以輕易地滿足/依山傍水隱居的想望/......”“在青島,水霧充沛得你/老能看到雨打一墻的凌霄花......”“在青島,只要是果樹/便容易讓你大起童心/......”“在青島,你應該最容易/感受到,每一季難熬的溽暑/......”“在青島,休漁期一過/大海慷慨、清爽得你不僅可以/體味魚蟹或蝦虎的鮮活/也能抱著雙膝靜靜地看著/遠處海面上閃爍不定的漁火/......”(選自《山海青島》 作者:于慈江)《山海青島》中,他體味到了山海和天地的靜謐與廖廓。夠了,掩卷而思,莊子何?韓愈何?霞客何?達此境,快哉!這詩觀,讓詩接駁了遠方,也沾粘著海腥味。如不是臨海而望,悟當下塵世之大道,思未來蒼穹之末知,難有此觀。

  于慈江的詩,面對大海天地冥想架構,故,既有了書卷之斯文,又有了長河孤煙、天山明月之空曠遼遠,合而為一,直抵心肺。這思這悟,如起起伏伏的大海,接駁起了今天和未來......

  翌日課下,有許多朋友就上述我在“于慈江詩歌云詩會”課堂上的舉手發言提出了疑問,如:

  一、于慈江是教授,提出“讓詩接駁遠方”的詩論,很詩意!但他不是去了美國十年,那不遠嗎?一個人,如何定義自己的遠方呢?是人體的肉身,還是思想?

  二、學者的于慈江與詩人的于慈江,是一體的還是分裂的?他的詩,音韻感、畫面感都很強,有一種《古詩謠》的韻,又有西方的油畫美,與他喜歡朗誦有關嗎?他研究繪畫嗎?

  三、學者的詩,是哲學的、悟道的,還是生活的?

  四、于慈江的詩,為什么我讀了,讀不到書卷氣,而是平實的生活在我們中間的一員,也就是普通的歌者。詩,到底是現實的,還是野性的、哲學的、玄幻的?

  五、打動我的,是讓學子做個好人。平實的話,為何觸動了我的柔腸!在自我為本的時代,它的意義是什么?

  六、當下,中國的詩比之古人,比之上世紀三十年代,八、九十年代若何?詩派林立,寫詩者眾,為何沒有一個通過流行的詩讓人記得住的大家呢?比之外國詩人,如何?艾略特為什么能如此打動人心,中國有沒有成為艾略特的詩歌環境?難道國內的詩人沒有表達的空間嗎?請問你對自由的理解。

  七、詩可以群,可以朦朧派、先鋒派、口語派、垃圾派、后現代派等等,不管他們是不是派,成不成幫,總算有了。青島是個美麗的臨海之城,能否出現海洋派?讓海洋接駁遠方!

  八、人曰,一個人很難在自己的家鄉成為圣人,可歌者的詩象永恒著故土。地域性,對歌者真的那么重要嗎?

  九、你的導師希望你成為一個好人,你準備好了嗎?你如何理解一個人的好與壞?

  我想,云詩會的課堂上,肯定有于教授的學生在場,能不能告訴我,你的看法呢?或許我們可以用討論會的方式來評于教授的詩和言、論,即,在虛擬的海大教室內,讓學生自主討論,論題包括但不限于:于慈江的學者與詩的結合、統一體;于慈江詩的藝術性;于慈江的詩觀;于慈江的期望(如:“讓學子做個好人”);詩意、遠方、期許……以及其他等等。

  感謝于慈江教授拉我進入“于慈江詩歌云詩會”,這是詩歌春晚與“詩逢知己”欄目共同為于慈江舉辦的專場云詩會;感謝現代傳媒工具把素未謀面的于教授與我連在了一起,并且連的這么心有靈犀。

  從我百度了于慈江的詩、文、評、頌開始,一個人的形象在我的心中立起來了!《遠行人》《此岸》《雨季之后》......一路讀下來,想起了好像有人說過,詩歌是燃燒的迷津。

  有的人,為時下而寫詩;有的人,為未來而寫詩。把二者合而為一,于慈江是也。

  當一個人看到美景時,會轉身離開嗎?當一個人遇到知音時,會不顧盼生情嗎?于是,我覺得,我必須寫點兒什么!

