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景語皆情語

——讀武眉凌《望都，堯母潤澤的翠城》

 

作者：苠齋

 

　　旅行作家武眉凌老師又出新書了，這次寫的是保定的望都。

　　望都，聽說過。望都產辣椒，有名。

　　然后，好像沒了。恕我孤陋，除了這個地名，關于望都，我幾乎一所無知。

　　但我清楚知道，天底下每一個地方都有其精彩和魅力，而越是不怎么名聲顯赫的小地方，就越適宜跟隨武老師那有畫面、有溫度的文字去探索，去感知，去結識。

　　“就像天地中的每一個生命，都是因為母親的育誕，才來到了人世間?！蔽淅蠋煹耐脊适?，從堯母說起。

　　在當地的古老傳說里，堯母慶都，“三皇五帝”中帝嚳的次妃，生于望都，長于望都，歸天后又長眠于望都。望都的帝堯廟和堯母陵，至今猶在。

　　三皇五帝的時代，用武老師的話說，“時間遙遠得還無法用凡塵的日歷來計算”，那么遙遠的事，歷史學家都未必說得清吧。但河北西部的北太行山沿線，實在是古史傳說特別密集的一片區域。如此密集的傳說，想必與歷史之間確乎存在著某種真實而隱秘的關系。

　　退一萬步說，就算只是“相傳”，那可也“相傳”了兩千年以上了。望都離北京很近，但望都這個地名里的“都”，指的并不是今天首都北京這個“都”?！皥蚰笐c都山在南，登堯山見都山，故望都縣以為名也”（《水經注》引西晉《帝王世紀》），望都之名，早在西漢時就有了，東漢章帝還曾派遣使者到此祭奠堯母，敕封慶都為“靈臺大母”。

　　從考古的角度，堯母傳說或許難于確證，但當一個傳說在一個地方流傳了兩千多年，毫無疑問，會對民眾心理和人文精神產生實實在在的影響。正如武老師在書中所揭示的，“老母奶奶，這是望都特有的一個名詞。她是望都民俗中的本地神，也是堯母的化身。堯母的文化基因已經深深植入了望都的民風之中。在望都人的眼里，慈愛而長壽的母親都是老母奶奶，都值得他們去孝敬。而這些老母奶奶，也用最深廣的愛意，呵護著每一個‘孩子’?！?/span>

　　從堯母傳說到 “燕趙榜樣母親”李彩平，道德模范鄺秀蘭，看病不要錢的“傻子醫生”申祥瑞……武老師引導著她的讀者，追溯望都的歷史長河，感受河水中飽含著大愛與善良的朵朵浪花。

　　我們從武老師筆下讀出的望都，誠然不像她寫過的許多旅游名城那樣喧囂熱鬧，也沒有重量級的風景名勝。這本書給人印象最深的，是執著無欲、童真赤誠而又熱愛生活、飽含深情的望都人，以及望都人心中“獨屬于堯母文化的一方凈土”。

　　我就說嘛，每一個地方都有其精彩和魅力，原來足以令望都人引以為豪的，遠不止紅紅火火的紅辣椒。不讀武老師的書，我倒忘了，望都的東漢壁畫墓大名鼎鼎，讀《中國美術史》的時候我是讀到過，也見過彩色照片的?？戳宋淅蠋煹臅?，更進一步了解到，在古代，漢宣帝劉詢的母親王翁須、大唐宰相張行成，是望都人；近現代，著名歷史學家、甲骨文研究大家胡厚宣，是望都人，“孫式太極拳”的創立者、一代武學宗師孫祿堂，也是望都人。望都不光產紅辣椒，還產紅櫻桃，還有千層底的老布鞋和中式古典家具，有獨特的非遺項目——新穎調……

　　但是，跟著武老師的腳步走，讀武老師的游記散文，最大的意義倒并不在于漲知識。“一切景語皆情語”，才是武眉凌游記散文最鮮明的特質，我們讀《望都，堯母潤澤的翠城》，或者眉凌文化“光耀中國?城市散文”系列的任何一本作品，讀到的都是一個“登山則情滿于山，觀海則意溢于?！钡奈娜伺c一方水土的深度對話和情景交融，飽含著人文關懷和真情的熱度。

