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雷的別樣諜戰

——隨談拖雷諜戰小說《破霧者》

作者：溫智慧

拖雷是有文學野心的作家，換個詞就是有充分的文學理想。以嫻熟的創作經驗，不斷提振自己的創作，在不同題材下，實現如魚得水的搖身幾變，穿越文學險灘，化鯉成龍，是他個人文學的理想，也是友人之間的談資，和讀者的期待。

他的長篇小說《破霧者》是由作家出版社策劃出版的內蒙古重點文學作品之一，是作家拖雷歷時多年精心打造的一部長篇諜戰小說，全書26萬字。小說以20世紀40年代的歸綏(今呼和浩特市)為背景，通過諜戰的方式，刻畫了在抗擊日本侵略戰爭中，中國共產黨戰斗在特殊戰線上的數名無名英雄形象。

《破霧者》以其獨特的敘事手法、深刻的思想內涵和豐富的人物形象，贏得了廣大讀者的喜愛和贊譽，一經出版就得到《潛伏》作者龍一等作家的高度認可和推薦。拖雷不僅在內蒙文學的上空放了一記脆響，即使在國內文學動態里也是一筆出彩。

拖雷在小說創作上是有成績的，因此買他賬的讀者，和文學界道友都有對他的期待與關注。

拖雷極為聰明，把瞬間止損，運作得爐火純青。他說話時，意識到出口之言有些問題，就會抱歉且習慣地捂一下額頭，再用眼睛投出爭得諒解的信號，如果是鄰座，他會很自然把手在你的胳膊或大腿處輕撫一下，瞬間拇指和中指，加力作以暗示抱歉的手語，對方的心都會化掉，場合的氣氛在神不知鬼不覺的進行，本來酒場的言語，也沒有人太在意。他卻作為一種禮解，春風化雨。

在2024年雙12那天，收到拖雷贈書，簽名寫了一句：智慧兄玩看。于是，俺心就放寬了，每逢難眠，就把拖雷的《破霧者》提溜過來，看上幾頁，崔板頭的形象越來越深入，值此，書滑落，俺入夢，比安眠藥還管事，因此，對這部書心存感激，消解了我多少的困倦十足，一閉眼就醒來的難堪與無奈。

2024年11月3日，由作家出版社、內蒙古文聯、呼和浩特市文聯主辦的長篇小說《破霧者》研討會在中國現代文學館舉行。

《破霧者》的書訊早已傳遍遠山近水，大江南北，五湖四海。各種新聞發布也是鋪天蓋地，海嘯山歌。

為他以“諜戰”題材的《破霧者》出爐與成功祝福！其實祝福作品，實則是祝賀作者。拖雷作為我的同行，還有哥們這兩層關系，之間感覺是隨意，交情是隨性，沒有多少刻意。他在我跟前時常搞出那些傲嬌，會被我的隨意和隨性稀釋，過濾一些程度，他也沒辦法。

內心，對拖雷的佩服有多重。首先，他為文學是認真的喜愛，并把喜愛化為十幾部文學作品回饋給文學和讀者。自然擁躉千萬粉絲，異性居多，這是對他的佩服，準確一點是羨慕，或者說夾雜一些嫉妒，無可奈何，自己筆下沒有那文學實力，也沒有如他的文學付出，只能望拖雷而興嘆。

其次，佩服他的事是，他能夠充分爭取各種可能，讓各種支持轉化為自己的文學資源，他會和領導暢談，爭取領導的理解，創造一切文學機緣，為自己的文學事業綠燈。

再次，他勇于表達，敢于敲開任何領導的辦公室，不卑不亢地說出自己的想法，文學也是可以為職業和職場服務。

又次，他在創作文學作品時，不忘自己是一名職場人，他一部多部用筆對職業場上的人和事進行宣傳和弘揚，寫了幾部關于職場同事故事的書，在媒體推送諸多工作信息，大家都認可。

還有，他能從大城市申請到邊遠地區工作，開誠布公地說為了文學，也就有了他似乎不著調，實則很現實的故事，他決然遠離鬧市呼和浩特，到了邊陲的達來庫布工作。有多少人，為他想不通，又有多少人為他想的通而想通。

可知道，從基層去大城市大機關工作是多少人的夢寐以求。

在這里，大家就能看出，我和拖雷是同事關系。還是文友關系，還是好友關系。

同事關系大家都理解，共同為職業而使命。文友關系就是一種身份認同，都寫作，都文學，但是不能相提并論，拖雷作品在大刊大報山呼云涌，結集眾多，版稅和稿費收入更是眼花繚亂。而我，不過是幾篇不疼不癢的小文，費勁吧咧打開過幾個小報小刊的窗口，寒酸且骨感。

好友，是因了文學而相識，有時還能一起云里霧里，胡說八道，小酌二兩找到半斤醉意的感覺，那種不遠不近，不溫不火，不忘隨想的樣子，想見了就打個電話，看看距離是否合適見面，不合適就有當無地寡嘴番，各自安好。

