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為骨,鄉土為魂
——郝桂蘭《葵魂》系列國畫藝術特色賞析
作者:漠耕
2021年11月20日,一個石破天驚的消息自上海交通大學傳來:在第八屆上海交通大學李政道科學與藝術“液晶”主題作品大獎賽上,鄂爾多斯文創設計師,自由職業畫家郝桂蘭的《唯美液晶·游弋的精靈》科藝畫摘得三等獎。科藝展是著名科學家李政道先生圍繞科學與藝術的融合與創新而創立的獎項。該獎歷來是由國際國內知名教授、藝術家和大學博士榮膺,現在被未名畫家郝桂蘭拿到了三等獎,實屬罕見。而且,郝桂蘭是本屆科藝展全自治區唯一獲此殊榮的畫家。
郝桂蘭出生于中國河套黃河之濱的一個普通鄉村。古老的母親河滋養了郝桂蘭的藝術靈感,深沉的黃土地孕育了郝桂蘭創作的靈氣。自初中時代開始,她就對家鄉先鋒村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進行不止不歇地創作寫生,憑借自己獨特的藝術感覺和天賦才華,她將家鄉的景物幾乎全部納入了她的畫框之中。這一時期,是她的創作萌芽階段。她創作了《老屋春秋》、《家鄉山水》、《季節的協奏曲》等系列油畫作品100多幅。最近,她又以新奇的想象力和奔放的詩意筆觸,創作了百幅《葵魂》系列綜合材料類畫作。畫作分為《葵魂·吟》《葵魂·語》《葵魂·舞》《葵魂·誓》四部分,取材自《詩經》的詩意與故事,結合河套向日葵的藝術形象,創作出靈動飛揚的系列葵花力作。
“迎風舞就三秋畫,拾取鄉原一筆春。大象凝雄今古字,方知萬事入葵魂。”進入新時代以來,內蒙古美術界對河套特產——葵花進行了大量的創作描繪。涌現了大量有影響力的畫家和作品。在這種背景下,郝桂蘭也畫了不少葵花的油畫作品,并尋求著畫葵花的創新之路。那么,借用中西合璧抽象畫法以及古文字書法來畫葵花,能不能走得通?郝桂蘭研讀了《詩經》后,決定以甲骨金文書法來創作葵花作品《葵魂》系列。《葵魂》系列分為四個組畫:《葵魂·舞》《葵魂·語》《葵魂·吟》《葵魂·誓》。畫作以葵入畫,以字繪心。將甲骨金文書法與葵花舞蹈的形象,藝術地抽象出來,糅合《詩經》的詩意,表達了對歷史、生命、生活、愛情及藝術理想的追求與嘗試,成為繪畫藝術上一次獨具匠心的開掘和探索。
綜觀《葵魂》四個系列組畫,不能不說這組畫作具有深厚的魔力和藝術造詣。為畫者,亦為詩矣。詩境即畫境,畫境即詩境。正如鄭板橋詩曰:“四十年來畫竹枝,日間揮毫夜間思,冗繁削盡留清瘦,畫到生時是熟時。”郝桂蘭這組畫正是抽取了情感意象的藝術骨架,去掉了蕪雜冗繁的外表形象,化用了鄭板橋的畫竹的技法,刪繁就簡,直奔情感深處,選取甲骨金文中的“夫、妻、人、母、女、安、家”等字與葵花舞蹈之形象巧妙結合,融合多種抽象技法,夸張又不失真實地表達了對家庭和諧和人類文明的贊頌,于簡樸中化入無限深情,于枯瘦中寄寓了熱烈奔放的情感。藝術是來自心靈的創造。《葵魂》系列畫作以生命之舞來抒寫自己的心靈感悟,使藝術表達與心靈創造達到了和諧統一的高度。
葵魂·吟
走過河套大地,漫野金葵是否染蒼了你的眼眸?置身此時的秋野,你是否有一份廖遠的豪邁和秋涼的寧靜?當連天的金葵舞動憨厚的葉片,秋風有韻律的甩響颯颯地風錘,你是否感受到生命的蓬勃與熟稔所蘊藏的感動?當浩渺的天際游蕩著秋鴻的遠行的身影,百鳥迎著秋涼疾飛無蹤,你是否領悟到生命了無行跡后的蒼涼與孤寂?生命對于個人來說,盈則豐饒繁盛,所有的力量都在葳蕤的成長,生機無處不在,希望無處不在躍動;衰則蕭瑟蒼涼,所有生命都在匿藏行跡,生機衰落寂寥,了無生氣。
然而,這片土地上最有生機的還是葵花。春來破土拱萼,展現生命初生的鮮艷之光;夏入綠裙娉婷,舞動花葉生長蓬勃的旋律;秋至葉老花黃,奉獻葵盤成熟的營養;冬臨葵籽飄香,成為口舌之間最醇美的郁香。
