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人齊聚中國李白詩歌節 共話新詩與古典詩的傳承

為期三天、由中國詩歌學會和安徽省馬鞍山市政府聯合舉辦的第29屆中國李白詩歌節,11月5日落下帷幕。作為第29屆中國李白詩歌節的重磅呈現,“故人在咫尺——百年新詩與古典詩歌的藝術傳承”中國詩歌論壇舉辦,散文家趙麗宏、詩歌評論家唐曉渡、魯迅文學獎得主李元勝、中國詩歌學會會長助理大衛等眾多詩人齊聚,共話新詩與古典詩的藝術傳承。
“古典詩歌像基因一樣流進了我們的血脈”。對詩歌在當下中國的生命力,與會嘉賓視之“當代世界詩歌的奇觀”,“隨著網絡的普及,那種不分領域、無論階層、職份,無數詩人、詩作勢如泉涌,不擇地而流的現象,更是蔚為大觀,其熱力持續不衰”;并表示“每個人心中都住著一個李白”,“世界的未來在中國,中國的未來在詩歌”。
“人生的失意、孤獨、悲傷,都可以轉化成詩歌”
“今年是中國新詩一百年紀念,但古典詩歌基因依然流淌在我們的血脈之中。古詩和新詩,不能斷然切割,其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和傳承。”上海作家協會副主席、散文家、詩人趙麗宏一上臺便開宗明義。
趙麗宏憶起上世紀70年代,一冊《李白詩選》,如何成為他插隊時在油燈下的慰藉。“當時我在閉塞的農村,沒有機會到其他地方去,并被告知必須永遠扎根于此。想到這些我非常悲哀,甚至絕望。然而,《李白詩選》成為了我的精神救贖。” 趙麗宏從《月下獨酌》談到《臨終歌》,“李白告訴我們,人生的失意、孤獨、悲傷,都可以轉化成美妙的詩歌,這對我們現代人很有啟示意義”。
18歲時的趙麗宏,也寫過一首《致李白》,“現在看很幼稚,但真實記錄了當時真摯的情感。”趙麗宏說,李白用詩歌開啟了他青春苦楚中的精神之旅,“那樣一個孤獨的少年,跟隨李白詩作,游覽了名山大川。不論環境如何閉塞,沉浸在詩篇中,我的心可以像李白一樣自由。”
“如果一個中國文人說自己沒有受到古典詩歌的影響,這可能是一種淺薄。” 趙麗宏此言,論壇上引起了楊章池、姚成穎、孫艷萍、李鋼等一眾詩人的共鳴。詩人楊章池說,在他的創作經驗中,古體詩在格局、氣象、節奏、音律和煉字方面,都給了自己很多的指點。詩人劉潔岷認為,漢語詩歌創作,理應回到漢語根系中汲取營養。
“古往今來,人們許多困境本質是相同的,有些詩能跨越時空”
魯迅文學獎得主、詩人李元勝則以“古代的現代詩人、唐代的自由體詩人和行走大地的行吟詩人”概括了他對于李白精神的思考。
寫詩寫了數十載、后因一首《我想和你虛度時光》在互聯網時代廣受“90后”、“00后”歡迎的李元勝表示,無論古今,人類面臨的許多困境本質是相同的,但有些詩歌可以跨越時代,表達出這種共同困境。在李元勝看來,李白是其中最特殊的一位。“他既表達出了所處時代的事物,又具備罕見的預見性和探索能力,揭示出人類對于共同困境的思考。”“今天談到的李白,其實已是我們母語的一部分,而且是最偉大壯麗的一部分。哪怕沒有專門的時間去研究它,我們也會在任很多文字中和他們的詩篇偶遇。”
“每個人心中都住著一個李白”
論壇上,馬鞍山市人民政府副市長馬少華、中國詩歌學會會長助理、詩人大衛,分別代表主辦方致辭。致辭中,大衛表示,在越來越強調寫作技巧的今天,李白內心所散發出的豪邁與個性彌足珍貴。“如今人們越寫越像詩,然而有些東西,技巧卻難以企及。我們在李白詩中迎面讀到的心跳,單單靠技巧永遠達不到。”
在大衛眼里,“詩心”最為可貴,“每個人心中都住著一個李白”。“許多人寫了一輩子詩,但在我眼里并不能被視作詩人。許多人也許一生都沒有寫詩,旦他的內心有詩人的因子。”
