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編者按】
我一邊復制粘貼愛斐兒“詩人肖像畫”系列到網站,一邊在想,這編者按究竟要怎么寫?對愛斐兒這樣一個不斷創造奇跡的女子,誰的筆能跟得上?大約2009年,也許是從網絡,也許是從朋友口中,我第一次聽到愛斐兒這個名字,以為怎么著也是個80后文學新人,這個名字一開始就伴隨著散文詩群“我們”出場,并且一直到今天,愛斐兒都是“我們”散文詩群的主力和工作者。從2009年“我們”散文詩群成立到今天,6年時間,散文詩不斷擴張領地,一改此前詩歌刊物大都沒有散文詩欄目的情狀而變成詩歌刊物大都設有散文詩欄目,“我們”散文詩群的頑強、堅韌和鍥而不舍終于結出了果子。散文詩不再是弱勢群體而甚至有成為強勢群體的趨勢。這里面,幾個主創成員周慶榮、靈焚、黃恩鵬、亞楠和愛斐兒功不可沒。我對散文詩群的了解完全拜愛斐兒所賜,當我和愛斐兒一步一步走近漸至成為好友,我也就成為她所在的散文詩群的好友。如同大學之大不是比的校園而是比的大師,一個群體的要獲得足夠的尊重和影響力,也不是比的活動多,而是需要扎扎實實有立得住的人。愛斐兒是完全擔得起為“我們”散文詩群乃至散文詩這一文體加重砝碼的一員。她的寫作第一特色在于題材優勢,無論《非處方用藥》,無論《廢墟上的抒情》,無論《小月河》,愛斐兒都能有一個明確的寫作主題并能把這個主題寫深寫透。愛斐兒的第二特色在于她的語言表達,因為從小熟讀《史記》,喜歡中國傳統醫學,學醫時又背誦了不少中醫方劑,培養了愛斐兒扎實的古典文學功底,1980年代末,如同當時的所有文學青年,愛斐兒不可避免也經受了西方現代派大潮的洗禮,這使得她的語言極其豐饒:開闊、典雅、異端、逆向,等等。愛斐兒的散文詩因此獨樹一幟。
1960年代中期出生的愛斐兒早在1980年代末就發表過詩作,那時她是太原一家醫院的王大夫。長得像山口百惠的王大夫婚后除了工作,便是專心在家相夫教女,她說,她依稀感受到了詩歌對一個人的破壞力,所謂不瘋魔不成活,在寫好詩與做賢妻良母之間她選擇了后者。她放下了筆(但沒放下閱讀),一直到女兒出國讀研究生,她到北京工作,才又撿起了筆。這一撿,散文詩界便有了這樣一位出色的愛斐兒。說到愛斐兒這個筆名,也與女兒有關,愛斐兒的女兒就叫斐兒,因此,當2008年女兒幫她建博客問她用什么名字時,她脫口而出:愛斐兒。
愛斐兒讓我陷入沉思,創作與生活的矛盾女性作者經常會遇到,有的人可能選擇放棄生活譬如我,放棄的后果是影響了家庭影響了孩子。愛斐兒選擇了保護生活,如今她的女兒非常出色,德國讀研回來后有一個很好的工作,去年又找到了如意郎君。那天,在斐兒結婚典禮上,愛姐夫深情表白了對愛斐兒的感謝,他說,愛斐兒永遠都是下班后就呆在家照顧孩子,直至孩子長大。出席斐兒結婚典禮的嘉賓每人還領到了一本愛斐兒和女兒多年來的短信互動編成的小書,愛斐兒原原本本把她和女兒的短信一字一句抄錄下來,這樣有心的母親真是斐兒的福氣。
因為"愛斐兒"的緣故,朋友們就把愛姐夫叫“鐵塔”,愛斐兒鐵塔,一家子的名字就這樣串聯起來。
在北京,愛斐兒是詩人們的義務醫生,每當有個頭疼腦熱身體不適,詩人們第一想到的是電話愛斐兒,請教咨詢。每當這時,愛斐兒總是用她一貫和藹的、溫存的、好聽的北方口音幫你排憂解愁。這時候的愛大夫就是萬能的救世主,總能讓你安下心來。因為愛斐兒,因為愛斐兒微信普及的醫療常識,我對醫生這個職業有了了解,改變了此前對醫院對醫生的偏見。每個人都是自己所在行業的形象代言人,在詩人們看來,愛斐兒就是醫生這個職業的完美女神。
愛斐兒有著典型的中國傳統美,我曾在一篇文章中把愛斐兒比喻成“正宮娘娘”,獲得了北京詩人們的一致贊同。愛斐兒的美是不妖不媚,愛斐兒的美是傳統中國所要求于一個女子的嫻淑大方,雍容端莊。這種美如今正越來越缺失。
2014年年末,好友沙白發給我愛斐兒跳印度舞的“微拍”,我嚇了一跳,這眼神、這腰肢扭的、這手比劃的,跟電影上印度姑娘可不差分毫。沒聽說愛斐兒會跳舞啊?沙白答,她自己學的。后來我見愛斐兒,才知道愛斐兒果然跟電視上學的,當做鍛煉身體的一種。愛斐兒自言對舞蹈是有天賦,看一下就能學得八九不離十。愛斐兒會跳舞我不知道,她會古箏我知道。那天愛斐兒彈了一曲,但我們顧著吃喝玩樂,當了一回“牛”,她算是白彈了。
2015年年初,我開始熱衷涂鴉,也不怕人笑話隨涂隨貼微信。忽然有一天,愛斐兒貼上幾張畫,也說“涂鴉”。朋友圈又驚住了,這哪是涂鴉,分明比專業還專業。愛斐兒貼的是她為詩人們畫的肖像,比例、神態,無一不像。那天我很絕望,真的不知道愛大夫到底有多少秘密武功,我希望她全部亮相以免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受刺激。愛斐兒的詩人肖像畫很快風靡朋友圈,眾多詩人紛紛發去自己的肖像請愛斐兒來一個,那一段我們的愛大夫忙壞了,也累壞了,再也不敢貼她的詩人肖像畫了。今天,我們向大家展示的就是她主動或被動為詩人們畫的肖像,大家去對號一下。
需要補充一句,除了自己的創作,這些年,愛斐兒為散文詩做了大量工作,眾多刊物的散文詩專欄都是她組稿或編稿的,時間和精力的付出可以想象。但愛斐兒姐姐從來沒說過一聲“累”。
(安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