　　仰望盤腿而坐的堯母塑像，作者說那“儼然是我少年時最常見的奶奶、大娘們閑坐炕頭的樣子”；

　　參觀望都漢墓，作者被手提著酒壺、魚肉，喜感十足的石騎馬人像所感染，走出漢墓，在落日黃昏里看到新時代的望都人開著小汽車往家趕，她說“他們，正是那沽酒買魚騎馬人的當代寫照”；

　　在“臺灣農業工園”的暖棚和果林間穿梭而過，“連路邊的一朵小野花都叫我心生歡喜”，“我心底生出一種感激：感激望都這座城，讓我和生我養我的平原大地在此重遇，讓我看到這里的人們一直在拼搏，在努力。”

　　面對望都因平坦而有些平淡的平原沃野，作者感慨“縱然見過再多的山河風光，我也始終不能割舍舍下對這片土地的熱愛。歸根結底，她是養育了我的大地母親，更是華夏文明的基石。”“我要在這里尋找根脈，尋找那源自大地的生命力?！?/span>

　　在櫻桃園，作者遺憾沒有看到落英繽紛的櫻桃花，也沒趕上清香甜美的櫻桃收獲季，當朋友不以為然地笑她，說天下櫻桃園都差不多，將別處的風景感悟移情到望都還不是一樣嘛，她“沉思良久，知道他們說得不無道理，只是自己心里總有個坎兒過不去”。

　　我知道，這是一個習慣了講述現場感受的旅行作者擺脫不了的執念，這也是文學作品不同于宣傳材料和商業指南的奧秘所在。這些用雙腳一步一步量出來、用心靈深情體貼出來的文字，當然不同于面面俱到的方志文獻和相對平實的地方文史資料，更是市面上商業化的旅游信息指南類書籍所不能比擬、不能取代的。

　　一切景語皆情語，帶著感情的行走和寫作，讓我們和作者拉近了距離，也和望都拉近了距離。

都山北望 趙國宏攝

　　我不敢說，讀了武老師寫望都的書以后，馬上就要動身去看看望都，但我確信，如果哪一天我到了望都，甚至今后再聽到別人說起望都，我也會感到親切，心里會升起一陣故土般的暖意。

文人與一方水土的深度對話和情景交融，飽含人文關懷和真情的熱度。我想，對于望都來說，武老師這本《望都，堯母潤澤的翠城》也許是第一本這樣的書。

　　每個地方都應該有這樣一本書。

　　反正，假如我也是一方土地，一片山河，我希望有人這樣來寫我。

　　武眉凌集記者、作家、詩人于一身，詩集《行走的爪痕》入圍第八屆魯迅文學獎，北京眉凌文化、山東沂蒙書院創始人。眉凌文化創作的“光耀中華·城市散文”系列圖書，展示城市的人文歷史、自然風光和現代建設成就，成為眾多城市靚麗的名片。本系列圖書入選中國外文局精準傳播聯合行動計劃、國務院新聞辦2018“感知中國”南非、塞內加爾系列活動及中國新聞出版署在國外主辦的“中國書架”等活動，許多作品被翻譯成英文、意大利文等在國外出版，并成為當地舉辦大型活動的宣傳品。2015年意大利米蘭世博會中國館推出的《張家界，一根根石頭站成山等你》，2020年第四屆中國綠化博覽會的《夢幻黔南》，首屆河北旅發大會的《游走在保定的七彩時光》等都收到極佳的宣傳效果。

 

眉凌文化出版圖書目錄

中文版

《中國城市散文集》

《云南城市散文集》

《南京，文化高地上的千年行走》

《游走在六盤水的清涼世界》

《游走在保定的七彩時光》

《奇彩文山 聚寶綠洲》

《紅巖夢境 美麗廣安》

《遇見華鎣》

《文者山行》

《臨沂，宛在水中央》

《千姿百色千尋景》

《臨沭，臨山臨水臨仙境》

《皇城根邊景如虹》

《綠水如玉 林端細蕊參差香》

《梧州，嶺南最美的典藏》

《夢幻黔南》

《溫婉水鄉 古韻霸州》

《保山，山積翠水如煙》

《保定，傾訴千年的繁華》

《人間仙境數煙臺》

《蘭陵留香》

《望都，堯母潤澤的翠城》

 

國外出版發行

The Hidden Beauty of Wenshan-the Last Oasis in Yunnan

A Glimpse of Huaying

Baoding：A City of Etemal Glory

 

詩集

武眉凌詩集《行走的爪痕》入圍2022年魯迅文學獎

 

來源：眉凌文化

作者：苠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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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文已獲作者授權發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