是的,萬物生長藏著不為人知的隱緣。任何一種生物的生長都依賴著其魂魄的支撐。當我們目視這金色的葵花,迎著朝陽笑傲天涯,沐著午日低首心折,銜著落日含笑起舞,我們解讀它,其生命的魂魄為何?生命的終極為何?葵魂,乃以生命之愛而鑄就,因心靈鼎新而豐盈。
大多數畫家是通過自己的手眼描摹世間物象,其感觸與悟覺停留在物象所具有的外廓形象的復述般的表達上;郝桂蘭是以自己的心象作畫,打破物象的局限,超越宇宙、自然、生命、人生的框架,深入心象內部,以愛為畫、以夢為詩,傾訴自己在黑暗中所見到的非凡的光芒,在靈魂深處孤獨地構筑自己的藝術殿宇。
作品浸透了自己生命歷程的苦澀與豐盈,靈魂深處疼痛與了悟,放射著具有穿透力的生命之光。真正的藝術,不需要華麗細膩,不需要逼真寫實,它是一種自然而然的真情流露。真藝無華,卻在歷史的深處盡放光華。也許,它看上去并沒有那么完美,看上去造意粗糙,但于樸實中凝聚著激越的情感,粗礪中表達著雄勁的風骨。這才是真正的藝術魅力之所在。
葵魂·語
當一束光射入靈魂的悸動,蘊藏在心靈深處的最隱匿的情感,便會如山洪傾瀉而出。藝術的生命因此會激越而奮發。那旋轉的太陽,消弭的年輪,沉靜的時光,活躍的生命,隨著神經的觸感,迎著絲絲苦痛,在幽秘的心底綻開絢爛的新花。這花的魂魄,花的情愫,花的語言,花的靈異,扭結著,撕扯著,翻飛著,拍打著,用愛與淚,笑與悲,苦與癡凝結成又一組震撼人心的畫作——《葵魂·語》
郝桂蘭老師給我發來這組畫作,著實讓我吃了一驚。關于這組畫作,先前已有耳聞,只聽得她說最近對畫葵花有了新的創意和感悟,要傾盡全力畫出一組全新的葵花。因先前已經畫出了《葵魂·吟》一組二十張紅底宣紙刀抹之作,受到圈內畫家高度好評,也榮登藝術頭條人氣榜首。《葵魂·吟》浸透了郝桂蘭老師對生活的感悟與反思,融入了對東方傳統繪畫與西方現代油畫思想與技藝的思考與創新。以紅色宣紙為基調,把內心蘊積的生命力、感悟力,情感力寄予一朵朵葵花之上,通過葵花的姿態與情態,將畫家的心象淋漓盡致的表達出來。《葵魂·吟》,打破了傳統畫作中固守葵花的物象本原,由物擬人,賦予了葵花真正的生命意義和靈魂釋放,反映了生命本真的情態與原力。
如果說《葵魂·吟》還停留在對物態的描摹上,或多或少對葵花的具體形象進行了生動塑造與寫意,那么在《葵魂·語》中,畫家徹底放棄了對葵花具象的寫意,而進入了人物情態的生動刻畫與釋放。在刀筆與宣紙的輕輕碰觸之間,葵花已經不是具體的實物,而是融入畫家生命歷程中最華茂的人生體驗、渴求與向往,借用葵花這一物象,把畫家生活的感悟,情態與肢體語言酣暢淋漓的表達出來。畫,已非畫,物,已非物,情,已深融,戀,已成吟。在大開大合的葵瓣飛揚的氣場中,一場深醉的愛情之歌就此展開。葵語,浮動在葵盤的喜怒哀樂之間,葵愛,氤氳在飛花如煙的姿態之中;葵舞,傾注著愛恨癡怨的瞬間感悟,葵韻,掀動心底的熾愛,讓熱烈的心音幻化出輕靈的旋律。
著名畫家李苦禪有言:“畫有精品,有神品。精品可以功力得之,神品則功力不逮者固必不可得,而功力即具者亦不可必得。會須意興所至,信手揮灑,心紙無間,筆墨契合,才情風發,妙造自然。”郝桂蘭的《葵魂·語》已完全跳脫開物象的拘囿,進入了意象抒寫與心靈空間揮灑的境界。興,為情所發,意,為靈所揚。心,為愛開合,魂,為生命所蕩漾。借助葵花之陽光情態,將眼中所見,心中所愛,情中所思,靈魂所感盡數傾瀉筆端,以生命之愛,付諸葵花之秘語,將心靈所感,幻化為飽含愛癡情怨的美奐之作。
人生最大的真理是,執一事,一花,一理,一心之天地,終其一生而追求不渝。如此,則心念可期,百事可成。郝桂蘭為人心性純簡,桂馥蘭芳,于繪畫執念深沉,窮盡一生而終日不輟。唯愛與美而浸潤方寸,守情與真而獨享孤芳。塵緣無牽掛,畫境即為家。在追求繪畫藝術的路上,郝桂蘭秉持天然真淳,隨性而發,物我傾交,心靈開合。《葵魂·語》即為這一代表心性表達的力作。