大衛此言,在論壇上引起了安徽詩人歐震的共鳴,“人人都可以詩意地活著”。
詩人拉家渡在論壇上也對當代詩歌的生命力表示出嘆服。“當代詩歌甚至突破了‘詩言志’的教條,已建立了自己的小傳統,對公眾傳遞了更多復雜的個人生命體驗。”
“詩歌是自我啟蒙、自我教育的有效途徑”
論壇上,詩歌評論家唐曉渡從一位曾在富士康打過工的詩人獲獎所激起的反響開始講起,探討了中國當代詩歌持續洶涌的“奇觀”和“新詩教”的內在關聯。
在他看來,“中國古典詩歌傳統的偉大和‘詩教’傳統的悠久相輔相成,而詩教之所以備受推崇,與傳統文化從一開始特別注重世俗人間,而又缺少西方意義上嚴格而完備的宗教傳統有關。傳統詩教所謂的‘溫柔敦厚’,其內涵遠非字面上那么簡單,而綜合其‘興、觀、群、怨’的功能,要在‘失其愚’,即祛除愚昧。”
唐曉渡認為,隨著網絡的普及,那種不分領域、無論階層、職份,無數詩人、詩作勢如泉涌,不擇地而流的現象,更是蔚為大觀,這和傳統“詩教”的影響就大有關系,同時也孕育和催生了某種新的詩教觀。
在唐曉渡的闡述里,新的“詩教”, “其要旨在于使單向的施教轉變為互動中的自我施教。詩不僅是個體生命尋求從沉默中發聲的最真實的途徑,而日是自我啟蒙、自我教育更便捷也更有效的方式。那么多人,在那么艱難困窘的境遇中仍然沒有失去對心靈和語言的關切,沒有失去對良知、正義和美的信賴,沒有失去敏銳地體察個體命運,并實行精神自治、自助的能力,在語言中為愛、悲傷、憤怒和無言造型的能力,不是更能讓我們看清詩的根系所在,功能所在,價值和未來所在嗎?”
唐曉渡言及,正是在這個意義上,阿拉伯大詩人阿多尼斯在與中國詩人有過深入交流,并對當代中國社會文化有所考察后,才說“世界的未來在中國,中國的未來在詩歌”。
“詩歌是自我啟蒙、自我教育的有效途徑”
論壇上,詩歌評論家唐曉渡從一位曾在富士康打過工的詩人獲獎所激起的反響開始講起,探討了中國當代詩歌持續洶涌的“奇觀”和“新詩教”的內在關聯。
在他看來,“中國古典詩歌傳統的偉大和‘詩教’傳統的悠久相輔相成,而詩教之所以備受推崇,與傳統文化從一開始特別注重世俗人間,而又缺少西方意義上嚴格而完備的宗教傳統有關。傳統詩教所謂的‘溫柔敦厚’,其內涵遠非字面上那么簡單,而綜合其‘興、觀、群、怨’的功能,要在‘失其愚’,即祛除愚昧。”
唐曉渡認為,隨著網絡的普及,那種不分領域、無論階層、職份,無數詩人、詩作勢如泉涌,不擇地而流的現象,更是蔚為大觀,這和傳統“詩教”的影響就大有關系,同時也孕育和催生了某種新的詩教觀。
在唐曉渡的闡述里,新的“詩教”, “其要旨在于使單向的施教轉變為互動中的自我施教。詩不僅是個體生命尋求從沉默中發聲的最真實的途徑,而日是自我啟蒙、自我教育更便捷也更有效的方式。那么多人,在那么艱難困窘的境遇中仍然沒有失去對心靈和語言的關切,沒有失去對良知、正義和美的信賴,沒有失去敏銳地體察個體命運,并實行精神自治、自助的能力,在語言中為愛、悲傷、憤怒和無言造型的能力,不是更能讓我們看清詩的根系所在,功能所在,價值和未來所在嗎?”
唐曉渡言及,正是在這個意義上,阿拉伯大詩人阿多尼斯在與中國詩人有過深入交流,并對當代中國社會文化有所考察后,才說“世界的未來在中國,中國的未來在詩歌”。
來源:人民網
原標題:名家齊聚中國李白詩歌節 共話新詩與古典詩的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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