還得回來談談《破霧者》，否則偏離航道，也不對。畢竟人家簽名贈咱的著作，道友之間挺注重相贈這樣的模式，一則不花錢，現在書貴的厲害。二則能吹噓，看作者親筆簽名。三則，表示和作者關系不是二班的。總之，有些虛榮心作怪。不過，我看中簽名版，我收藏簽名版文友贈書，四舍五入應該不到三千冊。

買書費錢，盡可能收集簽名版，有書友從出版社郵寄，我就懷柔地說，那樣地話，就別了吧。后話，大家都明白。

突然覺得小說家寫諜戰題材，有了意思，一樣是用筆指揮角色，構建情感，編排故事，其他題材小說就遜色一些，普羅大眾，精神氣質過于平面化，大眾化。諜戰題材，自然不一樣，用筆指揮的是一群從事特務工作的高級群體，任由作者自己編排他們，讓他們過五關，斬六將，明明暗暗、歸順、投誠、算盡機關為故事服務，情節更為波瀾壯闊，波詭云譎，跌宕起伏，社稷、家國，民族、情感……此刻作家自己豈不是調度千軍萬馬的將領。在故事中穿來走往，呼風喚雨，指揮倜儻，把讀者拿捏的欲罷不能……如此的文學也好，故事也好，呈現的效果，豈不是更有意思，更好玩？

更大的可能，會有改編成影視劇，大火一場，多少作家的夢寐以求，也夢想成真。

《破霧者》講述的事是，上個世紀四十年代的歸綏城，日本侵略者野心勃勃，為實施野罌粟計劃，瘋狂尋找一張幾近失傳的地圖。在歸綏城特務科工作的“我”，因執行任務時頭顱中槍，間歇性失憶；即將赴任新科長的侯忠孝，昨日還是軍統的王牌特務；表面粗枝大葉的崔板頭，身份卻是情報隊隊長；還有因公殉職的馬科長，疑是被軍統清除叛變的臥底……看似同一陣營的幾人，各自懷有私心和秘密。國難當頭，他們該何去何從？

諜戰題材小說的特點，一是懸疑性強。故事中常常布滿各種懸念，像間諜的真實身份、情報的隱藏之處、敵方的下一步行動等都是吸引讀者的懸疑點。

二是充滿緊張刺激的情節。諜戰過程危機四伏，有跟蹤與反跟蹤、竊密與反竊密的情節。人物隨時可能面臨暴露身份、被捕等危險，讓讀者仿佛置身緊張的諜戰環境。

三是人物關系復雜。涉及多方勢力，包括間諜、反間諜人員、雙面間諜等。人物之間既有合作也有對抗，關系錯綜復雜。

四是具有較強的時代背景感。通常以某個特定的歷史時期為背景，如戰爭年代或冷戰時期，使故事帶有濃厚的歷史氛圍，讓讀者感受當時的政治、軍事等環境因素對諜戰活動的影響。

拖雷的《破霧者》在創作輸出中，把諜戰的懸疑精神建設的恰到好處，他將目光聚焦在小小的特務科，圍繞日本實施野罌粟計劃的關鍵——尋找地圖這一線索，展現了抗戰時期多方勢力的風云變幻。野罌粟計劃到底是什么？失蹤的地圖能否被找到？特務科的幾人在其中起著怎樣關鍵的作用？

給讀者留下，黎明來臨之前，迷霧重重，“我”能否恢復真實的記憶，沖出最終的黑暗……打破砂鍋追問到底的閱讀渴望。

給我留下的崔板頭，侯忠孝……還有第一人稱的我（李明義）……陳娥、惠子……一眾角色你方走罷他登場，在《破霧者》縱深中假戲真做，神出鬼沒……在，沒多久，厚和醫院的二樓，傳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小說也到了尾聲。

綏遠和平解放，以“我”為主角的故事，在江湖之遠，廟堂之高，民間之眾，被嫁接，被神話，被傳奇……直至《破霧者》問世，比當年劇場爆滿，反響熱烈的“九歲紅”扮演巾幗英雄“陳娥”的晉劇，又是一種不可同日而語。

……

 

2025.01.11

 

作者簡介：溫智慧。滿族。筆名：海中漁，籍貫：河北豐寧。

中國作家協會會員、中國文藝評論家協會會員、中國少數民族作家學會會員。魯迅文學院少數民族創作培訓班第12期、第35期學員。

內蒙古自治區阿拉善盟文藝評論家協會主席、阿拉善盟作家協會名譽主席、阿拉善盟收藏家協會名譽主席；內蒙古文藝評論家協會第四、五屆理事；內蒙古民族文化藝術研究院副研究員。

出版著作：散文集《靈魂的雨傘》《大漠放歌》，文藝評論集《抵達的姿態》。

 

注：本文已獲作者授權發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