繁華落盡,純凈天然。隨性無拘,恣意而為。畫樸而拙,情真而達。郝桂蘭深深懂得,淡然是生活的最美大境。高山無語,深水無波。素凈質樸,寧靜深沉,物我相融,物我兩忘是畫者恪守的定律。寬容,謹慎,執著,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心靈淡然若水,為畫行云流水是畫者必有的品性修為。當我們走入《葵魂·語》的畫境,這一切都如靈魂的傾訴,讓你不由自主得感受到她那一顆敏感而多姿多彩的心,在自由生長和飄蕩,為自己的生命抒寫著精致而純潔的篇章。
葵魂·舞
采擷陽光的金瓣,涂抹田野的熱戀。牽著歲月的衣袂,守望陽光的恩澤。你是庶物的嬌子,在盛夏的舞臺上,釋放著自己嫵媚的心魄。打開嬌羞的葵盤,傾聽蜂蝶的吟唱,舞動風的葉片,開出綠萼如煙的絢爛……深戀,一曲飛舞的天籟,與山野鳴奏,與山風和吟。是大地吐哺,孕育這靈秀之花,是朝陽吐艷,暈染這鐘靈之物。披錦織霞,葉飛如蝶,嬌憨私語,自有情態……深醉,一世情戀噬骨,與天地盟誓,與生命祈愿,是牽手共渡,同唱這三生歌絕;是心扉同音,撥彈這愛恨糾纏。當花瓣旋起漫天金雨,傾灑這胸中素潔的期盼;當花蕊播撒出漫天的香氣,傾吐這生命沉淀的心語;當葵葉舞動著青春的熱望,傾倒這歲月的芳華——葵,用生命的影像——用肺部的熱血與魂毅,用生命的磨礪與風華,舞動粲然的意象,為你抒寫絕世的戀歌,伴你萬世癡狂!
葵影舞動,眼眸流轉,心念如誦,轉瞬入秋。秋色流光,沃野金黃。金黃是你成熟的鏡框,是你豐稔的圖騰。或許,你的金瓣里藏下了凄涼的憂郁,你宏大的意象碾進了無序的變奏;或許,你被秋風撫弄,撥彈了期艾的琵琶;你被秋露洗漉,褪盡了稚嫩的青澀。你守護著秋的成熟,演繹著秋的詩韻。你看,秋光清雅炫麗,秋水冷冽深沉。離開你,失落的秋意凋零,你把幽怨蓄滿眼眸,你把哀傷壓進心底;走近你,豐稔的笑臉綻放,你把火辣的詞語潑灑,你把絕世的舞姿律動。哦——這一世的葳蕤與嬗變,一世的傾戀與芳華,都在這秋的豐實與收獲中得到了升華。大地為你驕傲,萬物為你起舞。這一場葵魂之舞,如一場盛大的婚禮,在紅色的暢想中,奏響了高貴的樂章。愛是如此之美,讓人深醉而無法自拔。當旋轉帶來生命的靈感,舞動閃耀涅槃的火焰,當心靈回蕩著潮水的奔涌,葵舞牽引著純美的幻想,那無限的自由,便成了無上的愛的信仰。
當星辰日月清澈地兜轉于天地之間,當河流山川無聲地退卻于無塵之后,請相信,世間的一切唯有精神和信仰創造的歌聲是永恒的。《葵魂·舞》,是一場生命的熱戀之舞,是一場愛的宣誓之舞。她用藝術的語言無限地靠近宇宙與生命的終極意義,讓自己靈魂深處最真切的愛戀得到飛縱與釋放。藝術與靈魂,以一場刀筆相生的絕妙的舞蹈,架起了溝通人性的橋梁,達到了真善美的化境。
葵魂·誓
《葵魂·誓》組畫是《葵魂系列》中的最后一組。這組畫作以嫻熟的象征手法和生命感悟,將人事與自然融為一體,以“夫、妻、人、母、女、安、家”等古文字與葵花之舞結合起來,打破傳統畫作注重形態柔美豐滿的審美取向,以抽象線條糅合古文字形態,表達愛與被愛、生命與自然、家庭與責任等哲學意象。畫作柔中見剛,剛中含柔。其形象有幽怨,有泣訴,有歡欣,有斐然;有熱烈的情愛,有守候的盼望,有深深地愛戀,有苦苦地付出。作品以中華民族優秀的傳統文化為底蘊,通過各種肢體形象表達,傳遞出對家庭、婚姻、愛情的深邃的思考和哲學的萌動。并借助古文字,似乎在傳達古代社會的男女情感生活狀況。使人不能不想到“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的凄涼詩句。詩境即畫境,融情化意,物我皆從;畫境即詩境;光影形動,身心合一。