  他是位學者,可詩中學者隱隱約約,而詩人飄然而來;他的詩不玩弄曖昧,不炫耀斯文,只是溫情又平實地寫著塵世。....../我將在一個繁忙的日子動身/就像我當初到來時的光景/當風塵仆仆泊身另一片岸邊/我會想念你和別的人們/而你或許會隨即將我忘懷/就像信手撕掉一頁卷邊的日歷/又或許剛開始你會這樣說/沒有我的日子還是有些不習慣/我當然只能微笑著表示同感/記憶是一張隨補隨破的蛛網/終日塵封在無人留意的角落/我把我帶出了家門/我得小心地把我帶回家去/......”(選自《家園》 作者:于慈江)

  讀了他的詩,首先可以肯定的是意境。畫面美,音韻感很強,無論是抒情亦或敘事。可細品,在拒絕平庸的同時,他又安撫著自己也安撫著他人的心。他的詩中,有鄉親,有同學,有家鄉,有異城。詩歌的表情,真摯著同學、學子,以及那個她!

  我不理解的是,一個學者,一個教授,詩卻不懸在空中,而是沐浴著塵世鄉野之風,彌漫著大海、泥土之味。任何人都不可能永遠占據維也納的音樂大廳,盡管那里很雅,可那不是眾人的流行曲。于慈江,在美國教書十年,可他念茲在茲的仍然是國是家。他遠去又歸來,并在海大提出了要讓學子們成為更好一點兒的人,這便是他的求、他的愿,我找到了他詩的溫暖之源。

  私下聊天時,我對他說起:“我年齡大了,知識老化,又不懂外語,就一土老帽。特別是五十五歲之后,感覺自己的思維雖然寬泛、包容了,但也不再尖銳了,沒有寫出一首像樣兒的詩、一篇拿得出手的評。我好像思想一直停留在上個世紀。”他回我:“恰恰相反,感覺您的筆調活潑醒豁,毫不冬烘……我一直堅持一個論調,那就是三接頭皮鞋(‘三接頭’指我軍一定級別的軍人才能配置的皮鞋)代表著經典,永遠不過時……”

  好個“三接頭皮鞋”,一句物件,貼切又形象。看起來,他是一個有趣的人。

  “天星橋上今夜沒有星星/紅蘋果滾燙/紅葡萄或紅櫻桃/熟得發紫/高原上的夜色如瀑如酒/而你的紅唇豐美如樽/如訴如泣的笙簫聲里我們悄悄品味/十里外的山間老農/一輩子默默墾荒的夢/年年如此夜夜相似/......”(選自《天星橋之夜》 作者:于慈江)于慈江的詩并不鏗鏘,但放逸而性情。字里行間,輾轉、隱喻而不失飽滿。

  據朋友說,于慈江是個低調的人,而且涉獵廣泛。他在微博上談了他的那一個,又否認了初戀。看起來,他也曾經跑著追上那個女同學,近了,卻說:“我不是追你的,我只是看看樹下有沒有什么”。你就裝吧!

  于慈江聲情并茂地讀著自己的詩,又迫不急待地評著他(她)人的文!他不是學究,而是詩人。教室里,他授業解惑,論壇上,他提出了“讓詩接駁詩與遠方”。

  “有人說,詩終于明白詩意無法高高揚起,它只默默點亮在詞語的相會之間……詩是孤獨的,語言是它唯一的棲居之地,因為它沒有野心。對此我很認同,詩確然是塔尖上的明珠。但若是一味地強調她的孤獨、純粹和陽春白雪,那就不是人們真正需要的詩歌了。真正的詩永遠是接地氣、有人味兒、給人以撫慰的。或者說,詩畢竟同時又是一種心靈的走神,是一種情緒的釋放,是一種啟蒙的開悟……如果這也算是野心的話,那么有一丁點兒也無妨——總得有人站出來撥開遮天的霧霾,讓無邊的光亮透進來。”

