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空詩嘯
——讀李建軍詩集《群山明亮》
作者:溫智慧
收到烏海文友牧馬人(李建軍)微信留言,有點感動,感動之余還有些誠惶誠恐。他的詩集《群山明亮》以交流材料結集問世的信息,是知道的。沒有及時祝賀,總是道友的欠缺。其實,也有打算,疫情消停了,專門去烏海或者路過,當面求贈一部簽名版收藏學閱,順便討壺燒酒,足慰風塵和相見,一舉兩得。
建軍在微信上留言,要我的地址說把詩集郵寄過來,當時疫情情況尚不明朗,建軍原計劃托人帶過來。我把地址給了建軍,實在是不好意思。
其實,我和建軍只有一面之緣,是2019年和朋友們一起去磴口拜訪詩詞家崔健老師,之后許諾著互動,又因疫情一拖值此。從詩歌層面來說,稱建軍為老師才妥,因為我筆下少詩。早就知道“蒙地客”詩陣,也經常瀏覽和閱讀里面的詩作,只是那次交集才把詩人和詩對接起來,幸甚。所以說認識建軍的詩比認識詩人早,見面還多。說天天見建軍的詩,那是不實在的妄言,經常遇見和欣閱,則不是假話。
下文,我稱建軍兄。這樣更親切,手足之間的暢所欲言是師生之間的情感不能替代的,大家都能懂得,我想建軍兄也不會以為是冒犯或者套近乎。
建軍兄為詩多年,骨子里有詩,對詩情有獨鐘,《群山明亮》是建軍兄的四十年詩作選本,先說書名的大氣,足見詩格的底氣。再者四十年詩作詩量是龐然的,在詩群里選優,在優中選精結集,這是為詩的情懷和認真,是詩責任,更是詩擔當。
不可否認,每個人的作品都有承續,一路走來有苦悶的求索,有豁然的靈光,有繼往有開來,有提煉有割裂,這是詩人和詩歌一次次破繭成蝶的嬗變里程,哪一個環節都是詩的應當,也是詩人的應該。
在《群山明亮》里看到,建軍兄女兒李嶸函(詩人女兒的名字就是一首詩)為父親詩作作的寄語(代序),從爸爸的手提箱講起并展述,見證爸爸為詩的喜樂歡欣,文字中有驕傲,有崇敬,更多的是父女之情,在字里行間躍然。
第三自然段建軍兄女兒寫到:“……關于成長,關于寫作,關于人生的故事,很多事情像詩歌一樣,好的詩歌未必那么復雜,未必那么艱深晦澀。在你的詩里讀到的,就會呈現在你的腦海中,詩里有畫,眼中就有畫,詩里有聲,耳邊就有聲,詩里有湖泊高山,有群鳥齊飛,有奇石曠野,他把風景和心情寫成詩,你就在詩里看到風景和心情”。
讀后渾身一栗,不得了!“小棉襖”是懂父親的,是懂詩的,字句中的理解化成詩句流淌在《群山明亮》的扉頁間,為建軍兄驕傲。我知道這本詩集是建軍兄送給女兒最珍貴的嫁妝,比豪車銀行卡更金貴,父女情深,寄托展望引領自在其中。“小棉襖”不僅懂爸爸,更懂詩歌,對詩歌的認知不浮躁,不敷衍,不人云亦云,不此地無銀,而是,傳承“門里出身,自會三分”的濡染,我想建軍兄讀到女兒的文字時,一定心如潮涌,萬千為詩的苦樂,釋然了。此刻,作為女兒的父親,我的眼角有熱,有潮,心中有濕潤。
縱觀建軍兄的詩,和為詩的氣節,我認為建軍兄,詩作中的詩精神、詩熱愛、詩堅持……本身就是一首長詩!“蒙地客”詩群集結建軍老師一樣的詩先生,他們的行走稱得上“想走就走”,他們的詩無不裹著內蒙古高原和內蒙古西部的風的凌勁與風情的真率,坦達自然鴻括!建軍兄的詩是灑脫的,清麗的,還是深刻的,更是具有風骨的。
詩集收錄123首詩歌,分為四輯,依次“狂野風”“鐵工廠”“讀烏海”“青春期”。分輯明快,提綱挈領,輯之間有一刀兩斷的戛然,也有藕斷絲連的相牽,足見心用到哪里,哪里就會盛開花朵。
我選了各輯中的七八首詩匆讀,輯內容詩性格鮮明,呼應輯提煉,照應詩集名稱,有回旋有拓撲,是詩集成功的主要詩思考和詩集思索的體現。
附錄里收錄孫甲《試讀李建軍》、溫治學《李建軍詩歌的創作手法》、廣子《沉默的歌者》、西涼《文字的慰籍》,一一讀過,幾位的談讀角度雖然不同,但是情真意切的情感流露,是真誠,真摯的真友誼,真兄弟,這樣的同道情懷是真真切切的友情天花板,有一說一,有二說二,這也是相攜潛行的詩大局。
還有烏海日報刊登烏海市原文聯主席張寶橋先生《讀李建軍》,文字里閃爍著是過往,是情誼,是希冀,多為欣然。
星空無限,輝灑四野,在夜幕下讀詩是周末的安好。
此刻,有茶,有詩,有話說,隔空遙寄,詩路豐華!詩心不老,山水伴清音。
讀腳下那篇蒼茫的大地,淋蒼天的長風,曠野幾聲低嘯,迎接帶走你血型特質,和屬于你的詩歌的高光時刻!
20221210于巴彥浩特海中漁書屋
注:本文已獲作者授權發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