葵已不是葵,是源自畫家心中的最深層的情感意象表達方式;葵仍然是葵,是播種在畫家心頭的家鄉葵影的鮮活形象和深深的鄉愁的深情演繹。正如宋代禪宗大師青原行思提出的人生三重境界:參禪之初,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禪有悟時,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禪中徹悟,看山仍是山,看水仍是水。畫家正是了悟了其中的禪理真諦,畫境已達無我狀態。此刻,畫家心中的悲喜嬌嗔,笑怨傷情,都化入了葵影舞動之中,而舉手投足之間所包含的愛恨言說,都以赤白之心宣誓:愛無止境,與君偕老。誓言灼灼,令人觸目傷情。
“操千曲而后曉聲,越千山而知志堅。”一個人能夠一口氣畫出同一主題下四個系列上百幅作品,不得不承認郝桂蘭的藝術功力和深厚的藝術修養。其胸中潛藏著的高遠宏大的志向和深邃的情感,讓人攬閱畫作時不禁被深深觸動而心生敬意。畫是心頭語,語藏心頭畫。在這個紛繁復雜的社會里面,能像郝桂蘭這樣,放棄世俗的觀念,深入靈魂深處,尋覓和表達生命的狀態和渴望的社會理想的人,應該是不多。更皆值得舉揚的是,郝桂蘭能集四十多年的畫功,潛心中西合璧多種技法糅合研究,創造出如此深沉朦朧,又折金斷玉的精品力作,讓人更加嘆為觀止。
藝術是情感的火山,情感是藝術的大海。當你用盡心力向藝術的峰脊攀登時,情感的大海會托舉你成為孤獨的高峰。郝桂蘭的《葵魂》系列組畫,就是這樣一個現象:用心丈量自己藝術的腳程,用愛攀登自己藝術的高峰;用深情哺養自己的胸壑中的大海,用生命拍打自己的人生最耀眼的浪波。一個人,走一段崎嶇路并不可怕;一個人,胸中沒有夢想才是最可怕的。郝桂蘭以最純潔的心靈,以最深沉的情感,追逐最崇高的藝術夢想,把高山河流,風雨草木都納入了最簡潔的筆觸之中。博大的氣象,酣醉的筆墨,可愛的、詼諧靈動的意象,磅礴的,開闊空靈的畫面,都使《葵魂》系列尤其是《葵魂·誓》組畫成為當下獨一無二的生命表達和使命之作。
愛是一切藝術的基因,誰能夠準確地表達了愛的真諦,誰就能夠擁有藝術的坦途。誰能夠承擔了愛的使命,誰就能夠登上藝術的巔峰。以文字為骨,鄉土為魂的《葵魂》系列百張組畫,向我們展示了一位以愛為筆,不斷攀登超越自己卓越畫家的心靈世界。
畫家簡介
郝桂蘭,女。中國當代自由藝術家,職業畫家,設計師——以星空、原野、神話、生命、民俗風情、黃河風情、鄂爾多斯風情為題材的中西繪畫技法融合研究者。郝桂蘭目前將100多幅科藝繪畫與羊絨服裝深度融合,應用到了羊絨披肩產品上,并已經生產成功。產品溫柔靚麗,鮮艷奪目,融傳統、民族與現代于一體,不僅展示了鄂爾多斯文化風情,還將科學與藝術的創造也融匯其中,具有非凡的市場潛力。
作者簡介
呂波(漠耕)中國詩歌學會會員,中華詩詞學會會員。巴彥淖爾市作家協會會員。巴彥淖爾市網絡及新文藝協會副主席。《烏拉山文藝》漢文版編輯,烏拉特前旗作家網編輯,烏拉特前旗詩詞學會副會長。著有報告文學《烏加河畔》散文《春舞烏梁素海》《暮看烏梁素海》詩歌《包銀高鐵,正在穿過村莊的笑臉》;《清晨,光的旋律》等
歌曲作品:《黃河遠去》《讓愛飛揚》《烏拉特前旗志愿者之歌》《奔騰的內蒙古》《光的贊歌》等。
注:河套葵花不僅僅味美質優,而且已成為眾多詩人、畫家、攝影家和藝術家們創意生發的源頭活水。最近,友人蘭子的百幅《葵魂》系列畫作,讓我深深嘆服。蘭子以葵入畫,以字繪心。將甲骨金文書法與葵花舞蹈的形象,藝術地抽象出來,糅合《詩經》的詩意,表達了對歷史、生命、生活、愛情及藝術理想的追求與嘗試。
注:本文已獲作者授權發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