  “高高在上說些不疼不癢、不咸不淡的話很容易,而踏踏實實做基礎的詩教與普及不僅是極其必要的,也是極其艱難的。人們在奔赴心之所向的生活的路上忙碌得直不起腰來時,詩歌至少能起到抱慰和溫撫的作用。”

  “擁抱詩歌就是甘居邊緣,努力做一個有益于人群的好一點兒的人——有才華有情懷、純凈美好、心存大善與大愛。或者說,活了小半輩子,只剩下兩個念想:一是勤于筆耕,盡可能多地留下點可供人玩味的文字;二是把自己全部的質量、所有的光和熱都傾注到年輕的學子身上,助力他們成為好一點兒的人。與其說這涉及功德與傳承,毋寧說既然好不容易來到這個世界,總得摔出一個響兒來,在注定普通的生活中,尋找一些目力可及的意義與價值。”

  ——中國海洋大學文新學院一多詩歌中心主任?于慈江教授如是說

  多么詩意的詩觀。我想他曾經站在海島之上,看潮起潮落、沙鷗翔集、船來船行。大海涌動著他的思緒,他悟著塵世之大道,思著蒼茫之未來。那十年異國風情,五湖的飛瀑,甚至白之宮旁那開了又落了的櫻花,觸碰了他的柔腸。

  詩,接駁遠方!

  可我不懂理論,我不跟他談理論,我只和他談詩。實際上,我還是喜歡詩人的于慈江比喜歡學者的于慈江多一點兒。有人說,多么美的雕塑也不如一個飛奔的人鮮活。我這是什么意思呢?對了,我還是要繼續談談他的詩。

  我也是個老頑固。

  美國導演利昂?拉塞爾的名言:“一首詩就是一個裸體的人”。于慈江把他的筋骨、血脈坦蕩在讀者面前,我相信,不僅是他的學生,也包括我,都會擁抱他的赤誠。說到這里,我是我,至于你是不是擁抱,且看他的這首詩:“每個人心中都至少有一道執念/像一條舊河套,固執地在天邊迂曲/而你或紫或藍,或曲折或蜿蜒/更像一條清溪,在我眼前揮之不去/你是我兒時許下的一個愿,封印在/我心中或嘴里,一直未被開啟/或含化。你是我心窩里永遠的藍藍/......”(選自《執念》 作者:于慈江)在這個物欲橫流的時代,他用詩傳達的精神理想,使我心存敬意。

  “讓學子成為更好一點兒的人”,這是簡單又不簡單的要求。我聽過王立群,劉思謙等先生的課,但畢業幾十年了,都忘了。我上學時的一些知識,現在已經老化,加上外語不通又長期工作于基層,新知識沒有補充。因此,“讓學子成為更好一點兒的人”這句話打動了我。故,總想說點兒什么,又詞不達意,只怕傷了于老師的詩情!

  我很認真地為80后的詩寫過“八評”,為90后的詩寫過“九評”,多家網站轉發,紙質媒體不惜版面全部刊登。后來,《海燕》又約了兩評。我因8090后的詩而眼前一亮,他們的知識面、詩語、詩境、詩風如果在上世紀八、九十年代,不知要朦朧多少人。我的詩傷感,我的評激情。詩是自己的,評是眾人的。我不能把傷感的情緒傳導給他們。實際上,他們都是自己的自己,誰也改變不了他們。故,他們的詩奔放如瀑,思辯如大悟者,哲理蘊含其中,耐品!

  年齡大了,總是愛回憶過去,跳過前邊那段兒,我來談一點兒自己的想法。學者應該是沉重的,我指的是思想,可于慈江平實的詩句,讓我心領神會,并感知了那份慰藉與感動。這一切都因為我看到了某種熟悉了的詩象,他告訴我了心中的秘密。只是那么一閃,輕舟已過萬重山,這可能就是詩人要的驚艷,亦或是含蓄。可是,于慈江畢竟是成長于國內,異邦而從教之人,心靈有過沖擊與變化,他不再糾纏過往,而是用更大的悲憫、更寬的視角去寬慰自己的心,去釋放更大的愛。

  誰能自外于時代,誰能?于慈江用凝練而柔情的文字,提醒我們與地面的距離。故爾,他的合影中大家不多,而是同學、朋友、莊鄰!莎士比亞說過:“全世界是一個舞臺”。詩人拍下了時空與地域、歷史與當下的縱深,壓縮成二維的狀態,詩的魅力永恒。

  貝多芬的《歡樂頌》很短,樸素又簡潔,可他用了幾個星期來精心地打磨它。簡約,真的沒有那么簡單。詩,跳躍著,好似一個斷章,可留給你的卻是想象。演出結束后,指揮家雙手一按,一切戛然而止,可樂音未必完全消失,余音裊裊是也!

  人,嘗試著超越同時代的人。獨一無二,誰能!孰不知,心中有詩,你自己就是自己的獨一無二。遠方,內心的力量就是走向遠方的油與糧!

  《詩逢知己》欄目為詩人搭建了這個舞臺,大家便盡心盡意地釋放自己的情緒,讓感受與他人相通。116日,便是《以詩接駁遠方——2022年第八屆中國詩歌春晚于慈江原創詩專場云詩會》了,頌讀者的二次創作,定能讓詩人的詩通過音波彌漫給人一股暖暖的詩意!朗誦,是美與聲的音頻;朗誦,是不存秘密,把自己的心事說給每一個人聽。

  時下,已是凌晨三點,三生萬物,我愿詩意縱橫恣肆!

  疫情,如窗外的霧。今夜,天上沒有月亮。家鄉的公務員、志愿者以及我認識或不認識的人,一定都在忙碌著,而隔離的鄉親,未必入眠。

  兩只泰迪犬唧唧地叫著,我知道它們想出去了。人,只有失去了自由,你才知道陽光燦爛的日子,真好;恣意隨性的時候,真好!一張封條,窄窄地帖在門上福字的下邊,疫情之下,我愿意失去短暫的自由。

  我夢到自己解封后去了海南島,甚至去了耶路撒冷。“一夜飛渡鏡湖月”,李白兄,我略微懂你點兒了。明天,有遠方!

  不管是哪個偉大的神,也不可能永遠停留在阿爾卑斯山上,終究任何旨意,都要回歸人間。塵世 ,聽者眾。“我在無數個黎明看你/藍色而寬闊的河流/被兩岸的樹木簇擁著/波浪和喧嘩拍打著我和鄉親們/在你的身旁有優雅和緩慢的抒情/我深愛的河流 你還能是我摯愛的綠洲嗎/清晨的石橋,河面上的漁船/都因你而熠熠生輝/水草像我此時的凝思/瞬間傳遞我的喜悅/ 遠處的山峰在雪中堅硬/崖上懸起萬丈冰凌/野兔從草叢中躍起/靜寂的大山閃出生機/殘存的野果彌漫著潮濕和腥甜/這是真正的冬天 草根斷裂的黃土地/在這暗夜里被月光潑灑/我以子民身份尋找村莊里/ 那個曾經給我饃充饑的大嬸/在這古老的村莊  今夜/沒有一只鳥飛過天空/天明霧會散去陽光普照”(《那山,那水,靜謐的黃土地》 作者:郭棟超)

  我想鄉親了!

  本來這句話我不想說,可我還是要說出來:詩行如果是孫思邈的銀針,一針救二命,我現在就走。

  天暗夜黑與我何?回家去,帶上我的銀針!回家去,我想老少爺們了!

  詩,接駁遠方……

 

2022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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